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丑颜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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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明远弑君篡位,以谋逆罪论处,兰家九族尽诛。”在兰家九族的名册上所有人都没有提到兰熙月这三个子。

昏暗的地牢内

“兰惜月真的是你女儿?”明熙楚问道。

“你怎么没毒发身亡,难道你没中毒?不可能的,那解药瓶子里装的是土,你是怎么解的毒?”兰明远不死心的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的告诉我们,兰惜月真的是你女儿?”明熙浩问道。

“是,她是瑜珈那个贱人生的。”兰明远恨恨的说道。

“你说的是大将军冷钦寒的女儿,冷瑜珈?解药在惜月手里。”

大劳里只剩下兰明远的叫骂:“兰惜月,你这个贱种,我就应该掐死你,掐死你……”

“这件事终于圆满落幕了。”明皇说道。

“是啊!被我们从始至终忽视的兰惜月,我还真是想念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明熙浩感慨的说。

“浩王爷,你还是该想一想她到底留了什么礼物给你。”

“大皇兄我还真好奇,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到底用了什么让二皇兄的书房成了平地,那个东西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明皇严肃的说道。

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我看我们应该查一查兰惜月。”明熙耀说道。明熙浩和明熙楚赞同的点着头。

美人美,美人媚,爹爹变成老情人。美人娇,美人怜,丞相王爷惜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两犬争夺肉归谁。一句童谣般的绕口,风靡全城。

御书房内

“大哥,你不是被小野猫的爪子抓哑了吧!怎么不说话。”楚王调侃的问道,原本怒气未消的楚王,在看到惜月留给明熙浩的礼物后,不由得从心底开始感激她的手下留情。

“行了!你查到了什么?”明熙浩无奈的问道。

“兰府的下人,到现在还是认为兰惜月是一个木头,大门不出,也不与人交谈,每天除了发呆很少说话,据说认得字但没见过她写诗。她在买马的地方卖了一匹野马,然后牵了马去了城南,在客栈交了一个月的房钱,初七那天从客栈牵马出城了。”明熙楚没有说卖马的人是如何沉浸在对惜月的回忆里久久回不过神,也没有说,他找画技高手通过怡红倚翠和买马人的描述,让惜月的笑、惜月的悲在纸上重现。也深深的刻在了心底,第一次他开始自责,就像怡红说的‘为什么看不见她的悲伤,为什么叫那么单薄的她那么悲伤,那么绝望’如果他在管家为惜月辩解的时候注意到她,也许是另一种结局。也许她现在就不会走,也许他现在就可以触摸到她。

“二皇兄你在想什么?惜月是一定要找到的,我已经派出探子开始寻找了,不过因为没有她的画像比较麻烦。”明熙耀见他发呆问。

“没什么,她现在应该去南面了。风炎国,她应该在哪里。”明熙楚淡淡的说道。

“熙楚,你是不是对那丫头上心了。”明熙浩问道。明熙楚看了他一眼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你既然动心,那我就把话说清楚,惜月现在不姓兰,在我们决定在兰家九族尽诛的名册上,没有写兰惜月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不在是兰惜月,她说她叫黎夜月,那她就是黎月夜。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就放弃。”明熙浩认真的说。

“我知道,我也不会放弃。”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楚王府

“倚翠,你说王爷为什么要画那么多姑娘的画像,还叮嘱我们不要说出去啊?”怡红蹲在惜月原来的屋子的门外,好奇的问倚翠。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姑娘说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倚翠平静的回答。

明熙楚看着桌子上的画,回忆着,调皮的她,纯真的她,绝望的她,耍赖的她。为什么就没有早点将她抓牢那!

“怡红倚翠。”

“王爷叫了。”怡红迅速的从地上站了来,和倚翠一起走进了屋子。

“王爷。”倚翠漠然的说道,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画卷,迅速移开了眼睛,有一瞬间倚翠漠然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桌子上摆着三张画相。左边的第一张。画上是一个女子,白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站在满地的枯叶中,大片的枯叶将她包裹,围着她随风起舞似乎在追随她纤细的身体不愿散去。第二张。藤椅上一个单薄的身体闭着眼睛,躺在树下,眼角淡淡的泪痕,周围是大片的树荫,漂浮在空气中的长发纠结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慢慢的渗透到周围。最后一幅。画上娇小的人儿,手拍在一匹雪白的马头上,笑的如朝阳一样,耀眼的光华,让她的美倾国倾城。

明熙楚将一幅画挂在墙上“锁上门,屋子经常打扫,任何人不准进来。”

“王爷,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我到要看看那个狐媚子是谁。”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高高梳起的发髻上,珠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精致的脸,娇美的五官,快步走到了明熙楚的身边。

“参见柳侧妃。”怡红倚翠行礼

柳韵儿充满敌意的大眼睛瞪着她们,急步走了过去,一个巴掌打在了怡红的脸上,白皙的脸上指印触目惊心,宽大的衣袖碰倒了桌子上的茶杯,水溅到了画卷上。

“姑娘。”怡红倚翠惊呼的跑到了桌前,手忙脚乱的小心翼翼的擦拭。

明熙楚,推开了怡红倚翠,水溅到灿烂的笑脸上,那明媚的笑变得有点模糊,握着画卷的手青筋暴出。柳韵儿被明熙楚的神色吓的不轻,小心翼翼说:“爷,我……我叫画师在画一副。”

“怡红掌嘴。”明熙楚恶狠狠的说道。

“王爷,算了,那本就不是姑娘在这里曾拥有的表情,何必强求。”倚翠漠然的又看了一遍画像,那毕竟不是那个人。

明熙楚握紧的拳头渐渐的松开:“算了,你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怡红倚翠以后你们来服侍我。”

明熙楚走后,倚翠平静的收拾着屋子突然开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王爷说,你是要王爷可怜姑娘吗?你认为姑娘那么骄傲的人,会希望有人看到她最软弱的一面,那些画就是她示弱的证据,你难道还不明白,悲哀的她只剩下倔强和自尊在撑着,你是要她崩溃吗?”倚翠越说越大声,终于无法抑制的喊了出来。

“我是不懂,可是你看不到她躺在椅子上的时候,围绕在她周围的不只是悲哀,还有漫无边际的绝望和孤单。你希望她永远这样下去吗?就是因为没有人看的到她的悲伤她才那么孤独。”

“王爷就是那个人吗?姑娘说过错过就是错过,失去才知道珍惜是愚蠢的行为。”

倚翠瞪大眼睛盯着怡红,怡红在倚翠的瞪视下低下了头。而在远处的山道上,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和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并肩慢悠悠的走在山路上。

“老伯,这里百草城还有多远啊?”

“小公子啊!不远了,还有一个时辰的路就到了。这百草城的人啊以草药为生,虽是边境之城可这繁华可不比帝都差。这里的气候最适合各种药草的生长,各国的贩药的商人都会来这里。你先走吧!看样你是要住店的早点走吧,天黑了就不好找了。你这马可不错,一刻钟就能到,走吧……”

“谢谢你了,老伯!”

“不谢!”少年骑马走远了。

半个月了,日夜兼程,终于快离开明澜了,过了百草镇就是风炎了。这半个月自己也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些关于兰家的传言,兰家九族尽诛、可令自己奇怪的事那名册上没有自己的名字,不过那都不是重点,在这个世界她看到了什么是权力的争斗,此时还荣耀满身,下一刻就粉身碎骨。不过我是黎月夜,从帝都出来的那一刻就不在是兰惜月。月夜抬起头看到城门上写着百草城三个大字,策马进城。

“买干果。客官要干果吧!”

“人参,百年老山参。”叫买声不绝于耳。

月夜悠闲的走在街道上,百草城的繁华确实不逊色于帝都。吉祥客栈,那个客栈的牌匾上有一个小小的韩字,月夜抬头看着那高大的门庭,往来的伙计忙碌的穿梭着。这时一个小二跑了过来:“公子住店啊!你可来对地方了这百草城啊就我们客栈最高级,绝对让你满意。”

“一间上房,我的马帮我照看好。”月夜将一定银子扔给了小二。那个人乐呵呵的说:“客官放心,马我给您照顾好,放心啊!”

终于可以休息下来了,月夜叫伙计送了一桶热水,洗去满身的灰尘,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惜月换回了女装,依旧是一身白色的素裙,头发简单的挽起,用一根白色的玉簪固定。打开门走了出去,楼下很热闹男男女女很多人,吃饭的、喝茶的、谈生意的、月夜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静静的吃着早饭,这时从楼上走下了一个人,白色镶金线的华服,温和的笑容,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高高的个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贵气。楼下的女子瞬间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温和的笑容让很都女子都害羞的低下了头。他身后的下人似乎司空见惯,神色平静,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在月夜的身上停顿了一下,走到月夜对面的桌子坐下,细细的打量着对面的女子,此时的月夜侧着头透过窗子静静的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

病态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近乎透明,单薄的弱不禁风的身体,乌黑深邃的大眼,平凡的五官长长乌黑的头发,白色的长裙,全身上下只有一根玉簪装饰,静静坐在那里的她似乎要在阳光中消失掉。

“公子?公子?”身后的下人很是不解,那个白衣的姑娘并不是什么绝色,怎么自家的爷就看直了眼睛,连人家姑娘走了都还瞪着那看。

“啊!”被下人叫了半天才回过神的韩圣元神色恍惚的答应道。月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突然从街角跑过来了一个女子,撞到了月夜的身上,过大的力道将她和月夜撞倒在地。

“你还跑,我叫你跑。”一个穿着短布衫的壮汉领着一群打手追过来,鞭子直接打在了那个撞到月夜女子的身上。

“啊……”那女子惨叫的在地上打滚,躲闪着鞭子。

“你想往哪跑啊?你的卖身契还在我丽香院,你那死鬼丈夫可是欠了我们一百五十两银子,你也不看看你值不值那个价钱。”那个壮汉提起那个女子衣领说道。

你值不值那个价钱……价钱……价钱……钱……钱……如同咒语一样紧紧的捆住了夜月,被尘封的记忆甚至连重生都没有唤醒的记忆,被这句话开启了封印。

“啊……”所有的人都被这凄厉的声音定住了,街道上只听见那撕裂的喊叫。那声哭喊似乎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如同地狱的厉鬼发出的嘶喊,怨气、愤恨四处渲泄。

那白衣女子,拼命的摇着头捂住耳朵,似乎拒绝听某个声音,可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她的惨叫四处回荡,直冲云霄,被挽起的长发倾泻下来,玉簪掉在地上碎成两节,飞舞的黑发惨白的脸色,甚至连嘴唇也变得惨白,大大的眼睛没有焦距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法挣脱。

四处查账的韩圣元根本就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账本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衣女孩,这是自从他接手韩记以来,第一次注意力无法集中。窗外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声音,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他就肯定了那是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自己行动,下人们看到他风一般刮出门外,赶忙追了上去。穿过人群,那牵动他思想的女孩出现在眼前,看着她像困兽一样在自己的世界挣扎,将周围的一切都遗弃了,她大睁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突然她的眼睛里有了焦距,盯着眼前手执长鞭的男人,迅速来到了他的面前,手在瞬间掐上了他的脖子。“喀嚓”一声脆响,那个男人的头无力的倒像一边,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乌黑的眼睛盯着剩下的人,缓缓逼近,那些打手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呆住了,当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被她掐断了脖子。惊叫着四处逃窜,突然银光一闪中一个人的头和身体迅速分开,他的身体还保持着逃跑的动作。韩圣元迅速贴近月夜,手指在她的脖子上一点,月夜的身体软到在他的怀里,在围观的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带着月夜迅速离开。人们如同傻了一样,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有地上躺着的尸体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那个如同死神一样的白衣女孩刻在人的心底。韩圣元带着昏迷的月夜回到了韩记,跟着回来的下人们默默的看着他将那个如死神降临的女孩抱了进去,韩圣元小心的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那个在昏迷的时候依旧颤抖不停,紧握着拳头的女孩,韩圣元叹息一声,又将她重新抱进了怀中,用手轻抚着她绷紧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