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月走后,月黎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男装,带着斗笠走出门去。品月拿着月黎的信来到了玉闽茶庄,刚走进去,店小二就迎了上来:“姑娘,里面请。”品月走进去“小二,你们掌柜的在不?”
“在啊!您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去。”店小二匆匆跑进了内堂,不一会,一个普通的老人走了出来。
那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品月说道“姑娘,你找老夫?”
“我家少爷让我来找你的。”
老人不动声色的问:“你家少爷是?”
“我家少爷是黎月夜。”
老人一听恭敬的说道:“姑娘里面请。”
品月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包厢前,老人停住脚步躬身道:“姑娘,请!”
品月看了看紧闭的门,对老人家说了声‘谢谢’就推开了门,慢慢的走进屋子,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品月站在屋中,品月仔细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不可置信的喊道:“皇上?”
风千荀背对着品月问道:“你找我?”
“我、不是。是,少爷让我带给你一封信。”品月掏出了信慢慢的走上前。
风千荀转身接过信,一边展开信纸一边问:“她还好吗?”
“少爷还好。”品月恭敬的说道。
风千荀打开信纸,纸上只有三个字‘留下她’,风千荀的手紧紧握住信纸不停的颤抖,深吸气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品月见风千荀神色不对,一把扯过信纸,被扯碎的纸上,只有三个字‘留下她’品月不安的扑到风千荀面前:“这是什么意思?少爷是叫我留在这里吗?怡红灵儿也不在少爷身边,少爷怎么会让我留下?”
风千荀闭上了眼睛,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你说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吗?”
“对啊!我不可以留在这里,我要回去。”品月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走去。
风千荀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中响起:“来人。”
门口瞬间闪出了两个人影,拦住了品月的去路:“主子。”
“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品月身侧,不容拒绝的说道“姑娘,请吧!”
品月转身看着风千荀,坚毅的说道:“我不会能留下,少爷不能一个人。”
风千荀丝毫没有理会品月的坚持,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带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回去,放开。”
两人不顾品月的挣扎架起了品月将她带往隔壁的屋子。
风千荀看着手里残留的那片纸片,紧紧的握在了手中,阴沉的说道:“女人,我太纵容你了。”
月黎静静的坐在茶楼上仔细的看着从对面宽大、气派的大门中进进出出的人,直到暮色降临,月黎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走出了茶楼,来到了纪府的后墙,弹出手中银线,飞身跃过了高大的围墙,如同夜色中行走的猫,敏捷迅速的在围墙上奔走,爬上了房顶,宽大的庭院来来往往巡查的人络绎不绝,月黎静静的贴俯在房顶,仔细的观察者来往巡查的人,发现对面的屋子看守的人最多,巡查的人每半个时辰就换一次,整个房子被烛火照的亮如白昼,月黎灵活的在屋顶上跳跃,匍匐在屋顶上,轻轻的掀开了瓦片,纪辉站在屋子中,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这时一个穿棕色衣服的下人走了进来,在纪辉的耳边低语一阵,静静的站在了一边,纪辉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信封递给了那个人,那人拿了信就退了出去,不一会门被推开,吏部侍郎刘启走了进来,月黎将耳朵贴在瓦片上仔细听着屋子中的动静。
“大人,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怎么了,刘大人怕了。”
“纪大人,太子殿下已经开始给皇上解毒了,如果我们在照着原计划进行,只会将我们暴露,我看是不是。”
纪辉打断了刘启的话,威胁道:“刘大人,你现在是后悔了吗?已经晚了,你想退出只有死路一条。这事你是办也得办,不办也的办。照原计划执行,黎王身边的小丫头虽然医术了得,但是只要解药出了差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皇帝,到时候,只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在那个丫头身上。你的任务就达成了,万事小心如果事情败露你我都跑不了。”
“是、是。”刘启唯唯诺诺的走了。纪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架前,从侧面推开了书架。一个石阶露了出来,纪辉沿着石阶走了下去,书架渐渐的合拢,月黎趴在房顶上静静的等着,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书架再次移开,纪辉从里面走了上来,将书架放好,走了出去。
月夜轻点脚尖,在屋顶上行走,趴在房檐上,勾住了房檐下的镂空木头,一个翻身,紧紧的吊在了屋顶,脚尖划过瓦片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什么人?”巡查人警惕的问道,朝着月黎这边走来,几人在房檐下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人,几人抬头往上去,月黎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银色丝线,目光阴冷的看着下面的人,这时旁边的角落里一个黑色的东西窜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擦了擦眼睛说到:“大哥,是老鼠。”
“恩!仔细这点,别出什么岔子,出了纰漏你我都的死。”
“是。”今人走远后,月黎轻轻的从房檐上翻下,飘落在地,来到了门前,撬开了窗子,摸索着来到了书架前,月黎推开了书架,慢慢的顺着石头阶往下走去,狭窄的石阶尽头是一个铁门,月黎站在门前,轻轻的敲击着铁门,门被微微的敲开了一丝狭小的裂缝,月黎迅速推开铁门,卧倒在地,锋利的箭羽如同雨点一样从头顶飞过,月黎慢慢的从地上上站起,将散落在地的箭捡起,放到了石阶的左边,从铁门走了进去。铁门后是一个和上面格局类似的书房,一个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旁边是一个宽大的书桌,在石室的角落里堆砌这几口大铁箱子,书桌的砚台边放着一个笔尖湿润的毛笔,显然是刚用过的,月黎拉开书桌的抽屉,一叠厚厚的信整齐的放在抽屉内,月黎抽出其中的一封信,接着迅速拿出了其它的几封,抽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时间悄悄的流逝,当月黎把说有的信件看完的时候,已近不知在石室里待了多久,从一堆信中拿出了两封贴身放好,仔细打量着旁边的书架,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翻开,却为里面的内容所震惊,随即又拿起旁边的书,这装订成册的书那里是什么书,分明是账本和离若要塞的局势图,月黎仔细翻找,找到了一本离若官员来往的账目表,仔细的看了几遍,小心的放回了原处,走到角落的大箱子前,掀开其中的一口箱子,箱子里的珠宝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刺痛了月黎的眼睛,月黎用手挡了挡,箱子里的珠宝皆是稀世珍品,月黎仔细的数了数,这里面的箱子有二十几个之多,这时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月黎俩忙将身体藏在了箱子的后面,纪辉和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纪辉走进石室,开口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女子恭敬的说道:“大人,黎王不见了。”月黎听着这个声音觉得耳熟,偷偷看去,那人背对着月黎,月黎始终没能看清她的脸。
纪辉阴狠的说道:“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人是怎么不见了的?不是让你看好他吗?”
“黎王中午时说要午睡,不让人打扰,晚饭时候我去叫他,就没看到人,品月也不见了,他身边那个叫灵儿的丫头和怡红也被太子带走了,看来黎王起疑心了。”
“恩,知道了,上次他出宫去了哪里你查出来了吗?”
“属下该死,上次不小心跟丢了,只知道他去了东街。”
“哼!没用的东西,这件事我会上报主子,你先回去,黎王回去尽快派人来报信,这一次一定要看好他,你去吧!”
“是。”女子走后不久,纪辉在桌子上写了一封信,拿着信走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