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妃离开后,风千荀在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她真的一点也不再乎,在她没有到门口的时候、自己就得到了通报,没有阻止她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再乎自己,可是结果却让自己的处境更为凄凉,月黎的不在乎让风千荀不安,如果不爱那她随时都会离开,怎么办?风千荀找不到可以让她留下的理由,只要一想到她会离开。风千荀就无法冷静,疯狂的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丢在地上,砸烂。御书房传来了各种东西的碎裂声,那刺耳的声音提醒众人现在的皇帝有多么的愤怒,直到屋中的声音平息了,福安才踏进屋子,看到满屋的狼藉和站在御书房内颓废的风千荀。福安叹息的摇了摇头,那么英明的帝王一遇到与黎王有关的事就变的毫无理智可言,黎王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与普通的女子一般争风吃醋,她是九天的凤凰,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那份骄傲并不比皇上少,尤其是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这么高傲的她如何会低头,明明知道黎王是多么骄傲的人、明明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英明的帝王却用了最愚蠢的方法逼迫她说爱,这只会把她逼的更远。
“皇上,王爷刚来过。”福安不想看到风千荀后悔,出声道。
风千荀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月黎的名字,不想让自己的理智崩溃,不想自己做出疯狂的事情伤害到她,只能却懦的逃开“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月黎回到栖凤宫时,灵儿早早的等候在宫门口,看到月黎独自走在夜色中,连忙迎了上去,扑到了月黎的怀里,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月黎,认真的说道:“姐姐,我们离开吧!”
月黎闻言低下头,诧异的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这吗?”
“不喜欢,灵儿不想留在这里,这里会让姐姐悲伤,姐姐不快乐,灵儿不想姐姐这样,姐姐我们回山谷吧!”
“傻丫头!”月黎微笑的说道,抬头看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神情落寞的风千芸。月黎拉起了灵儿的手朝着风千芸走去:“怎么不进去?
“我。”风千芸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去吧!我弹琴给你们听可好?”
“姐姐你会弹琴?”灵儿兴奋的问道。
“会啊!我弹给你们听!”三人走近了栖凤宫,倚翠几人正不安的在门口徘徊,见月夜回来了,都迎了上来,可是没有人敢开口问,一时间院子静的可怕。
“倚翠,去取琴来。”月黎打破了沉默说道。
“哦!好。”倚翠傻呆呆的说道。
很快倚翠抱了来了一把琴,放在了院中的石椅上。月黎坐在琴前,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一曲天籁之音在她的指尖倾斜而出,院中的人都静静的听着,月光洒在月黎的白衣白发上,整个人如同天边的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琳妃迷茫的走在回宫的路上,在路过湖边的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淡蓝色纱裙的女子,在一个侍女的陪伴下缓缓的走在夜风中,那缥缈的姿态让琳妃想起了黎王,那个让她嫉妒的女子,当那人慢慢的走近,琳妃盯着她的脸仔细看,娥眉淡扫,朱唇微翘,一双凤眼非但不显妖娆,那眼中如同清晨的山谷总是雾气蒙蒙,一张娟秀的脸蛋不施粉黛,风吹动纱裙,让她整个人如同下凡仙女的一样。婉转动听的声音轻轻的说道:“月亮怎么会轻易的陨落,又怎么可能被取代,争什么呢?只是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凄惨罢了。”
“雨妃!你、你知道什么!”琳妃愤然的喊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我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是不属于我的。”
“不去争怎么知道不属于自己?”琳妃反驳道。
“你争了它可属于你?”雨妃平静的问。
远处传来了一阵天籁之音,两人同时被这清灵的琴声吸引。不约而同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栖凤宫门口,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那些太监宫女都趴在栖凤宫的门口往里张望,大家都在静静的听着琴声,没有人注意到琳妃和雨妃的到来,虽然被众人围绕但是弹琴的人单薄的背影依旧是那么孤单,她被寂寞隔离在尘世外,正如天幕的那一轮残月,被黑暗紧紧地拥在怀里。月是冷漠的,它的寒光抹杀生命的温暖,给人带来无限的悲怆和凄凉,那飘飘渺渺的、幽幽柔柔的琴声传来的是寂寞的呜咽。一种无论是任何人听了都会莫明悲伤的琴声,模糊的如同花开的声音,丝丝渗透,缠绵哀绝。
“这琴声能让人流泪呢!风炎的月神,神之子,光环下竟是如此的寂寞。”雨妃叹息的说道。
“姐,不要弹了。”灵儿上前一把抓住了月黎的手。
沉浸在琴音里的月黎此时才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灵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太晚了你去休息吧!不要在弹了。”灵儿不自在的地下了头。
月黎看了看自己因为受伤有些僵硬的手指,了然的笑了“是弹的不好吗?许久不弹生疏了很多呢!其实能弹就已经不错了。”
灵儿闻言焦急的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弹的很好。真的很好!”
“不能弹琴也没什么不好,没关系的,明天去黎王府,都去休息吧!”说完起身朝着殿内走去。
“即使没有过去,少爷依旧是如此悲伤,”倚翠望着月黎的背影说道。
“少爷依旧是一个人,我们都想错了吗?”品月茫然的问道。
风千芸默默的走出了栖凤宫,那带给人无限的悲怆、凄凉,飘飘渺渺、幽幽柔柔的琴声依旧在耳边回响,是寂寞的呜咽、缠绵哀绝,风千芸注意到在月黎转身的瞬间落在琴上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却承载着无尽的沧桑和疲惫,这样下去也许他真的会离开,风千芸越想越不安,脚步匆忙的朝着御书房跑去。
风千荀兀自坐在御书房内,猛然间房门被推开:“皇兄。”风千芸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和焦急。
屋内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月光风千芸看清了室内的一片狼藉:“皇兄,你这是。”
“什么事。”风千荀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皇兄,黎王说要回王府。”
“你说什么?”风千荀霍然起身,阴沉的问道。
风千芸急切的说道“她说要回王府,皇兄她。”
“不要说了,出去,马山出去。”风千荀的暴怒的吼道。
风千芸知道风千荀不想在听她说下去,无奈的转身,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会失去她的,皇兄,你听过她弹琴吗?那琴声是寂寞的呜咽,渗透绵绵不绝的沧桑、悲怆、疲惫。”
风千荀没有把风千芸的话听进去,他的脑子中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她真的要离开了,不可以这样,自己已经弥足深陷,怎么能放她离开,对、不可以放她离开,思及如此风千荀从龙椅上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