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下的男子则有赞同有不解当然也有不耻的。
“好一个卖艺卖笑不卖身,陪酒陪笑不陪睡,这个落姬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啊。”南门玉那台上那个绝色之姿的女子说道。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神秘的事情啊,为什么一向一眼看穿别人心底的他,却无法看透她。
“一些当表子的,现在也说不卖身,真是笑掉人大牙。还真以为自己有多馨香,爷来这就是找那乐子的,怎么一群J女也想立贞节牌方?”一个身着华服庸俗肥胖的中年人眯着一双老鼠眼嘲笑的看着台上的落秋离。
听完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女子皆面露黑线,仇视着这个老鼠眼。
而春兰间里的南门玉也一脸冷色的看着老鼠眼,年非寻则一脸趣味的看着台上的落秋离。
“如果这位爷接受不了我这落姬园的规矩就请回吧,今天的酒水落某也不跟爷计较,就当是我们落姬园为爷赔罪了。”落秋离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她一定也不怕这个死胖子会在此闹事,因为她这落姬园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丫的,现在B子也装清高了。”胖子拍着桌子怒声道。
“来人,请位爷出去吧。落姬园不欢迎如此没教养之人。”落秋离淡然的看着台下的愤怒的老鼠眼轻道,深邃的黑眸里溢出一抹杀意。
“你T妈的,说谁没教养。”胖子还欲说话,可是身后的两个护院却不给他机会,拉起他便往门外走。
老鼠眼一边被人拉着往外走一边大骂,可是场内的人却只把他当成一场闹剧,皆是带着一副看戏的嘴脸瞧着他。
落秋离没有再看向老鼠眼,继续微笑地对台下说道:“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落姬在此对各位道声不是。一场闹剧让各位官人见笑了……为了给大家赔个不是,落姬与姐姐在此向各位献上一曲,希望大家喜欢。”
说完便坐一旁的古琴旁,这就是媚娘在她出涧时给她的听风琴,而绣珠则站在她旁边,手里也拿着媚娘给她的寒蝉笛。而抚兰四人则分别站到落秋离身后,呈半月型的围着中间的二人。
“慢着,我想在唱曲之前,落姬姑娘是否应该掀下面纱,以真貌示人呢。”年非寻摇着手里的折扇,眯着眼轻笑着看向台上的落秋离说道,他没有看向她身后的醉菊,就像醉菊不存在的一样。
“是啊是啊!”台下从人也和声道。
落秋离闻声看向春兰间,发现说话的人是年非寻,思绪飞转,凤目轻弯,柔声道:“既然公子如此说来,落姬不掀下面纱就于礼不合了,为表诚意落姬掀下便是,是落姬想得未够周到,让公子见笑了。但我这姐姐姐姐生性平淡,不喜在众人前露出容颜,各位客官请见谅。”落秋离说着便把盖在脸上的面纱掀下。
一张精致无比的花容便呈现在众人面前,看到那如花般娇美的容颜在场众人不禁都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瑕之貌啊。
只见台上的女子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凤目含水若碧潭,绛唇如日鼻如雕。肌理细腻骨肉匀,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没了面纱的她,少了几分神秘却多了几分柔怜。称得她一袭的白纱裙更是优雅动人。
南门玉和年非寻看到如此绝容不禁也呆住了,想不到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竟会有哪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貌啊。年非寻已经想不到用什么可以形容眼前这个绝色之人了,他后悔了,后悔要她掀下面纱,让这么多人垂涎她的美色。
南门玉看着台上那名绝色的少女陷入沉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这双眼睛和那双眼睛都同样带着一股淡淡的寂寥在里面。可是那个人怎么也不可以是眼前的这个人啊,他们一个是男子一个女子啊?不过他们一个姓洛一个姓落,是巧合吗?
而在瑰阁银蔷薇包厢里一个男子目光如苍鹰般冷冽尖锐的盯着台上的落秋离:“落姬,魑去查一下她的来历。”他对这个神秘无比的落姬很兴趣,他一直都以为只要拥有绝色容貌的女子都是些目光短浅,胸大无脑的俗人而已,今天终于让他遇到了一个让他感到与众不同的女人了。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想到这么新奇的东西呢?很快他身后的闪过一道黑影,房内的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他抬起眼敛看向春兰间那边的南门玉和年非寻,冷魅地一笑:“想不到天下第一庄的少主和锦王府的小王爷也会在这里,有趣有趣。”说完他拿起手里的彩虹酒一饮而尽,感受着口里不同的变化,眸光更加深邃。
看着台下怔住了的众人,落秋离心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她没有表现脸了,淡淡的看着年非寻,微微扬起嘴角轻笑道:“不知公子可否满意。”
年非寻尴尬的点了点头便坐回椅子上。
绣珠冷冷的看了一眼年非寻,眼里的寒意加深了几分。她知道落秋离是在保护她,如果今天她的容貌在众人面前亮相的话,以后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了,这也是为什么她深居在落阁里的原因。她不知道南门玉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据传回来的情报他们现在应该在锦王府才对的,想必他们没有事先回锦王府。幸好她们之前女扮男装的时候都有易容,这才没有让他们发现洛氏兄弟就是她们。
抚兰四人也看着年非寻,四人脸上都是不同的神情有。抚兰轻蹙眉头淡淡看着年非寻,月季则一脸妩媚地盯着他,醉菊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而弄梅只是淡然地微笑着看向两人。
看到年非寻重新坐回椅子上,醉菊也收回了目光,正想着应该怎样应付他们的时候,落秋离毫无痕迹的给她打了个不用担心的手势。既然落秋离已说不用担心,她也不必再担忧些什么,显然落秋离已想到化解的方法了。她收回思绪专心的站在落秋离身后。
落秋离微微伏了一下身,坐到听风琴前,撩起纤纤玉手拔了起来。
一阵动人的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响起,紧接一声悠游笛声宛若天外之音的低呜,抚兰四人缓缓的和起音来。
“wuwuwuwu……”
一把哀戚的声音响起:
枯萎蔷薇泪
夜色泛银花灯光透妆霞(夜色)
雨窗逃暗哑心底幻绘年华(年华)
回忆来融洽烧毁你和他(回忆)
前事停留下淹没一幅画(在哪?)
那芳香的花耳厮边的话
停留在夜吧徘徊过曾经所拥爱
离开
爱若如深海就会苦难猜(爱深)
沉迷蔓延来谁能躲得开(如海)
记忆闯进来是否命运排(谁能)
谁能够明白爱是一场灾(明白)
(我所有)(曾经)
虔诚爱存在……”
(此曲选自墨明棋妙Hita《百变歌伶游魂色戒》很哀宛的一首歌,说的是歌伶的爱情。)
一曲终,哀转的琴声伴着悠然的笛声与那哀戚的歌声回荡在大厅内,每个人仍旧沉浸在那哀怨的歌声是。不少女子眼角也溢出了泪水,是啊,对于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爱是一场灾啊。
“好曲,敢问落姬姑娘此曲为何名。”南门玉站在厢房的落地窗前,对落秋离微行了个礼问道。
“公子有礼了,此曲名唤《百变歌伶游魂色戒》。”落秋离也微微伏了伏礼说道,她直视着南门玉心想:“这样的我你会认也来吗?”
“在下还有一问想姑娘赐教,不知姑娘应否?”南门玉迎接上落秋离的眸光谦卑的说道。
“公子无需多礼,有何不明之处尽管开口便是,只要落姬知道的都会为公子解答。”落秋离扬起嘴角双眸一弯淡然地笑道。台下的人都被她这淡然地一笑再次迷住,再次呆呆的看着她。
在银蔷薇包厢里的那名男子也不禁被她这个淡泊脱俗的笑容怔住了,那个笑容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就是这个笑容他那颗冷漠的心从此放进了一个脱尘般存在的女子。
南门玉看到她那如冬日里的阳光似的笑容,怔了一怔,两朵红云悄悄浮上了他那玉脂般的脸上,他咽了口唾液说道:“在下冒眛的想问姑娘不知你手里的琴为何名。”
落秋离听完后把目光移到了听风琴上停了停,再次把目光移到南门玉身上再次微笑道:“看来公子也是个识琴之人,若有缘再相见的话,落姬一定会告诉公子此琴的名字。至于今天,落姬暂不想在此公布它的名字。”
不等南门玉回话,落秋离便对台下的客人笑道说:“接下来落姬园还为大家预备了很多好看的节目,落姬在这里就先退下了!”
说完便转身向出来时的方向走去,绣珠也跟着转身往回走,抚兰走到琴台旁,小心的抱起听风琴跟在两人身后,醉菊弄梅也相继跟了上去。月季笑盈盈地走到台前娇笑道:“园主吩咐了,为了感谢今天各位的捧场,今天的酒水全免,一率由我落姬园提供。希望大家今晚都可以尽兴而归,不醉不散!”
“好……不醉不散!”台下众人哈哈哈的大笑道,虽然这点酒钱对他们来说只是鸡毛大小的事情,但既然是人家的好意也就不同了!
南门玉并没有为落秋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恼怒,此刻的他不断的分析着落秋离最后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