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姻缘劫之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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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午时过后,落秋离和弄梅在词意里小憩了一会儿便出了门。小心翼翼的避开有心人的留意,来到了一间破坏的房子前。

“离主。”一个身影从暗处闪出,看他的衣着便可知道他是暗组的人,他恭敬站在落秋离两人一旁低着头。

“有状况么?”落秋离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暗组人的面前她是不会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如绣珠不同的是绣珠是表面的淡漠,而她是发自骨子里的冷淡。

“没有,今晨发现有陌生在附近也现过,已经派人跟着了。”那人没有感情的回答道。

“嗯,退下吧!”落秋离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让他退下了。

身影一闪,只剩下了落秋离和弄梅二人,就连雪地上也不留一点痕迹,似乎刚才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落秋离满意的扬起一丝不觉意的笑容,示意弄梅去敲门。

腐朽的木门摇摇欲坠,无力的在寒风中摇摆着,还带着陈年腐味。

不一会儿木扉发出一声难听的呻。吟,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出现在门缝里,一张沧桑的老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打量着门外的两人,沙哑的声音:“姑娘找谁啊?”

弄梅很有礼貌的向她微笑道:“你好,方婆婆我们是来找你的!”

“老朽不认识两位姑娘啊!你们认识我?不知两位姑娘有何事要找老朽?”老妇人不解的看着两人,努力的在脑海回想任何有关她们的影像。

“方婆婆无需在意,今天我们是有些事情想问问方婆婆的。”弄梅继续谦和的笑道。

“老朽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可以回答两位姑娘的!姑娘还是快回吧!”老妇人突然警觉的看着两人,把两人拒在门外。

说着便要把门关上,弄梅急忙叫道:“方婆婆,方婆婆,别误会,我们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别无恶意的。”

“我娘亲叫落幽泠。”一把清冷的声音在弄梅身后响起,传入老妇人耳里。

本来即将关上的木门突然停了下来,老妇人像是被雷触到一样,扶着木门的手开始无知觉的颤抖起来。她怔怔的看着落秋离,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是那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女子只是淡漠的站在那里,没有做任何动作没有任何情绪。

“我叫落秋离,随母姓,轩然年××年秋分时份出生……”静静的看着老妪,落秋离淡淡的说道一些关于她身份的讯息。

老妇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惊讶过后恢复到刚才沧桑的样子,让开位置任由弄梅推开木门。对她们说道:“进来吧!”说完便转身慢慢的向屋里走去。

屋内就像屋外看到的那样简陋破旧,落秋离跟着老妇人来到看起来是客厅的地方坐下,老妇人给她上了茶,便坐在一旁。

老妇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落秋离的脸看。

落秋离见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看,淡淡的一笑:“弄梅,去打盆水来。”

老妇人没有阻止她,任由弄梅去打水。

不多时,弄梅便拿着一个木盆回来,她从怀里拿出手绢沾湿替给落秋离。从落秋离让她打水,她就知道落秋离是要缷下脸上易容的东西。

很快,一张绝世无瑕的花容月貌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弄梅赏心悦目的看着不施一点粉脂的落秋离,甜甜的笑着。她有一阵子没有看到这张脸了,再次看到仍是有种惊艳的感觉。

老妇人看到她的容貌时,整个人愣住了。

布满皱纹的双眼溢满的透明的水气,她愣愣的看着落秋离痴痴的叫了声:“少夫人!”

但在接触到那双勾人的凤目却清醒了些,老泪纵横的说道:“小小姐!真的是你吗?老朽不是在做梦!老爷啊,雪家没绝啊!”

落秋离看到老妇人激动的模样,心里竟泛起一丝酸意,但她掩饰得很好:“这样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小小姐,可以让老朽看看你的标记吗?”老妇人用她那破旧的衣袖拭去脸上的泪,被落秋离这句话提醒,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她不好意思的看向落秋离说道。

听到她这句话,落秋离没有生气反而扬起一丝笑意,她觉得老妇人这样做非常的合理。当年雪家血案可是上上下下全部被血杀,无一幸免。而她做为存活下来的人,有这样的警觉十分的合理,不然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落秋离点点头,她让弄梅去打些热水来。这一点让老妇人十分不解,落秋离看出她眼里的疑惑,轻笑道:“娘亲给我做的是隐形刺丹,必须遇热才会现形。我练的是阴寒之功所以身体的热量是无法让它浮现的,需外力。”

说到娘亲落秋离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黯然,但却被她脸上的笑容掩去了。

老妇人看着眼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时滋生着种种情绪,有喜有悲,有惊有哀,有溺爱有凄凉。无言解释那些复杂的情绪,她没有把目光在落秋离身上离开过,眼前的人让她回想到很久以前。

“虽然这样做实在是冒犯了小姐,但是这些年来雪家当年幸存下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莫名死去,老朽不得不安个心眼啊!”老妇人见落秋离脸上没有不喜,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徐徐的道来。

“方婆婆不用介意,秋离并不在意,你这样做的理由秋离明白。”落秋离见老妇人与她解释,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心存根蒂,看得出这位老妇人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听落秋离如此说来,老妇人心甚是欣然,虽然从她的容貌上可以看出她便是当年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但她还是要看看她那象征着雪家的图腾。这里面当然也是点儿私心,她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那个曾经让人为傲的图腾了。

因为要准备热水,所以弄梅一时间还没回来,落秋离就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任由老妇人审视着自己。

正如绣珠所说的,她有除了眼睛其它都长得与她娘亲七分相似,这也是老妇人在看到她容貌里第一句吐出的就是少夫人。而她的双眼就像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落幽泠说的像她那位从未见过的父亲。

“小姐!”弄梅的一声叫唤,唤回了两人飘远的思绪,一盆冒着热烟的水被弄梅放在有点摇晃的桌子上,回头把门关上。

落秋离优雅的解开狐裘上的系带,弄梅在她身后接住解的狐裘,狐裘离身一袭素白的长裙出现在两面前。落秋离将继把外套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松开内衣的系带,右手轻轻拔左肩的衣服。

纤薄的左肩露在空气中,弄梅拿来一块抹布沾上热水中,拿起拧干。冒着热气的抹布轻轻的在落秋离的左肩处抹拭,慢慢的白晳的皮肤变得有些发红。

一朵七棱雪也慢慢的绽放在左肩处,精美的条纹使它栩栩如生,就像天上飘落的一朵雪花,动人娇美,让人想把它捧在手心里好好欣赏一翻。

看到七棱雪的出现,老妇人没有了先前的泪流满面,她怔怔的看着那朵美丽的攻七棱雪。一只爬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的伸向落秋离的左肩,落秋离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弄梅也在落秋离的眼神下止住想说的言语。

老妇人的手轻轻的落在落秋离的左肩处,在七棱雪上如抚摸瑰宝般的轻柔。虽然落秋离不喜欢别人触碰她的身体,但她看出老妇人心里的激动,那是一种如同生死别离后的重逢。

虽然老妇人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欣喜,但她颤抖的手出卖了她,也是她这种镇定的表情告诉落秋离她内心的变化。

时间慢慢的过,房内的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各自沉淀在自己的思绪中。

片刻老妇人的略为颤抖的声音响起:““小小姐,快穿上衣服吧!这天冷,不要冻着了!”老妇人收回她的手,见落秋离只是穿着薄薄的内衣坐在那里,虽然门是关上了,可温度还是很低。对刚才自己的失礼,她再次深深的自责。

落秋离摇摇头说道:“无事,这点寒气伤不了我。”对至阴体质的她这点寒气的确伤不了她,更何况她练的还是寒冰功,这些寒气还有助于她修炼呢。

虽然落秋离是这样说,便弄梅还是快手快脚的帮她把衣服穿上,再为她披上狐裘。

“老朽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雪图腾了,自从雪家被害之后,雪图腾就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了。想不到今天还有幸见到它!”老妇人的声音有些飘渺,现在的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萧瑟,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精干了很多。

“那方婆婆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落秋离淡淡的笑道。

“少夫人呢?”老妇人没有回答落秋离问题,而是问了落秋离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