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轻吹,伴着清晨的明媚的阳光,有翠莺儿在窗外翠竹林中婉转地鸣叫。妙玉睁开双眼,微笑着伸了个懒腰,昨晚不知喝了多少的酒,让她睡得很沉,甚至还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中,她揽过自己的夫,他竟是东篱双。霎时间,她觉得幸福的快要死掉了。接下来发生地一切,妙玉羞涩地捂住自己红透了的脸。可是,抬起的手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是谁在我的床上?妙玉蹙眉。难道,昨晚我不是做梦吗?她惊喜地转向身边。
“莲心绝?”妙玉惊叫,立刻坐起来,扯着被子,缩向里面,和莲心绝拉开了距离。
“吵什么?”莲心绝迷迷糊糊地醒转,睁开朦胧地睡眼,望向吵闹之声的来处。“啊???怎么是你?”霎时,他也惊叫起来,一个起身,用力过度,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妙玉傻傻地看着莲心绝摔到了地上,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没事。”莲心绝缓缓从地上站起,蹙着眉头,忍着左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刚才从床上摔下来,左手臂先着地,应是擦破了皮。
“给你衣服。”妙玉红着脸将床上的衣服扔向莲心绝,也不管是不是他的。
“啊!”莲心绝的脸更红,胡乱接过迎面而来的衣物,匆忙地穿到了裸露的身上。
“昨晚我们?”妙玉转过脸去,不敢看着莲心绝。对于昨晚的事情,她的印象十分模糊。我不是错把莲心绝当做双儿了吧?她慌乱地想道。
“我们——”莲心绝的脸色从红润转成苍白。妙玉稀里糊涂,可是他却什么都记得。我怎么能将自己的清白交给眼前的这个人呢?莲心绝绝望地看着妙玉。
“我们圆房了。”听出看莲心绝语气中底绝望,妙玉的心凉了。完了,完了,我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呢?这让我以后怎么见双儿啊?
望着妙玉的背影,莲心绝也是心凉。这么一桩利益婚姻,却让两个陌生甚至仇视对方的人结下了合体之缘。如今,米已成炊,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困在深宫之中,等待着眼前之人地幸临吗?他不甘!
“那个,”妙玉转过身来,尴尬地看着莲心绝,发现他的样子十分狼狈。上身穿着她的大红锦袍,下身穿着男子的及地长裙,脚光着,头发更是散乱着,没有扎起来。“莲心绝,你的衣服。”
“衣服?”莲心绝闻言,向自己的身上张望,发现了自己的狼狈。“我、我去换衣服。”慌乱地说完,莲心绝跑了出去。
“喂,你的——”妙玉想要提醒莲心绝没穿鞋子,但莲心绝已经出来房间。她只好无奈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真是迷糊!”妙玉摇头,看着莲心绝出去后大敞的房门,不住苦笑。
“我和他——我和他竟然圆房了?”妙玉大叫一声,立时觉得阵阵恶心感传来,肠胃里的东西造反了般,不住地往上冲来。
“恶~”一阵呕吐,昨晚吃的一点点食物和喝得那么多的酒,统统吐了出来。
“少爷,你怎么吐了?”落梅恰好走了进来,看到妙玉正在呕吐,左看看右看看,奇怪地问道。“昨晚你喝得那么多,都没有吐吧?今早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起来了?”
“落梅,出大事了。”终于吐完了肠胃里的那点东西,再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了,妙玉虚弱地说道。
“少爷,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吐得如此严重,难道你、你和莲心绝圆房了?”即使猜出来了,落梅还是十分惊讶。依着妙玉的性子,这种事情发生的机会太小了。
“嗯。”妙玉虚软得几乎要瘫在床上,一脸的懊悔:“落梅,怎么办?我该如何和双儿解释啊?”
“这个,我正要和少爷说,今早我没有看到双儿,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落梅这才想起自己所为何来,忙向妙玉禀报道。
“双儿不见了?”妙玉一惊,愣愣地看向落梅,愣愣地问道。
“是的。我早上起来,按照习惯,先四下巡视东宫,再叫双儿起来服侍你。可是,我在双儿门前叫了好久,就是没有人来应门。我觉得奇怪,就伸手一推双儿的房门,房门竟然没有锁,立刻就被我推开了。进去再一看,房间内没有人,床铺也是整整齐齐的,像是没人住过一样。”落梅将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看着妙玉。
“他能去哪里?落梅,你各处找过没有?”妙玉眉头深蹙,东篱双的无故失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离开?离开后又去了哪里?种种的疑问萦绕在她心头,纠缠扭结,乱成了一锅粥。
“东宫我都找过了,没找到。皇宫其他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找,正好路过新房,见房门大开,我进来看看,顺便通知你一声。”
“落梅,发动东宫所有的宫人和侍卫,四处寻找,一定要将双儿找回来。”妙玉吩咐道,就要从床上下来,可是,刚一起身,就看到自己还光裸着身子,忙唤道:“落梅,给我拿衣服来。”
“好的,少爷。”落梅应着,跑出了新房。
不一会,落梅又匆匆地跑了回来。
“少爷,我帮你穿上。”走到床前,落梅对妙玉说道。
“嗯。”妙玉点头,任落梅将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少爷。”利落地为妙玉穿好了衣服,落梅道。
“好。我们快点去找双儿。”妙玉见衣服已经穿好,急急忙忙地说道。
“少爷,不要着急,皇宫戒备森严,我想双儿跑不了哪儿去。”落梅安抚着妙玉,让她先定下心来。
“不,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仿佛双儿离我越来越远似地。落梅,不要啰嗦了,我们的动作要快,晚了,双儿就追不回来了。”妙玉焦急地说道。
“好、好、好,快!走,我这就去招人帮忙找双儿。”落梅无奈,只好先丢下妙玉,匆匆跑了出去。
“希望双儿没有走多远,也希望我的感觉不能成真。”妙玉祷告道:“不行。我不能坐在这里空等,我也去找。”说完,妙玉也匆匆地离开新房,出去招人了。
妙玉走后不久,莲心绝穿着新换的一身衣服走进了新房。
“怎么没有人?太子到哪里去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凌乱的床铺,莲心绝疑惑地道。
“难道她不想和我共处一室吗?”莲心绝想到这个可能,生气地道,随即他用力摇头:“想什么呢?太子不愿意更好,我落得轻松。”想到此,他来到床前,一阵难闻地酒臭味扑面而来。看着床前一摊地污秽,莲心绝蹙眉:“昨晚没吐,今早怎么吐得这么严重?算了,还是叫人来收拾好了。来人。”他冲着门外喊道。
不多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宫人,对莲心绝躬身施礼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将新房里的污秽清一清,然后端梳洗的清水来。”莲心绝吩咐完,转身走出了新房,到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