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宇正用他的右手紧紧的抓住那个匕首,献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也染红了我的衣襟。我怔怔的看着他,想将他看透……我只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他有必要这样拼了命的救我吗?或许,他一直以为我是叶伊莲,所以他才会挺身而出,那他对叶伊莲真的存在真爱吗?他到底爱叶伊莲有多深?曾经也有一个人愿意以他的生命保护我,可是现在呢?我害得他……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岚洛飞奔过来,一掌拍在花旦的后背,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死了过去。我和龙君宇可遭了秧,那女子吐的鲜血一滴不漏的喷在了我们的身上,我现在几乎快成了一个血人了!
上来几个侍卫将那女子抬了下去,岚洛赶紧扶起躺在地上的我,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胆怯的出声道:“龙君宇的……”
岚洛回头看着眼脸色铁青的龙君宇焦急的问道:“三哥,你的手伤很严重,太医!”览洛将龙君宇扶到凳子上坐定。
这时,一个年长的太医背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跑来,他迅速的打开医药箱,拿出工具为龙君宇清理伤口,伤口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众人眼前,鲜红的肉翻了出来,隐隐可见白色的骨头。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太医手脚麻利的为他上药,然后给他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从头到尾他都没吭一声。
我忽然有些佩服他,佩服他有骨气!
太医为他清理完后,恭敬的问道:“娘娘,您可有哪里伤着了?”
“我……都是些皮外伤,你还是去看看太后吧!”我的脸上好像被擦破皮了,还有手上,腿上,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回去自己擦点药物就行了。
太医闻言赶紧朝太后那边跑去,我想太后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她可能只是被惊吓到了!
这时,国师笑着走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陶瓷小瓶,递给我道:“此乃跌打损伤之良药,娘娘只要每日按时上药,不出三日,你的外伤就会彻底消除!”
他这么好心来送药,他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看见我而不惊讶?
我迟疑的接药瓶道,“多谢国师!”
他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去。
他到底有没有将龙君宇放在眼里呀,就这样去留由他,他到底有什么资本这么嚣张呢?我张张嘴,准备问问扶住我的岚洛,可是想到龙君宇在一旁,又不知从何问起,又顾忌着,怕龙君宇更加误会我与岚洛,所以终是没有问出口。
我艰难的站起身,对龙君宇道:“请允许臣妾回宫休息。”龙君宇点点头。我这才转身对岚洛道:“王爷告辞!”然后唤来丫鬟将我扶回幽莲宫。
回到寝宫已精疲力尽了,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姐姐,姐姐!”是鸾凤,今天一天都没见着她,现在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我坐起身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鸾凤道:“你这个疯丫头,又跑到哪里野去了,你母后的寿辰你都不到场!”
她瘪着嘴道:“我去了又不起作用,她心里又没有我,又不爱我,我干嘛去自讨没趣呢?”
我翻翻白眼道:“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疼你疼谁呢?”
鸾凤委屈的道:“姐姐,你不知道,她呀,总是说我这不是,那不是,我都快被她逼疯了,我觉得她更爱那个姓王的女人,还有她的那个什么表侄儿王欲,我都怀疑他们才是她的儿女,而我才是捡来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又倒在床上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喂,姐姐,听说你受伤了”鸾凤一掌拍在我的腿上,刚好拍到了我的伤口。我‘嘶’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横眉竖目道:“你要我命啦你!”
鸾凤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罢,眼中泛起了泪光。
不是吧!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她就扁嘴要哭啦,有没搞错,我才是受害者呀!
唉,我又重新坐下,安慰她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啦!”
“人家是担心你才来看你的,谁知你却……呜呜”她的眼泪啪啪乱掉。
不是吧!你还来真的?她自称人家?这么嗲的词语她打哪里学来的!啧,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双手合并的作揖道:“求你了,不要瞎掉眼泪了,我错了,行吗?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奇迹发生了,她的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收放自如呀!她听我认错了,她立马破泣为笑道:“知道就好!”
我翻翻白眼,从怀中掏出鬼医给我的药瓶递给她道:“你要是真的好心就帮我上药吧!”
话落,我挽起裤管,摔破皮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鸾凤心疼的用手抚摸我的伤口,“嘶,痛啊!”我一声惨叫。
鸾凤吓得赶紧收回了手,面带愧色道“对……对不起,怎么这么不小心,忍着点儿,我帮你上药。”
鸾凤小心翼翼的帮我上药,我还没见过她这么认真的时候,她先给我的伤口吹吹气,然后轻轻的给我撒上药粉,我咬牙强忍疼痛。
我似无意的问道:“鸾凤,你可认识那国师?”
“国师?”她皱眉想了半晌,忽然如梦初醒般的叫道:“哦,记起来了,他是才来没多长时间!”
看来能套出点什么,我继续问道:“他是怎么当上国师的?”
鸾凤忽然停止手中的动作,大眼四处瞄了瞄,然后附在我耳朵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姐姐,这内幕消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哦!”
她想急死人啦,说话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往外挤。她这么神秘干嘛?,难道发生了什么怪事?之所以我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他们把消息给封锁了!
我连连点头答应,迫不及待的凑过耳朵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