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郡守府!
大厅之内,刘备面色红润与众人相对落座...经过数天的休息,刘备也终于缓过一股劲来,江陵陷入战争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而消失。
刘备环视厅内众人,轻笑出声:“终于雨过天晴了...”
“虽说惊心动魄,却好在有惊无险。”刘备看着甘宁,眸子掠过一抹浓重的欣喜:“若无兴霸,江陵恐危矣...”
“玄德公说过了,此乃宁之本分。”
甘宁略带豪迈之音一出,众人俱都闻言而笑,事情经过曲折不假,不过经过这端事宜,众人的关系却是拉近许多。
……
“咳......”
刘备端坐主位,斜身微微咳嗽,众人闻言俱都眉头微微一蹙,目光望着刘备...刘备旁侧的刘轩眸子掠过一抹担忧。
“备有幸和各位一起联手破敌,此实乃备之荣幸...”刘备微一沉吟,便是开口而出,语气略带不舍:“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备就与各位告别于此了!”
“玄德公你这是?”
“备至江陵之前,已然将斩杀张武,陈孙叛贼,夺回江夏郡的消息传至襄阳,景升兄来信要备及早启程去襄阳与其一谈。”刘备脸庞略微一黯,旋即爽朗笑道:“如此也好,备也正有大事与景升兄协商。”
“玄德公可是说马达之事?”
“公梯果然大才...一猜即中!”刘备微微轻笑,旋即断然道:“就是此事,黄祖之死,亦是那马达贼子的阴谋,之后张武,陈孙更有马达在后推波助澜才可破的江夏郡胡作非为。”
“此次平叛备与诸位都是差点吃了大亏。”刘备眼眸闪过一丝狠意,煞气十足说来:“若任其曹操如此胡来,恐怕曹操会更加猖狂,备得趁早和景升兄商量对策……”
“恩,是要防范曹****,听说在北面曹操又败了袁绍!大获全胜呢!”
“恩?”刘备听着脸色一变,眸子深处掠过几抹浓重的阴霾,眼中神光闪烁,连忙问道:“子望,你说曹操又胜了袁绍一战?”
韩唏闻言坦然点点头,语气充满着凝重:“想不到曹操如此强大,能再次败袁绍,袁绍官渡之战虽大败而回,但其冀并青幽四洲都驻有重兵,想不到还是大败,哎...”
刘备神情微凛,刘备虽是痛恨曹操,但听得曹操又胜了袁绍一场,这让刘备多多少少产生了急迫和危机感。
“也不知道袁绍那小儿怎么打得战?官渡败了,现在又败了,恐怕袁家那点家底都怕会被他给败光了...”
“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吏广布,可奈何其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怎是曹操之对手......”傅巽微捋胡须缓缓说道。
傅巽说着话锋一转,轻笑道:“北方之事北方自有定断,咱们还是叙旧罢。”
“呵呵,公梯说得对,今日乃是高兴的日子,不谈其他,不谈其他...”刘备扫去心中愁绪,指着傅巽乐呵呵说道:“我说公梯,你说的喜宴呢?”
“哈哈,玄德公吩咐,巽怎敢不从...”
“报告皇叔,刘虎将军醒了……”
“喔?虎儿醒了?”刘备眉梢一动,激动说道:“走,去看看虎儿。”
一处屋内,刘备和刘虎说着话,刘虎欠着身勉强一笑,说道:“叔父,都是侄儿不好,差点连江陵都丢了。”
“哎!”刘备脸庞一板,语气略微责怪:“怎么这么说?虎儿你只要平安就好,现在江陵不是好好地在我们手中吗?”
刘虎听得将头低了低,羞愧道:“要不是叔父,恐怕虎儿早就尸躺平野了。”
“虎儿,瞧你说的?”刘备不悦说道:“汝乃吾侄,汝之事就当是备做叔父的事。”
刘虎听的心中一热,虎目氤氲着雾气,哽咽说道:“叔父,虎儿这条命是叔父您救回来的,若有差遣,叔父只管招呼一声,虎儿就是隔至千里也会拍马赶到。”
“好,叔父若有困难,定会不客气。”刘备脸庞笑容满面:“咹,虎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叔父养好伤。明白吗?”
“嗯!”
“好了,叔父先出去了,叔父就得动身离开江陵去襄阳了。”
“叔父你这么快就走吗?”
“是啊,叔父还有事和汝伯父商量,不得不如此啊。”刘备微微苦笑,叹道,“好了,虎儿且先休息罢,叔父先出去了。”
“叔父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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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繁华喧闹的大街,一个青袍青年漫步其上,略带兴趣看着左右,口中还啧啧称赞几句。
跟在旁侧的是一席黑色劲衣的侍卫。
青袍青年忽然出声道:“司一,叫你办的事可都办好了?”
“属下已经办好。”
“支援江陵之师竟是一支为数不满三千之军...可恨。”马达眼眸怒意一闪,恨声道:“可恨张鸣庸人误导本公子,不然事情何以至此?哼。”
“公子那我们何时回许都?”
“急什么?都来了襄阳,怎能不观赏观赏其中风景?”马达兀自走进一间酒楼,目光平和,啧啧称赞:“听说这家酒楼还不错。”
大步流星走到一个靠窗的桌案边径直坐下,目光在街上游弋了半响之久,马达才缓缓说道:“听闻刘表令刘备回襄阳了。呵呵,这下就有好戏瞧了。”
“既然有好戏,何必走得那么快,反正回许都也甚是无趣,还不如笑看这襄阳风云。”
“好戏?公子你说的是?”
“等刘备一到,人就到齐了,那好戏就是开锣时刻。”马达眼中寒光闪掠,寒声道:“咱们要做的是将戏台子搭起来,好让戏子上去演戏呀。”
“公子有何吩咐。”司一听出马达的弦外之音,立马欠身说道。
“嗯...不急。”马达语气平淡:“吃完饭之后,汝就拿着此信交给蔡家蔡瑁。”
“蔡瑁?”司一先是微怔,旋即低头应道:“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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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江陵,太守府!
刘备和傅巽,韩唏在一处密室商量着!
“公梯,子望,江陵事关重大,备就拜托两位了!”
“主公严重了,末将定不负主公厚望。”韩唏神情肃容,抱拳说道。
“主公,巽定当尽自己本分,主公若有吩咐,巽定当肝脑涂地。”
刘备听得心头暗自得意,脸庞上却是温和笑意,轻笑一声:“公梯,子望,你二人在江陵多多保重!”
“主公珍重!”
…………
江边,刘轩和甘宁迎风而立,站在岸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波澜起伏。
过了许久,刘轩望着甘宁,目光多有不舍的说道:“甘宁大哥,你此去咱兄弟俩不知何时再见面。”
“小弟无须做如此娘们态!”甘宁豪气一展,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江上水波,浓眉一展,昂声道:“咱兄弟两不是有七年之约么...哥哥我就静坐小弟你的佳音。”
刘轩听着心中略微一暖,异常感动,刘轩轻笑:“大哥,小弟想劳你一件事,不知……”
“有事就说吧!”
“兴霸大哥,将来小弟若想坐拥一地以为根基,必然是以兵锋直指荆襄,然荆襄水军甚为厉害,大哥纵横长江上下多年,所以小弟拜托大哥……”
“哦,训练水军是把?”甘宁闻言略微皱着眉说道:“刘小弟,哥哥有点犯难啊,哥哥训练水军是可,可是哥哥一没军备,二没粮食,三没舟船,恐怕……”
“此事小弟明白大哥难处,小弟已暗托江陵城傅巽先生,傅巽先生已表示每月会暗自送一批军备辎重至霍家庄交给庄主霍笃,大哥到时去找霍笃就行了。”
“霍笃?”
“怎么了大哥?你认得霍笃?”刘轩略有点诧异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某认识一个才俊名叫霍峻,就是霍家庄的人,好像就是霍笃的弟弟。”
“霍峻?”刘轩眼前蓦然一亮,他终于记得霍峻乃何许人也了,难怪昨日刘轩和傅巽坦诚交流时,傅巽提起霍戈刘轩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怪不得,怪不得。
想到这,刘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好了,小弟!”说着,甘宁陡然一摆大手,豪迈道:“我们要走了!”
“那小弟祝大哥一路顺风。”
“走了!”甘宁踱步上了一艘舟船破浪而去,站立一旁的俨然是一脸颓然的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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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陵城城门外。
一队队将士向着襄阳方向行去。
刘备,刘轩,赵云,傅巽,韩唏,黄忠等一众将领都是聚在一群,相顾说着话。
片刻之后,刘备抱拳对着傅巽,韩唏不舍道:“二位,备就此别过!”
“玄德公一路好走!”
刘备应了一声跨上的卢飞驰而去。紧跟刘备一旁的正是亲卫统领吾粲...吾粲紧跟刘备其后,亦趋亦随!
黄忠等将也是和傅巽,韩唏告辞一声旋即策马而奔,刘轩似有意无意落在后方,刘轩目光看着傅巽微微一笑:“先生久居高堂...未曾走动于身体有害无益,江边风景宜人,何不江边观赏一番耶。”
傅巽听出刘轩的弦外之音,亦是回应笑道:“巽多谢公子关心,巽定每月当前去观赏。”
“那多劳先生了...刘轩拜别!”
看着刘轩离去的身影,一旁的韩唏才面带疑惑道:“公梯,你这是和刘小公子打得什么哑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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