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疯了,你这么做会给东岳和北漠带来灭顶之灾的。”趁着没人,于御风质问,怒道。
“哼,请问,于公子以什么身份来怒骂?”
“你……哼,你别忘了,若是段青即位,东岳可不会是现在这样平静,难道,你要王爷出事?”
“我说于御风,你不是要杀我的吧?怎么,现在关心你的东岳,你的王爷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于御风,将天下人当傻瓜,你还没那个本事。还有,你若是要动手,请便。”给了于御风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杀人也找不到好办法。
于御风怒极而去,却不知是失败的怒气还是真的那句话的拆穿。
红衣无声无息。
“小姐。”
“恩。”
“小姐,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没什么?这日子太无聊了。”自然不是,可是,于御风恐怕没那么多心思来布局,他要杀她,知道硬来无用,所以,势必是有人利用了那些。顾倾城干脆给了他这个机会,等他在她的身边动手。
“打听清楚了么?”过了一会儿,顾倾城倒是想起开口问道。
“这一次很热闹,慕容山庄,出云山庄,雪山山庄都牵扯了进来。玉连雪已经回去北漠了。昨日听说是来和西林结盟的,好像陛下终于决定对东岳出兵了;明夜和玉连城这两个将军已经是整装待发了,可是,东岳朝中有些不明白的是,王爷似乎没有请求出战。皇帝和太后都没有过多的牵扯其中。还有,蓝门拦截了一只信鸽。只是不知是否有关?”
“那有什么奇怪的?”
“那只信鸽是太后写给雪山山庄的庄主的,就是那个不世出的庄主白念一。”
“白念一,真难得,这雪山山庄一向是找不出什么头绪?这次居然拦截了信鸽。”
“也不是,本来是没人注意到的,只是那天据说是漫天都是鸽子,蓝门的蓝护法这才叫人将信鸽全射了下来。结果一天一夜,才发现那只信鸽有信。小姐,这是蓝护法送过来的那封密信。”手中递出了一张纸。
展开一看,顾倾城觉得越发有趣,这太后写给白念一的信居然写得极其隐晦,曾经沧海难为水,取次桃花花丛生,流年不醉霜飞晚,稚子墙头看花笑。
扬了扬手,“这什么意思?”
“蓝护法那里打听不出什么?不过,据说白念一对自己的妹妹极其宠爱,只是后来那位姑娘死了,白念一就隐世雪山山庄,再不出世,一切大事都交给了下属负责。还有,半年前公子失踪,也就是落到了雪山山庄的那些人的手中,只是后来公子逃了出来。”
“妹妹?”把玩着这两个字,随即问道,“他妹妹叫什么?”
红衣还是摇摇头,“没人知道,只是据说白家兄妹最可能是从若离出来的,还是醉霜看护人的蛊毒林里的人。蛊毒林的大族就是白家。但也许是巧合。只是白念一曾经当场让一些人发疯,后来才知道那是中了蛊毒。”
“恩”,顾倾城点点头,随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手指放在嘴唇上。
段青推门而入,“原来你还在?”
挑挑眉,“怎么?太子以为我会潜逃么?”
段青做了个手势,顾倾城看看红衣,勉强点头。
段青做了下来,顾倾城在他的对面。
“这么多年,只有你能这样与本太子对峙?”
“多谢殿下夸奖。”
“哼,这次我们开诚布公,西林和在我手中的军队驻扎边关,以防混乱,那里会有何其坐镇。我们潜入离都,联系忠于我的人,然后在安王即位之时发难。这个计策如何?”
抿了口茶,顾倾城淡淡开口,“殿下果然开诚布公,那么,殿下这么做,安王会想不到么?”
不屑的笑了一声,“安王的确会想到是本王的意思,但是,有一个人,安王绝对不会提防,所以,我们就是去找她,在这之前都会住在那个人那里?”
轻放了杯子,“谁?”
“公主去了便可知道。”
既然不说,顾倾城不再多问,“如此,殿下还是安排怎么出城吧。晚了,歇息了。”
段青脸色一变,却是什么都没说,还是告辞了。
红衣回来。
“小姐,此行很危险。太子是不会这样简单的?”
“自然,”伸了伸懒腰,“在他需要我们之前,这还是好的,不过老皇帝还有那么一丝用处而已。若不是没有遗诏,安王估计早就下手了,等太子回去,就是等着宣武门那样的厮杀啦。那老皇帝还真狠,就那样混着,谁都不传,等着两人或是那些儿子兄弟厮杀,胜了就是皇帝。段青若不是在外,估计也活不了那么好了。”
“既如此,为何不直接定位继承人。”
“哼,直接,帝王天家何其无情,本就是弱肉强食,何况那些皇子皇孙,况且,若离的规矩是没有遗诏,那些儿子兄弟就会在那些执政院的老臣手中推出继承人。偏偏那些老臣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只看政绩,要杀也杀不完,血案一出就够刑部忙活的了,那还怎么登基?都要等着最后的结果才会划定继承人。”
皱眉,“这规矩不怕执政院做大?”
“哎,若离的执政院不能参与政事,也是为了公正,拉拢不行只得等那些皇子自相残杀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淡淡瞄了一眼,似是明白,似是不屑,“傻了的吧。”
伸腰,脱鞋,上床,眼一闭,睡了。
还嘀咕了一句,“尽快弄清楚雪山山庄那些事吧,这次太后将雪山山庄的白念一请出了,我们的人应该能够进去的吧。还有,若离那边一切都要小心,段青是否成功不是我们该管的,一旦事了之时,要保证全身而退,若我料得不差,段青是打算登基前后将我们软禁,所以,一定得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拿到紫参,我们得立刻走。若是如此,段青不是任由我们来去自如,所以,一定小心行事。”
“是。”点头退下。后又问了一句,“那么,于御风如何处置?”
“别管了。”良久吐出这么两个字。
“为何?”
“一个连立场都没弄清楚的人,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对付小姐的么?”
“他做了什么?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人而己,不用和他过不去,也不用对他上心。等他找到了他的位置再说。”
“是。”真的退下了。
那双眼睛倏而睁开,眸光璀璨,亮如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