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镇北王妃嚣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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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手执杯盘的顾倾城本是过来给流云送吃的,在马车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流云不怎么吃东西,这时不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也就让客栈送了一些点心。顾倾城见正好,也就送了过来。

“怎么?你又打算红杏出墙了,果然是风情万种的狐狸精,外面说得一点不错。我说呢,有个王爷的相公还不满足,竟然私奔出逃,也不知是哪个男人惹上了你这个狐狸精?哎,真是让姐姐羡慕呢,都这样的大张旗鼓和男人私奔,你那个丈夫竟然不死心要找你。哼,姐姐是说你媚术好还是可怜王爷的情深意重呢?”伊安柔句句针对着说,后面跟着安茜和云凤。

顾倾城皱眉,这个二姐对自己不满,可是这番话,针对自己来着,在清镇那个封四说的是和小白脸私奔,到了非城似乎是更为传得厉害,可是,这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私奔?什么时候?和谁,段青,流云?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

伊安柔恨恨的看着那张脸,凭什么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还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宠爱,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他的事,竟然只是要她回家。思及此,便觉得眼前的人顿时可恶,可是又不敢上前,她可知这个三妹武艺,动不了半分。

顾倾城冷冷的一撇,“若是二姐羡慕,大可以自己试试?”

“哼,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的残花败柳,勾三搭四。”伊安柔不屑之中带着不甘的说道。

云凤的目光闪了一下,只是她隐在身后,没人注意。

“是么?可是二姐为何要出言讽刺,我这个残花败柳总比你这个没人要的女人好得多了吧。”顾倾城冷冷的回道。对伊家确实愧疚,但是对这个二姐,顾倾城不知如何处置,只是因为她当年向太后的通风报信才有了伊家灭门,只是伊家如今只有她一人,况且,伊相在她出阁前一天就嘱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怪罪伊安柔。

想到这,对伊相的嘱咐有些不耐,好不容易知道当年的真相一角,却不能动半分。而且,这个二姐似乎并不以为是自己的错,也的确,她的目标从来都是自己,不是伊家。

既然伊家死在她手上,不能报仇,也罢,真的危急之时,保她一命罢了。

“你,你这个……你这个贱人。”伊安柔气得破口大骂,本想好好羞辱一番,怎么会这个样子?

“说完了吧,那就滚吧。”顾倾城漠然开口。

流云的轮椅已经慢慢的过来了,轮椅移动的声音使得地面上有了些许的震动之声。

伊安柔上前一步,便见到流云,对流云自是认识,那时候,伊沧若和流云的感情比谁都清楚。眸光一闪,便是笑了起来,“我以为是谁呢?流云公子,原来是他。你还真是旧情难忘?想不到流云公子果然是不计前嫌,对旧情人包容到杀死自己的妻子都能容忍呢?哎呀,看我这记性,听说云夫人还有三个月的身孕呢?”似是迷惑,似是得意,似是挑衅。

顾倾城手中一个不稳,看向流云。

流云面色不变,却还是那番苍白,风尘未静。

云夫人?萧悫死了。

“哎呀,看我这记性,本来就是旧梦重温,自是比一个名分的妻子好得多了不是?”刻薄未减半的说了出来。

看着今日的日子,又想到了什么,问身边的安茜道,“安茜,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夫人,今日是八月初四。”安茜不知为何问起了日子。

“哦,八月啊,听说是云夫人的三七呢,你看,人家的丈夫都不着急,我们还着什么急?算了,走吧,别看着这个了。哎,丈夫居然不如丫头,听说那个叫青梅的丫头,给萧家的大小姐陪葬呢。说是丈夫,还不如一个丫头。”渐渐说着,说完竟是款款而去,忘了应该进房间休息。伊安柔不会想到,不久,她连一个丫头陪葬也做不到。

云凤眸中的精光一闪,随即掩饰了下去。

顾倾城倒是吃惊了,那个青梅是见过一面,就在萧悫约她的那一次,好像季彩云的丫头也叫青梅,竟然陪葬。倒是感慨那个丫头的情深义重。

看向流云的目光颇有几分不解和疑惑,便进屋,关了门,放下盘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流云。

伊安柔的话显是真的,否则不会是这样的表情。但是,除了那一次,回来这么久,见萧悫却只有那一次。

良久,顾倾城开口,“现在可以解释了吧,怎么回事?”

“不必相信。”流云的话里有着一些自己也说不出的意味。

“她死了,你,不回去?”顾倾城有些奇怪,一尸两命,以流云的性子,绝不会不管不顾。

“我担心你。”流云的黑眸闪过,看着眼前的顾倾城。

顾倾城皱眉,眉峰蹙起,“她是你的妻子。”不是说什么,而是既然既成事实,倒是接受才是,而如今,他应该是接受才对。

“如果我说是她叫我来的,你信也不信?”流云淡淡的开口。

顾倾城惊异,从来没想过。

“为什么?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小若,你如今很危险。”是肯定的语气。

“是么?”顾倾城拂了一下发,淡淡的疑问,这么多年来危险从来没有断过。

怕是她不信,流云不好说什么,只是道,“小若,如今对你不利的人不是对手,你,要小心。”说话三分,却是将局势打开。

不是敌人,是认识的人,那么,会是谁?

“她怎么死的?”还是问出了口,许是知道这样便能知晓一些事。

流云摇摇头,只是道,“那日,不是宫宴么?她比我早到,因为那****恰好和不能进去参与太子的册立。只是随后去的时候,便已是听说她不行了,等到的时候,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青梅也死了。她说让我好好保护你,尽快离境。可是那一日却没见到你,后来,禁军对决,我只好找你。却听说,你……”抬起头看顾倾城一眼,目光疑惑,“那一日听说你和人走了,还杀了阻止你的离妃。外面都盛传你红杏出墙,不久便听说太子和王府都派出了人找你,命令也下发了。进城门的时候,你不是见过么?”

是啊,进城门的时候就听说了。只是奇怪啊,楚亦陌不是傻子,儿子也不是会相信这样的人,况且借着这样的谣言,谁能有好处?

想到什么,“离妃是谁?”

似是惊愕,随即淡然,“段雪羽,段青的妹妹,若离的雪公主,就是这次送来的和亲公主。”

“我为何要杀她?”

流云摇摇头,“听说是她撞破了你的,恩,‘好事’,所以……”

“恼羞成怒,恩,这个借口还真不错。”顾倾城斜睨了一眼,“那么,段青带我出来就可以理解,只是他为何不对我动手呢?还有,朝廷没有听说离妃的消息,也没听说妃嫔下葬的消息。”

“所以……不对,当时是段青向皇上请求说是妹妹远嫁,渴望落叶归根。”流云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

“这种要求皇上会答应?”更是疑惑。

“的确不可思议,可是,皇上的确答应了。”

两人本是说着这些事,忽然,都神思一动,顿觉不可思议。

流云首先摇头,“不会,那是他妹妹,况且,如若这样,传出的谣言不会是那样,而会直接说你杀死离妃。”

淡淡回首,不会,有什么不会的。段青也许不会亲自对自己的妹妹动手,却的确有袖手旁观之嫌,不过那日似乎段青没有进宫才是。只是他在什么地方将自己带走的。宫中戒备深严,何况那时的自己必是在风口浪尖。

王妃不守妇德,又能如何?要楚亦陌休妻再娶,说得过去,可是不怕北漠的兵力打过来么?

对了,北漠,她怎么没想到?

除了是王妃,她还是北漠的公主,是北漠的守护神,那么,此谣言传入北漠,势必是一场名誉的较量。爱面子如顾非凡,绝不会因为女儿杀人有愧,但是在公主还是自己的脸上抹黑的话……

顾倾城不敢想,也许,再加上若离公主死在自己手中,只怕,若离更有机会和东岳联手攻入北漠。

但是,太子,那不就是一个人质。

顾倾城狠狠的一惊,第一次,猜不透对方是想干什么?

胸口有股闷气,便和流云告辞,想着出门透口气。通缉令漫天飞的时候,出门好好走走,看到底有没有人敢上前。

首次,这样的孩子气。

孰料,一出客栈便见到了伊安柔气冲冲的归来,原来想起自己不应该走的,凭什么?

“哦,你还真有胆量呢?这样就出门了,当真以为没人认出?”伊安柔讽刺。

“那又如何?”淡定。

“不如何,只是,我的妹妹真是有胆量呢?和这里的醉红楼有得一拼,是吗?我在想啊,你如今好歹是王妃了,可是似乎不喜欢,要不,姐姐我给你找另一个,保管你满意。”伊安柔调笑,阴寒的说。

顾倾城正在心烦,懒得较劲,“滚。”吐气如兰,声如洪钟,让周围的人都惊住回过头来看她。

伊安柔顿时怒气,“滚,哼,你以为你是谁?敢叫我滚,你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竟敢叫我滚……”

人群越来越多,有人来了,有人跑了。

顾倾城心烦,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伊安柔的脸上便有了五指山。

“滚。”

说完便走了,冷冷的一眼,人群自动就让出了一条道。

伊安柔还在骂骂咧咧的骂人。

顾倾城在一家妓院和花酒去了,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易容,也就无人认出了。

一夜未归。

翌日,非城炸开了锅,一个女人死了,在客栈之中,很多人围在客栈,官兵围攻。

酒气未消,人却清醒的顾倾城看见,习惯的皱眉,便问道,“这位大哥,出了什么事了?”

“什么事啊?知道吧,昨日两个女人骂街,今日,其中一个就死了。昨天那个还不见了,真是的,如今的女人胆子也大了。杀人都不皱眉。”

“那可不是,听说那个女人可漂亮了。结果不仅红杏出墙,还这么睚眦必报,真是人不可貌相,”

议论声已经听不见了,顾倾城皱眉,伊安柔——死了。死的很惨,身上被划了十几刀,没有致命的,闻着那血腥浓郁,便是血流干而死。秀眉更是紧蹙,因为从前,顾倾城为了惩罚那些叛徒,便是用这种办法。嫁祸自己的人,显是非常了解或是明显的想要嫁祸自己,翻身都没机会,只因为她是姐姐。

只是,伊安柔性子只是小打小闹,谁会那样要她的命,似乎不单单是嫁祸她。

云亦客栈对面的酒楼里,临窗而立着一个男人,看向人群之中的那个身影,举起了酒杯,对着顾倾城的方向唇语一番,“好玩么,公主。”便将酒喝下。

感觉有一股视线的顾倾城回头,四处相望,却是没见到可疑之人。但是,她很清楚,被跟踪算计了。

顾倾城厌恶这种算计的情况,在自己不能掌握的情况之下,只是不知楚亦陌是否会相信?突然间她发现有些在意楚亦陌是否相信。

这种感觉,有些依赖,顾倾城自己,却是不需要依赖的。

云亦客栈对面的酒楼之中,雅间,几个男人相聚一起,却是各自喝酒,没有丝毫敬酒的意思。

“慕容庄主果然大义灭亲,在下佩服。”一白衣男人举起酒杯。

“哼,司徒护法不也是如此,下手也不见颤抖,佩服。”

“哪里哪里?这不是托庄主的福气才是。呵呵。”白衣男人呵呵笑道。

“谁都比不过太子殿下的深谋远计才是?”冷冷的一个黑衣男人的声音出口。

“也对,”其他两人都笑了,忙附和,“太子殿下,在下佩服。”

“得了,夸人不自夸,都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结果,都有功劳才是?”虚心但是冷寒的口吻,说得完全是事不干己,但是又转头对着另一个邪魅的白衣男人,“玉公子才是功臣才是,喝一杯吧……”

“哼。”鼻孔出气,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