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5。1节,本来上班的人,全部休息在家,还因为农村中喜欢看热闹的本性,人群越聚越多,看热闹的人遍布了整条小路,就连我妈,也因为实在是热闹的骚动,掩盖着内心的伤悲,来凑一下热闹。
只见二娘一见我妈妈出现,立刻就扬声叫:“执念她妈,你来了呀,你还不赶紧把你家的女婿给接回去。”
我一听,差点晕倒,女婿?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苏给语介绍的时候也只是说是朋友而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狗血误会?
捂上自己的脑袋,我喊了一声妈妈,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同样闻声赶来的老爸,心里悲哀,为什么我总能做一个受人关注的人呢?
再次的申明一下,凡是村中带着男孩子回家的女孩子,不管其身份,总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妈妈的眼睛红着,眼角还带着干枯的泪迹,分明是一副哭过的样子。随后赶到的老爸顶着早已经白发丝丝的发丝,脸上是了然的神色,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对着围在一起的众人喊:“大伙让他先去我家里呀,等会儿再来家里聊啊!”说完他挤进人群,分开了三姑六婆,为苏给语扫开一条血路,解救了已经汗水爆满的苏给语同志。
终于到家了,踏进熟悉的院门,墙边是两颗水蜜桃树,水蜜桃树已经结满了粉红色的桃子,果实上毛茸茸的绒毛映衬着阳光,绿叶红果,美轮美奂。水蜜桃树空隙的地方,种着株株的绿色的小菜,院子的中间晒着刚刚洗好的衣服,还滴着水珠,在地上散开无数的珠点,然后在地上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水流,流入墙边的泥中。
苏给语停在我身边,低叹:“还有水蜜桃树呢。”
“等会儿给你摘两筐吧。”我率先跨进大门,一年不进家门,什么都没有改变,改变的也只是心境。
妈妈早已经泡好了茶,客气的和苏给语打着招呼:“来来来,先喝杯茶。”
苏给语连忙双手捧住,说着谢谢,然后毫不客气的打开了茶杯的盖子,怔了一下。
“怎么了?”
我有些奇怪,一杯茶他为什么会发怔。
妈妈一扫刚才的悲伤,几乎连眼角也笑了起来,连连说着:“你们先聊着,先聊着。”
我的嘴角抽搐,看妈妈这模样,八成也以为苏给语是她的未来的女婿了。
唉,看来还真的是男性理智一点,比如说我爸,绝对不会以为苏给语是他的女婿,看他女儿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也知道绝对不可能这么个出色的女婿。
“这是什么?”
苏给语端着手中的茶杯,低着头问我。
我一看,猛抽了一口冷气,这……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只见他的茶杯中,散逸着诱人的香气,一颗颗晶莹的龙眼肉,沉浮着,在水中相互挤压着,颗颗圆滑可爱,分明是上好的龙眼干肉,贼贵。
这龙眼肉茶,在我的家乡是岳父岳母作为招待自己的女婿而特别炮制的,喝了此茶,就代表着岳父岳母接受了这个女婿。
妈妈呀,你也忒……心急了点吧!
我的脸上瞬间血红一片,火热的感觉直至耳根,慌忙的去抢他手中的茶杯,讪笑着扯谎:“没事,没事,这是我喜欢吃的龙眼干肉,妈妈可能拿错茶杯了。”
不想苏给语却快速的扬起了手,举的高高的,一边疑惑的笑着:“不可能,伯母亲自递给我的,怎么可能弄错。”
“真弄错了。”我急得想要跺脚,要是让他知道这龙眼干肉茶的典故,以后干脆就带着毛笋壳见邬筝了……—没脸见她了。
大概是我的无比正经的神色,迷惑了苏给语,只见他慢慢的放下手,再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将信将疑的嘀咕:“真弄错了吗?”
我伸手去接茶杯,一边抹着狂汗:“咳咳,给我吧!”
就在我离他的手只有那么几公分的时候,妈妈突然从厨房中窜了出来,堆着笑脸亮着嗓门问:“给语呀,龙眼干肉茶好吃吗,好吃还有哦。”
我这边汗水立时流满了整个脸,那边苏给语仰头将杯中的干肉一饮而进,生怕我将他抢了去,未了还叭眨了一下嘴巴,甜笑着对着我妈喊:“伯母,很好吃呀,我还没有吃过这种茶呢!”
一声伯母叫的妈妈裂开了嘴,不经大脑的话就这样溜出了口:“你当然吃不到了,只有新上门的女婿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