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反应不过来的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好不容易才看清,手中的钓鱼竿果真不见了,耳边,有一个醇厚而兴奋的声音在说:“你看,这条鱼也很大!”
说完,一条身体扁扁的鱼,出现在我的眼前。
呃……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细细的看了一下,果真是一条扁鱼,嘴角好像还残留着血迹,银色的鱼鳞在空中逆着光,刺的我眼睛发亮。
“真的是鱼呀!”
我惊叹着,劈手夺过鱼,双手牢牢的抓住鱼,傻笑起来。
“傻瓜,拿住了。”一双手覆盖住挣扎乱颠的鱼,因为笑着,声音愈加的低沉,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分辨的暖意。
“放心,我拿的稳的。”
还在兴奋中的我,流利的回答着他,一边躲闪着鱼儿跳跃着甩到脸上的水珠。
“瞧你,满脸都是水呢。”
他笑着,就如纯酿的女儿红,洒入在水中,绵长而清悦,本来捧住鱼的手,朝着我的脸上伸来,似要拂去我脸上的水珠。
我猛然惊醒过来,他高大的身影把我笼罩在阴影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鱼儿,和我的手交织着,传递着热量……
不假思索的猛的将手抽出,后退了一步,逃离了他的阴影,鱼儿被留在他的手中,尾巴左右甩动。
手上,有因为他的触碰而产生的灼热,我慌乱的走到水边,使劲的搓着手,企图用清凉的水,冰镇这种灼热。
可我却是忘记了,手越摩擦,灼热的感觉越是深刻。
身后,是大踏步远走的声音,顷刻间四周寂寞无声,只有我晃动湖水的声音。
我呆呆的望着水面,感觉着脑中一片空白,空白……
但凡清风拂过水面,荡起涟漪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过来,草地上那条鱼正有气无力的翻腾着,捧起那条鱼,看着它即将衰败的身体,心中似乎有一种痛在蔓延,于是就毫不犹豫的将鱼儿丢入了湖中,也算是将刚才的那段插曲,毁尸灭迹了。
拿起钓鱼竿,老蒋独特的喊声远远传来,晃悠悠的踏着慢步,不情不愿的望回走去。
等会儿,怎么面对那张骨灰级的帅哥脸?
竹棚内,欢声笑语,4人配合默契,老蒋递着东西,给两位男士,两位男士负责烧烤,而邬筝,紧紧的偎在苏给语的身边,笑颜如花的接过已经烧烤好的食物,将它们整齐的码在一旁小桌上的盘子中。
苏给语笑意盈盈,不时的和邬筝低头交谈,仿佛刚才在湖边发生的一幕,男猪脚根本就不是他。我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了两下后,终归平静。
虽然苏给语确实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邬筝也不是省油的灯,狼才女猫,各有小手段,不必为邬筝担心。
将钓鱼竿一丢,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小桌旁,拿起一串烤鱿鱼,吃了起来。对于美食,我想来秉承不吃白不吃的原则,这个时候,应该抛弃怕难为情,害羞等表情,专心的享受上天赐予的食物。
老蒋立刻攻击:“喂,执念,我们好不容易烤好的,你怎么也不客气呀!”
我撇了撇嘴巴,眼睛紧盯着鱿鱼,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多谢了。”
老蒋气的直呼呼,一旁的邬筝笑的颇具功力,只露出8颗牙齿,完全淑女标准:“执念,钓到鱼了吗?”
我眼角瞄了一下苏给语,只见他的手,稍微的慌乱了一下。看吧,现在怕我告状了吧,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算了,只要不让我发现他以后拈花惹草,今天的事情,我当倒霉。
老天,总是让我倒霉一点的。
我扯了一下嘴角,说:“没有。”
眼睛再次的瞄向苏给语,仿佛看见他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大概是如卸重负吧。
我摇了摇头,抓了一把已经烤好的各类食物,站起身拿起钓鱼竿,交代了一声:“我还是去钓鱼了。”
这里,多我一个人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