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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于是,留我和Tracy两人独处。我的眼神跟在她的背后满场飞,她看的那些款式直让我脸红心跳,简直荤素不忌。我跟着她在一款金底黑色蕾丝的性感内衣面前站定,低声问她:“你喜欢这一套?”

“你觉得怎么样?”她侧着头问我。

“很好啊!”我咂舌道:“特性感。”

“是吗?”她似乎还有些犹豫,问我道:“如果让你选,你会选哪个款式?”

我会选哪个?我想了想,指了指那款淡粉色的内衣。

它现在正安静的挂在角落里,没有繁琐的装饰,款式简洁却不失精致。它让我想到含苞待放的花朵,柔柔的嫩嫩的,很清新但也很妩媚。这样的内衣,虽然不是勾魂摄魄的招摇,谁又能说它不够性感呢?

Tracy盯着它沉默半晌,说:“好,就要那套。”

我为她付了钱,两人相携走出专柜的时候,她凑近我的身边说:“豆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买内衣吗?”

“……”难道有特殊的原因?

她果然接着说:“因为我喜欢看我的男人为我着迷的模样。”

呃……要死了!干嘛突然跟我说少儿不宜的话题。

说的人很是坦然,听的人却忍不住脑门充血。她看到我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不由大是奇怪,质疑道:“你该不会还是处女吧?”

我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没有答话。

她更奇了,追着问:“真的是啊?”

“这很重要吗?”我的眉头重重打了个结。

“当然了。”她理所当然的说:“哪有人到现在还是的,很丢脸耶。”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快说,你到底是不是?”Tracy不屈不挠的逼供。

“……”我手足无措,无所适从。按理说像我这样厚脸皮的人,遇到这类话题应该是铜墙铁壁,奋勇之上,八卦着并快乐着。可是,我确实有些忐忑难安,一提到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就忍不住觉得别扭。

这其中牵扯着一桩乌龙的往事,事情得从高考后的那个晚上说起。

古人云:酒后乱性。我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证实了这句话绝对是具有权威性的。那个“性”,虽然没乱到最后一垒,但已足够糟糕。

等酒醒过来的时候,捶胸顿足,无语凝噎那是必须的。

好在,对方和我同样恐慌。

我们俩立即一拍即合。说好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嘴巴要闭得跟蚌壳一样紧,把这件事吞进嘴里烂在肚子里。要是哪个王八蛋泄了密,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之所以发这么毒的誓,是因为桃色事件的男女主角都不是对方那杯茶不说,还各有心上人。

事情乌龙得让人极度抓狂。

那天晚上,我无意中看到了失常的褚西凉。本来晕晕乎乎的神智瞬间清醒,我既震惊又心疼,就那样胆小的做了逃兵。我不敢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心里乱腾腾的,千头万绪,难以名状。

当我拖着铅一般重的脚回到度假村楼下时,面对那灯火通明的喧闹,竟觉得无法融入。

我怕在见到满屋欢乐的时候,会忍不住黯然神伤。

背过身,我萧瑟站在门外,企图让自己起伏的情绪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大门内传来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这里居然连红酒也没有,闹哄哄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张嘉欢,你怎么选的地方,真是没品!”

我皱了皱眉,是黎蕊。

死丫头总是自诩不凡,骄傲得如同一只五彩缤纷的孔雀。按照我的性格,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罢了,绝不至于讨厌。然而,我最受不了她常常自我感觉良好,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更甚者,还老是有事没事在褚西凉面前搔首弄姿。

听到她的话,我吓了一跳,想不到她居然跟我们班主任老师有一腿。于是,完全不经思考神经反射性的跳到一旁竖耳偷听。

张老师,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枉费大家都说你是温润若玉的翩翩君子,没想到师生恋已经搞到如火如荼,真是道貌岸然啊!

“宝贝,别不高兴。”张嘉欢好脾气的哄着,语调中含着几抹情色:“你要的情调会有的。先回房间等着我,一会儿我就上来。”

黎蕊抱怨了几句,不甘不愿的踩着楼梯上去了。

我们伟大的张老师春风满面,哼着小调从里面走出来。

他刚从轿车后备箱取出红酒,就冷不防被身后幽灵似的我给吓到了,顿时拉下脸没好气的道:“郝豆豆,你一声不吭站我后面干什么?”

“张老师,人家都说见者有份。”我舔了舔唇角,胆大包天的道:“你反正带了两瓶,不如分我一瓶吧!”

他是聪明人,知道被我撞到了刚才的事,面色尴尬。

“张老师,不会这么小气吧!”我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都毕业了,以后也没机会烦你了,还舍不得一瓶酒?”

我的潜台词是,你们那些事关老娘屁事,才懒得掺和。识相的,就快给封口费。

他松了口气,递了一瓶给我。

我毫不客气的收下,摊开手道:“没有开瓶器。”

他没说话,拿过去开了又递给我。

我抽了一下瓶子,瓶身居然不动,被他牢牢握在手中,不由扬眉道:“不舍得给了?”

他松了松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们的事,你并不清楚。她还小,我暂时还不想公之于众。”

我忍不住鄙视他,都吃干抹净了还来装正人君子,不嫌太晚了吗?

他看了看我的表情,不由了然。转身离开,末了顿下步子:“我和她,是认真的。”

我愣了愣,表情古怪。没错,一开始我确实是认为这对于他们俩来说都只是一桩风流韵事,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动真感情。只不过,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尽可以对重视的人去诉说,干嘛非要对不相干的人解释。

算了,我一向都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只管喝我的酒就对了。

在后山找了块苍翠的草坪,我一屁股坐下,对着满天星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我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褚西凉哭泣的模样。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竟然伤情痛苦至此。他那样的人,轻易断不肯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他的骄傲,和着血水吞落苦楚有可能,痛哭失声不可能。以至于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离奇荒诞的梦。

我大口喝下最后的红酒,把酒瓶一扔,放任自己躺在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