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世冰妃冷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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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狄寒,去开门吧。”冷若尘坐在桌子边,执起茶壶,为远来的客人倒了茶。

“在下君敬邪。”君敬邪扶着诸葛君柔走了进来,拱手为礼。

“请坐,君柔,你也坐。”冷若尘浅笑着招呼两位。

“我可以跟紫儿姐姐一样叫你尘吗?”诸葛君柔大着胆子问。

“当然可以。”冷若尘轻笑着,“君柔,怀了身孕,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爱使小性子,让人担心。”

“我哪有?”诸葛君柔涨红了脸蛋儿,怎么也想不到尘竟然会对自己的事情知的一清二楚。

“没有吗?师兄来信告诉我,说你活泼好动,偏好惹是生非。”冷若尘瞥了君敬邪一眼,别有深意的说。

“我爹他、他……胡、胡说。”诸葛君柔噘起了小嘴,没想到父亲竟如此拆她的台。

“胡说吗?”冷若尘但笑不语,一会儿狄寒就端来了一碗药汤,冷若尘将药碗推到诸葛君柔的面前:“喝了吧。”

“这是?”君敬邪诧异的问道。

“舟车劳顿,该好好的补补身子。”冷若尘笑着说,手中的银线轻轻缠上诸葛君柔的手腕,然后又迅速收回,“这药不苦。”

“是吗?”诸葛君柔端起药碗,浅尝一口,顿时眼前一亮:“真的不苦耶。”

诸葛君柔还是第一次这么合作的喝完了一碗药,称赞道:“尘,如果所有的大夫都像你一样,病人们就有福了。”

“有福?”冷若尘不置可否,她学医纯粹为了雪儿和霜儿的身体,并不为看病救人。“君柔,紫儿就在隔壁,你不想去看看她吗?”看到在门外的水藏优,冷若尘问道。

“紫儿姐姐明天不是就要成亲了,怎么会在尘这里?”诸葛君柔有些糊涂,“紫儿姐姐爱的不是慕容庭的大哥吗?她怎么又会喜欢上慕容庭,还要嫁给他?”

“君柔,你对紫儿和慕容凉的事情知道多少?”冷若尘正色道。

“大概都知道吧,我们经常通信的。”诸葛君柔老实说道。

“君柔,去陪陪你的紫儿姐姐吧。师姐,君柔和紫儿,我就先交给你了。”冷若尘向水藏优说道。

“呃,我知道。”水藏优走过来,“君柔,我们去看小紫儿了。”

“好。”诸葛君柔蹦起来,却被两道斥责的目光盯住了。诸葛君柔脸上露出两团薄红,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虽水藏优离开。

冷若尘收回目光,“君敬邪,是你派人一直追查我的下落?”

“是。”君敬邪收回眼中的爱怜,语调平缓的回答。

“你找我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但是我想说的是,既然狂箫书生已经不在人世,寻魔就没有必要了。”冷若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师祖不可能没有传人。”

“并没有。”冷若尘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当年狂箫书生入赘冷家,这个世界上就再无风氏子孙。”

“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雪儿姑娘是师祖的骨血就行了。”君敬邪坚持道。

“是吗?你以为依雪儿的资质能够管理好一个门派?”冷若尘冷笑道。“再说了,我不可能看着她们被无辜的牵扯到武林纷争中而袖手不管。况且,她们的孩子都不会姓风。”

“那你呢,师叔?”君敬邪笑问。

“我?我只能说你打错算盘了,此生,我都不会有孩子。”冷若尘冷笑,不管当年她有没有伤了身子,此生都不会有孩子,她不能让先祖们的命运再落到雪儿霜儿及他们的后代身上。

“就因为你们一族的人都不能活过三十五岁吗?”君敬邪皱了眉,他倒是听到过这样的传闻,凡是历代隐剑圣从来都没有活过三十五岁的。上上一任隐剑圣,三十三岁就去世了,而上一代仅活到不到二十岁。

“看来你已经把我们的底都查得很清楚了。”冷若尘冷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至少,我还没查清楚您和四大山庄的关系。”君敬邪老老实实的交代,他现在还需要眼前的这个人在老丈人面前说些好话呢。

“……”冷若尘紧抿双唇,不回应君敬邪的话,四大山庄除了诸葛家以外,南宫、上官山庄早已名存实亡,现在只剩下慕容山庄,在江湖上还享有盛名,不过离他的没落也不远了。

“师叔?作为长辈,应该要帮师侄找到幸福吧?”君敬邪谄笑着问。

“邪门之首的君敬邪一向是江湖上翻云覆雨的人物,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这个无名小卒来帮忙呢?”冷若尘不肯答应,虽然她没在苏州,可是也大概了解师兄不肯把女儿嫁给他的事情。

“无名小卒?如果您堂堂隐剑圣都是无名小卒的话,我这晚辈后生也只能算是给您鞍前马后的小马夫了。”君敬邪讨好的说。

“君柔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连丈人的刁难你都不能忍受吗?”冷若尘冷了脸,“君柔救了你且为你牺牲了腹中的骨肉,她即使有欠你的,也已经还了。”

“你怎么知道?”君敬邪脸色发青,这件事是他极力瞒着君柔的,她却能清楚的知道,难道是他的手下里通外鬼?

“人啊,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冷若尘看着君敬邪阴沉的神色,冷冰冰的说:“你要记得,你欠了她两条性命,即使拿你的性命去赔偿,也不为过。”

“你!”君敬邪站起身来,脸色难看的看着面前仍神态自若,却冷着脸的女子。

“我?刚才不是还叫我师叔的?”冷若尘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愿意为了君柔所做到的程度?连放下自己的身段都不愿意?”

“我……”君敬邪暴怒,手指伸到冷若尘的面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时他的确是伤了君柔的身,伤了她的心,所以上天才会把他们的孩子接回去,也差点把她接回去以示惩罚。可是现在他已经改了,将君柔捧在手心中好好的呵护难道还不够吗?君敬邪沉痛的问:“究竟怎样做,我才能为我过去的所做说为赎罪?”

“你得让君柔看到你为你们的幸福努力过,而师兄是君柔很在乎的人。”水藏优说着,走了进来。

“君柔呢?”冷若尘问道。

“她和紫儿正聊得起劲呢,我不忍打扰他们。”水藏优笑着说。

“那你呢,你曾为你和皇甫君临的幸福努力过吗?”君敬邪直视冷若尘,挑衅的问。

“皇甫君临?我认识吗?”冷若尘一字一句的反问回去。

“你不认识他?他为了你一头乌发变银丝,难道你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君敬邪的眼中渐渐迸射出怒意,双拳紧握,刚才她教训了自己一大堆,可是事情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她就翻脸不认了!

“君敬邪,注意你的态度!皇甫君临这个人,我的确不认识!”冷若尘无视君敬邪全身的怒意,无情的说。

“不认识?枉费他为你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原来他倾尽全力的付出只换来了你‘不认识’三个字!”君敬邪此刻也不顾得冷若尘应该是他的师叔,“皇甫君临就在这临江楼里住着,你敢见他?敢亲口告诉他,你不认识他吗?”

“为何不敢?”冷若尘冷酷无情的样子致使整个房间的温度直接降到零度以下。

“你!你够无情、够狠!”君敬邪的手指都要指到冷若尘的鼻尖上了,他冷笑着点点头,蓦然转身离去。

“若尘,你为何要这样做?”水藏优愣愣的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现在的情况?

“你说呢?”冷若尘苦笑着,该怎么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勉力维持,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真相和一个保证,一个掩埋了二十年的真相,一个能够安心离去的保证。

“若尘,有的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水藏优叹了口气,不懂她为何笃定她就逃不过这次的生死劫?“搞不懂你为何现在的行为似乎在安排身后事?”

“是吗?你也感觉到了?”冷若尘苦笑,“我的确是在安排身后事啊。”

“不可能的,凭我们的医术难道真的留不住你的性命?”水藏优拒绝听到冷若尘消极的话,她转身冲出房间,即使难过也不能在若尘的面前表现出来。

“大哥?”君敬邪凭着怒气闯进了皇甫君临的房间,却站在那儿不知究竟该不该告诉他,他的尘儿就在这临江楼里。

“敬邪,你来了?来看看我的画。”过去的一年里,皇甫君临经常靠着作画来度过没有尘儿的日子,一年的时间,他的技艺有了很大的进步。今天他画下的这一幅,乃是他这一年中最满意的一幅作品。也许尘儿不知道,有时候她安静看书的模样其实是那么的孤单寂寥,让他忍不住去闹她,好消除她眼底的寂寞。也许她都不知道,她的冰冷也只是保护自己的保护色。可能以前的她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她不愿交托信任在任何人的身上,可是不知不觉的,她却已将所有的信任倾注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