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凰认识王忠义,怎么说她也曾在这府上当了几年的女主子。如今想来,怕也只是物是人非了吧!
“夫人···夫人回来了!”王忠义呢喃道,真不敢相信,四百年后居然还能见到她。
“王管家好生失礼,这位可是齐凰国的凤栖公主。”云菀下车也不先福礼请好,今天她火气十足,碰上玙卿的人哪儿都是气。“我家主子还未行成礼,怎么可能有婚配!”云菀就差没没伸出手戳着王忠义胸襟说了,心柔用手背遮着裂开的嘴角,她少见云菀如此跋扈,倒是难得。
“啊~哎?抱歉,抱歉,在下失宜,失宜!”王忠义赶紧拜服两下,他自是听说过凤栖公主这个人,可哪知她长得与过世的夫人长得如此相似,只是面前这位更加精致绝色,胜似仙人。
玙卿自是高兴还有人记得玉儿,随着王忠义与云菀周旋几句。
“我不愿多说什么,我只愿见了姆妈。”倾凰没有往里面走,她看得真切,这世子府是一点也没有变,一树一木一花一草还是原来她在时的样子。她不敢往里再走,怕触景伤情。
“管家!”玙卿叹口气,无奈尽显。
“主爷,您吩咐!”
“让你夫人过来。”玙卿看了一眼倾凰,眼里有着说不明的东西。
夫人?倾凰迅速转身看着玙卿,姆妈嫁人了!转脸又看向王管家,嫁给的是这个人!随后开始上下打量王忠义,看得他忐忑不安,心里琢磨是不是不注意的时候得罪了这位公主。
姆妈嫁人了啊!不仅活着,还嫁人了!真好!真好!倾凰感激的闭上眼,这原是她的遗憾,如今圆满了。
“如此,我就不看了,世子,告辞!”倾凰说完转身走向马车,玙卿实在没想到她会这样就走,凭对她以往的了解,姆妈对她而言该是如同母亲一般,怎么会不见一面就走了,是哪里出了错。
“既已是上一世的事,错过便终究是错过,如今了却了我上一世唯一的心愿,那便烟消云散了吧。”倾凰低语道,看向王忠义交代他,“你已猜到我是谁,便替我好生待着她便是。”左手刚府上马车的横手看似要上车,玙卿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便拉过那只手紧紧攥着,也不怕伤了她。
“这是作何?”倾凰淡淡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果真无情了?”玙卿只是淡淡问道,看不出他有何神色。
两人还未多说几句话,就听着旁边风风火火的赶来几人,“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让人不由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让人厌恶,因为倾凰的眉头全皱了起来。
一个明显已经不是少女的女人跑过来,一下将他两人的手掰开,挡在玙卿面前,先是看了一眼玙卿似乎是看他有没有哪里被占便宜一样,随即一张愤怒到快要变形的脸瞪着倾凰。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她那张怒火中烧的脸瞬间变成了惊愕和丝丝害怕,犹豫几下,又带着刚刚那股气势,拂拂袖,“哪儿来的小蹄子,我玙卿哥哥岂是下等人能觊觎的!”说着又以轻蔑的眼神扫视她。
“本以为世子府教管严明,看来不过如此,连个畜生都看管不住,随便放出来乱叫唤。”心柔上前将那女人隔开,她的尊容实在有碍主子的眼。
“世子,我们敬你也是皇亲,但终究比不过我家主子尊贵,那怕是你们国主来了,见了我家国主也得礼让三分,神族后裔岂是蝼蚁族可能谈说指责的!”云菀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子。
“你···你们。”被两讽刺的无话可说,只颤抖着手指着他们,枢一与行云又一副要打架你有本事就来的神情往前站。“玙卿哥哥,那你就随着这几个下等贱奴这样羞辱于我吗?”女人身一脸可怜的神情看向玙卿,揪拉着他的衣袖,眼里汪着水,不谈其他还是有些可怜的,可她的样貌明显要比玙卿大上许多,眼角的尾纹已开始明显,却还做着这小女儿的样子,看着还是有些让人心里不舒服。
“是你放肆了。”玙卿不留痕迹取回自己的衣袖,对与她,他没有丝毫感觉,连厌恶都没有。
“玙卿哥哥!”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叫道。
“原来碧海国风俗如此,青天白日下女子竟能倒贴到如此地步。”心柔鼻息哼了一声。
“柔儿不知人无脸之无敌吗?”碎刀一脸讨好的样子,黏在心柔身边。
“哼,四百年前是红楼之女,如今装什么圣女。”
“我家公主乃是齐凰国凤栖公主,你如此羞辱,不怕引起两国纠纷吗,这位夫人。”行云最后那一句说的女子脸刹红,八成是气得。她今年已快700岁了,虽然相较于普通人她长的已是年轻了,但是她修为不够,比起大她几十岁的玙卿看起来还要大上许多,这也是她心里的恨。
“凤栖公主~”女子念叨,一下没有想起这名字,“什么公主,我乃是碧海国楠俪郡主,身份不比你低多少,你只是齐凰的公主,又不是我碧海国的公主,再说,一个公主能算什么,只是众皇嗣中的一个,哪比得上···”说到最后她似乎想起什么似得说不下去了,刚刚还是很得意的脸,目前变成了红唇大张,双目瞪大,有几分狰狞的样子。
“云菀,走吧!”倾凰未看她一眼,便直接登上马架,“哦,对了,我会休书一封告知你们君主,但愿千年两国无交际。”说完便进去了,听得这个郡主吓得打个冷战,想寻求玙卿给说说,可是玙卿只是盯着那马车看。
“世子先告辞了,下次见面希望不是在两国的战场上!”枢一瞥了一眼这个楠俪郡主,女人可以没有容貌,但不能不能没有脑子。
································
“姐姐,救我。”楠俪公主来到一处华丽的屋子里,慌乱的找了几处,直到在最里面看见一个华衣女子在练字,快步上前抱着她就跪下。
女子的手抖了一下,白白毁了一张好字,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