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一几人看着面前的景象倒是十分镇定,行云一脸不知是嫌弃还是嫉妒的神情,嘴里还不是的念叨几声,“有什么了不起”、“身在福中不知福”“家常便饭”之类的。
百年前倾凰还被局限在宫殿中时,难免无聊,便想着方法先将他们的修为战力提高,炼制的炼狱格斗空间比起眼前的冲击力可大多了。那个空间如同血洗后的战场,随处可见的骨架,腥臭的淤泥和着献血的味道时刻刺激着他们的鼻子,前一刻倒下的魔兽化成血水滩撒在坑洼泥泞的地面,随后又化作别样的魔兽来攻击,这些虽是幻想造成,可它们带来的伤害却是真实的。
细数当年那些腥风血雨的战斗,如今的真算不上是难事,也拖当年的训练,知晓各种不同系的魔兽灵宠的能力,今日哪怕是个不熟悉的,斗上一番也就能知晓它的弱点在哪里。
“哎~这和当年的炼狱斗场有几分相似啊,这是谁做的?”后来的心柔大大咧咧的拖了一个人进来。
“还不是拉着的那个人的主子。”这话说的很是酸气,云菀的这句话几乎是鼻子里发出来的。
“哦,玙卿世子与主子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都喜欢这样···额奇怪的东西来调教下属。”她总不能说恶心或者是变态吧,她可不想再进那个地方,现在想想都觉得身上还有股浓重的恶臭味。
“我怎么从未听珊儿说过此事?”玉迎肆稍皱眉头,他知晓那些年女儿的日子过的很是艰苦,可不知她竟经历过如此残酷的事情,心里不免心疼难受。
“那种日子我们提都不想提,怎么会挂在嘴边说呢!”玉珊儿甩甩手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样子,玉迎肆见她这般神情以为是女儿不想提及以往的事,心里又涌起一阵哀伤,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够好,为女儿吐添了许多烦恼。
“父亲,灾难已过去,如今是因祸得福,珊儿当做是磨练。”有女如此,此生何求呢!
“妹妹,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呢喃的看着面前娇艳似火飞妹妹,玉连城握紧了双手,原本妹妹应该无忧无虑的,如今家族却是靠着妹妹才又复燃起来,那么就让他出一份力,让这把火愈烧愈旺吧!
“既然世子费心安排了,还请告知我们这···游戏的规则!”说话的是一女子,玉珊儿顺眼看去,是玉连妍,那个女子容貌上没有精雕细琢的精致美,手脸与露出的脖颈都是浅麦色,显得健康而英气十足,身材比起一般纤瘦的女子稍结实一些,倒也别有一番厉害人物的神态风味。
“规则?规则便是如何活下去!”钰卿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转身便消失在空间里,随着被带走的还有倾凰。
两日后,玉连城一众人或躺或趴或坐,大口地喘息着,原本舒爽的身子也变得狼狈不堪。干净的衣衫被泥渍血水沾染,好好的衣服也到处是撕痕破洞变得残破不堪。
背后数只魔兽被云菀设下的屏障阻挡住,不断张牙舞爪地挠着无形的气墙,发出气愤的怒吼。
“哦休息了,这次撑了多久?”心柔带着碧莲走进来,看着面前累成烂泥的众人,问着旁边的枢一。
“两个时辰,比起昨日进步许多了。”枢一瞅瞅旁边的计时用的漏斗。
“敢问,几位先前坚持了多久?”经过这两天的奋战,玉连城进步了许多,也想知道更多。
“哦,好像三天三夜吧!”行云用玉扇敲敲前额,一脸嬉笑的说道。这话一出口震惊了刚刚还在喘息的众人。三天三夜?那是何等的能力,需要多少精力与灵力啊?
“看来,是我们小看了天下高估了自己。”梓韶淡淡说道。
“那么还请几位尊者继续教导我们。”玉连妍撑着双腿,颤颤悠悠的站起来,她看起来疲惫不堪,可眼神却是十分坚定。
“今日做罢,先吃饭休息,千里之堤不是一日能筑城的,你们还有时间。”云菀率先坐下,碧莲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
“云菀姐姐着实严厉!”
“当年主子身处深宫,那小小的身子费力建造血色炼狱只为完成我们的希望,如今他们还有人指导照拂,不努力学些东西,那就该被雷劈了。”瞧瞧,云菀就是这般,面对旁人时总是把自己的意愿放在别人身上,哎~这帮人不要被云菀姐姐弄死才好。
“主子呢?”前日那个可恶的钰卿世子将主子带走时留下一句‘交给你了,云菀女官’后便消失不见了,而后她为训练这帮人一直在空间未出去,所以也有两日未见到主子了,这两日不知她们服侍的可好?
“呃,主子很好啦,安心就好。”碧莲忙乱的手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说吧!”云菀深深叹了一口气,如今她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受波动了,尤其是多了一个爱挑唆主仆关系的混蛋世子。
“主子被世子带走后不知道去了哪里,连李怒也不知。”
“什么?那个人···呵呵,还真是胆大包天啦!”看着面前面色黑紫的佳人,碧莲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世子说什么要带主子找东西要先离开几日,过几天便会回来。”
“你也知道?”转脸看向心柔,心柔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惨了,她忘记这事了!
“呵呵,我···我一直忙着采办嫁妆,所以···”心柔干笑。
随后的几个时辰就听得空间内飘荡着低喃的抱怨声,和泄愤的呼哈声。
“这才叫灵敏的战斗,你们好好看着。”心柔和知情不报的枢一行云被云菀丢进了那一片魔兽圈中,作为实际教导交给玉连城一众人。
碧海的一处高山上,眺望远处,云烟袅绕,山峰层叠着绵绵不断,看过去尽是绿荫盎然的树木,林子里虫鸟鸣叫呼应奏出若不是这里的名字不好,风景还是极为美丽的。一处断崖边站着一位红衣女子和一位白衣男子,山边的风是很大的,衣襟翩翩的样子像是一幅精心勾勒的水墨画
“你真的觉得在这里能找到?”带着一丝期待,她从未这样想过。
“应该吧,我们试试看,说不准能找到孩子一缕线索。”
是的,他们来寻找从未谋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