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缓缓升起,橙红色的圆盘渐渐升高变得白亮,碧海皇宫洋溢着喜悦与忧愁,喜的是看热闹的,忧愁的是主事的。
他们来的也是风光,护卫一色骑着白马飞来,中间护着一架马车,不过这俩比起齐凰原本的羊脂白玉的,这可是金丝玉雕琢的,边角镶着金与红玉点缀,显尽皇家奢华气派。明眼的看去便知这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极品玉器,这么大一块不说,偏偏还做成了马车不免浪费,更会引来贼子觊觎。
站在宫门正门前的正是龙祁帝端木严,他穿着明黄的正装,虽不是朝堂的盛装却也是戎装相见。因为他的皇后去世的早,目前还未立后,本该由燕妃相伴可想想还是不带宫妃的好,身侧便是玙卿世子,身后十丈处站着文武百官,加上数百的奴仆林林总总小有千人,规模颇为浩大。
齐凰的侍卫统一为青衣襄滚白边的劲装,腰间系着寸宽的腰带,从腰带的颜色和腰牌便可分辨品阶。一众24人他们身高差不了一寸,长相虽不是特别出挑但也个个五官端正,正气凝然,放眼看去气势十足,不同普通的侍卫。
架马的还是枢一与行云,他们待马车停好后先下来走到马队前,那些侍卫统一下马,朝着龙祁帝单膝一跪地低头后便起身,拱手拘礼,“给龙祁帝问安,陛下龙安!”这人数不多,可朗声问好时,连站在最末端的臣子也听得清晰。
枢一和行云品阶较高,穿的不是青白相间的,是蓝白相间的衣服,装饰倒是一样,很少见他们穿的如此拘束。
“有劳,快快将你们国主请出车辇。”龙祁帝年逾1700,还保持着中年模样,身材也稍显壮硕不似其他中年发福的丑样,容貌没有那么精致,只是浓眉墨眼配上还算挺拔的鼻梁,整体看下来也是有几分豪气。
枢一福礼,便和行云上前将车门打开,龙祁帝抬眼看去只见这车门里面好像还有一道屏风,一袭玄金色衣着的男子便走了下来,随后便是袆一几个兄弟。
龙祁帝见面前的男子比起他来年轻许多,俊秀无比,身后那几个男子也是人中龙凤,长相非凡。
“龙祁帝,此次叨扰了!”凤轩俊泽上前一步来到他面前,刚刚见面只能先说些客套话。
“三四百年未见,霁御帝还是这般潇洒,不是吾能比及的!”这男子风华绝代,时间年岁对他毫无影响一般,三百多年未见他还如千年前初见一般。
“只是沾先祖余辉罢了,此次前来我可是带来了我齐凰的两位长公主。”说着手指向刚踩着踏板由袆一扶着的肖婉婉。端木严心里疑惑住了,齐凰什么时候有了两位公主?再见车马前走来的女子,她相貌秀气得如同一幅山水画一般,虽然也是上等姿色可与凤家人的长相还是有些不同,不属绝色。再见她怀里抱着红色滚金边的襁褓,便了然,这位该是哪位皇子的正妃了。
“这可真是喜事,凤家难得千金,为何不宴请一番,好让弟前去恭贺。”这凤家乃是上古神族后裔,虽得天多厚但也有不足之处,便是他凤家血脉难得女子,如今两百年间竟生出两位金凤公主,若是日后谁家娶了,那连带的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哎,皇长孙受血脉影响实在不敢兴奋过头,带她成年礼时必然请的各方前来。到时候你得来多陪我喝几杯!”提到家里的小女儿,俊泽自是高兴无比,饶是先祖也没他这等福分有女有孙女。
“哦,地也曾听问当年凤栖公主的事,怕是要冷凝泉水压制吧,弟这里还有几瓶,不如当个见面礼送给小公主吧。哦对了,小公主可有名讳呢?”礼多人不怪,如今能减少隔阂是最好的,谁说他们女子活不了,那凤栖公主不是活的好好的!
“有劳有劳,怜儿的名字和名讳是小女取的,名为倾怜号天凤。”
“爹亲再说什么如此好兴致!”此时倾凰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端木严能猜着这是谁,但不免好奇这位公主究竟如何受宠,打断两位国主谈话却不见霁御帝训斥。
当他抬眼看向来人时第一感觉便是震撼,衣红如血、肤白胜雪、发浓比墨十分的鲜明,再抬眼看她的长相稍显愣住,这眉眼间好像似乎哪里见过,只是这位公主真是绝色,若是他年轻些,必定愿娶她为后。
“这位便是凤栖公主罢!”果真名不虚传,整个洪荒之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与她比拟的女子吧!
“龙祁帝果真骁勇。”凤栖上下将他大量一番,此人眼里透出的野心十足,但碧海安稳雄厚也足以见得他是个不错的皇帝。“陛下贵安。”说完屈膝福礼。
“公主安好。”
跟在后面的袆一四兄弟也随着问好,龙祁帝赞赏的点点头,果真血脉不同延续的子嗣也就不一般,如果他的一众子孙中有一个如此出众的,他也能得以安慰了。
“玉儿这几日可好!”玙卿见他们寒暄时,走到倾凰身旁很是自然的就牵起她的手,看得一旁几人既是惊愕又是气愤。龙祁帝这会子想起这凤栖公主为何眼熟了,不就是几百年前失踪了的世子妃嘛!可她明明看起来绝色精致许多,只是有一两分相似,再说凤家自是不会捡个人回去当宝,这玙卿搞什么鬼!
俊泽这边自是气愤的,哪里冒出的臭男人,他家宝儿的玉手岂是你能牵拉的!
“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家宝儿闺名乃是倾凰。”俊泽不留痕迹的抢回自家宝贝的手,又不着痕迹的擦了几下。虽是小动作可做的实在明显,端木严看的有些好笑,这便是爱女心切的表现吗?是否保护的过于严谨了,再说依他看来面前这位女子不简单啊!
“父亲不知凰儿自小就得人喜爱,有些个蜂啊蝶的尽喜欢盯上来。”说话的是吙易,他上前一步将倾凰环至胸前,挑衅的看着玙卿。玙卿自知这一世玉儿与他乃是至亲骨肉,心里自是坦然。
“是啊,饶是我们护的在严实也少不得小人作怪。”不君碰上不喜欢的,说话向来狠绝。
“对于玉儿,我自会保护得当,只是要个机会罢了。”
龙祁帝见他们剑拔弩张,便赶紧插上话让众人进大殿休息坐下慢慢聊,心里捉摸着能将那是淡化最好,自然不是为了包庇楠俪,只是为了减少矛盾,在这个节骨眼上少一个威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