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她会难过伤心许久,可是呢?!不过一天,一天而已,她便去跟其他男人谈笑风生……该死的,自己算什么……谁让你担心了……
管家在书房门口惊讶的看着从屋里扔出来的蓝皮书本……
汝王抬头看管家出现在门口,深吸口气站起身笑“来的正好,给本王准备被褥,近日朝中公务有些繁忙!”管家怯怯的放下茶杯弯着身出去……不解的皱眉拉上书房的门摇头:王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以前他也是常住在书房是没错,但也不似今天的这般怒意啊!
看着她们折好被褥走出屋外,汝王轻躺在上面仰头看着顶部慢慢的闭起眼……
浓烈的春意笼罩着整个京城,大小河流两岸绿柳成行,万物皆生机勃勃状……
文殊有些欣喜的看着醇王的脸色一点点的见转,俊俏的脸上已出现了血色,虽说没找到药本,但是依神医的本事暂时制止住他的毒性还是绰绰有余中……这不,近半月时间,醇王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稳转,如今走在这儿郊外的路上,脸上更添了几分神采……
醇王被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住身低笑“郡主,本王脸上可有不干净的地方……”
“啊……啊……”文殊尴尬的摸着下巴干笑“没有……哈哈,我就是觉得王爷您是吉人天相……”
“……”醇王低下眼嗤笑出声“本王,不想……”抬眼看她不解的神情,转身笑着往前走,文殊皱着眉跟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你刚好,就别走那么快了……”
见醇王停住脚步她不解的抬头……
汝王,牵着一匹骏马正沿着河边漫步走着,乳白色的绣花长袍罩在他修长的身上,更衬托了两岸的绿柳……
眼神停在他们身上,只是稍愣了愣,随后便扬起笑脸走过来拱手“五哥好些了吗?”
文殊偷偷的抽掉放在醇王胳膊上的手站到他身边,醇王看着文殊的动作,眼睛里隐隐的闪出一丝心酸,但很快的隐去笑着拍拍他的肩“好多了……”
“是啊!”汝王很轻的笑着扬着手里的马绳“好了,比什么都好……那我也不用这么累了!”文殊在一旁不屑的撇嘴“王爷怕累吗!”汝王抬头看着醇王尴尬的笑笑“五哥,后街那里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转身拉着马在她身边蹭过,却始终不曾抬眼看她……文殊很是气愤的咬着唇站在原地……
醇王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走远皱眉:七弟生这么大的气……回身看一旁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拉着马往前走,已无任何心情可言,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气体在蔓延……伸手抚上胸口处轻喘:难受……不仅仅是难受……
“王爷在这儿忙吗?”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汝王拉起马抬起脚步继续前行……
怒意瞬间撞进了她的脑门:他怎么能这样,这些天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躲着自己走,什么不能说……自己这些忙的跟什么似地,他都不问一声,还有……
这个混蛋……
一路追到闹市的边缘,汝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紧走几步文殊伸手拉住他手里的缰绳,转头怒目对他“汝王,你说,你怎么回事儿?”汝王轻轻的喘着气,半晌后轻笑着抬眼放开手里的缰绳“刚好,本王还有其他事,你拉回去吧!”
看着他转身向前走,文殊使劲忍了忍眼里的泪水,拉着马再次追上他“你等等,说,怎么回事儿!”
汝王被迫停住身,微转眼看着胳膊上抓过来的手,强撑着情绪看看前方“本王,还有事……你回去吧!”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文殊的眼泪瞬间落下,马儿通人性似的探过头来被她推开“走开,混蛋……”
“嫂子……”看着由远而近的蓝色身影飞奔过来,文殊瞟了眼,嘟起嘴忍住泪拉着马儿往后走……
“嫂子……”十王不解的看着她径自向前走的背影,有些郁闷的跑过去“嫂子……额……”看着落空的手,十王有些不解的望她
文殊转头含着眼泪不满的看着他的神情“看什么?没一个好人!”
十王不解的看着她拉着马儿走的背影“怎么了,我就不是好人了!”转头看自后面走过来的人,嘟起嘴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父王,我怎么了……”
皇上看着文殊远走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没事!是你七哥……”
“七哥……”十王不解的皱眉转头看他“七哥怎么了……”看着父王叹口气拉掉他的手,十王很是不解的皱眉挠头“怎么了!我还没见武林盟主呢?”
闻儿无声的站在她后面看她练着难看的毛笔字,水灵的眼睛眨巴着看着她有些温怒的侧脸……
小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以前生气看书的时候都少,无非是练练剑,今天倒好,直接就练字了……
看着她手起笔落又糟蹋了一张白纸,闻儿有些心疼的在她扬收起笔时,小心的揭掉那一页,一个四方纸块只被她提了四个大字,而且,难看之极……
转头看闻儿撇嘴的表情,文殊狠狠地转头眯起眼“不满意啊!”闻儿无奈的撇嘴把那张纸摞在一旁已经高起的纸上,无限同情的看着下一张……
走到寝室门口,看着蜡烛旁正在写字的主仆,汝王吸口气在闻儿的惊讶里径自走向床铺……
看着小姐咬牙切齿的神情,闻儿微幅身,转身走出去:不要说自己现在不会说话,就是会,也不会在这个档口说……刚掩着门,听见屋里物体坠落的声音,闻儿吓得抬脚直奔后院……
微睁眼,黑色的砚台坠落,看着眼前怒目横眉的人儿,汝王慢慢的闭上眼继续假寐……
文殊的火气已达到上限,十几天不见人,今天一出现就躺下闭着眼睛装死人,当她是什么?小狗啊?高兴了拍两下,不高兴,就踹一脚……死人……
汝王微睁眼看着她不停拽自己,抬手挥掉她的侧身向里:这个女人,居然去搬父王……
“你起来……”文殊生气的爬上床使劲的拽他“你起来,去书房……你滚……”汝王极力的忍着怒意猛地坐起身:滚……你以为谁稀罕……
文殊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对方微喘着气眼睛通红的怒视她:生气?这个念头惊了她一跳……看着他再次翻身冲里躺下,文殊愣愣的蹲坐在他身旁:生气?为什么生气?
次日
文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神医给醇王把着脉搏……不知为何醇王笑意盈人的神情里会浮现出他满是通红的眼睛……不知道多少次看花眼后,文殊转身走出醇王的寝室……
闻儿在看见她出现后,胆怯的对杭天儿福身,转身走过来……文殊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直直的走出院门……
心里很乱……
出奇的乱,他为什么生气?如果不是生气,是为什么?
远处驶来的人群使她停住了脚步,远远望去……
四匹马拉的一辆挂着金丝带的大马车,由远而近的驶来,看着两岸的行人纷纷下跪,她有些愣的看着马车走近,直至快靠近时,才被走在前面的侍卫拉在路旁按倒跪下……
文殊吃痛的挥开他的手站起来,拉拉银灰色的男装,咬牙挥手‘啪’的一声,震住了,路两边的人,也震住了马车上的人“慢着……”
马车应声停住,车厢里薄衫笼罩处缓缓探出一位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几岁的高龄,满是福态的脸上一对大眼睛不满的望着她“你……是何人?”转头看她头上的凤冠,文殊惊讶的睁大眼……这个……不会是……
“太后……”看着不远处涌来的一群身着朝服的官员,文殊喃喃的张口“太……太后……”
太后轻挑薄纱看着前面跪了一地的人,摆手“罢了……免礼吧!”
在众多朝服中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文殊有些尴尬的往后退被人拉住了,看着左右臂被人制住,文殊愤怒的皱眉“混账,放开……”
汝王紧走几步推开两人,皱起眉低头看她“你在这儿干什么?”文殊看着他的表情瞥了他一眼“要你管,走开……”看着太后满是不解的探向这里,汝王伸手拉过她的手臂走到前面躬身对太后“太后,这……是,王妃,文殊郡主……”
“哦……”太后眯起眼冷笑着看向她“这,便是文殊郡主,哀家,一直想见……”文殊看着她的笑容,只觉着有一股寒意传来,太后哼笑声,转眼看汝王“哀家,此次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父子,陈思妤做错了何事,应受如此待遇……”
陈思妤!
文殊如梦初醒般的转头看汝王咬牙:这才是正根吧!好啊!好啊!
看着文殊甩开汝王转身的动作,太后满是怒意的瞪起眼……汝王嘴张了张,转眼看太后的表情低头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