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笑笑看他“这不难哪!你是王爷,你想收它都行啊!”灵王咽口水对着她摆摆手“不一样,我说的是真本事上……或许还能见他们门主呢!多了不起!”
文殊听完得意的笑笑“见门主是吧!你来看!”灵王不解的抬头“看什么?”
“门主啊!”文殊得意的笑“我就是……”
“啊!”灵王有些不置信的盯着她“不会吧!”文殊奸笑着把头伸过去“要不然,我把它们的门规背给你听听……”
等闻儿满头是汗的在这里找到她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小姐正在椅子上舒服的闭着眼靠着,而那位前两天出现在家里的八王正在讨好般的给小姐捶着背……
闻儿有些委屈的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没说话眼泪下来了,灵王抬头看吓了一跳推她“门主,这是谁啊?”
文殊懒懒的睁开眼看闻儿又是泪流满面的表情,对着他挥挥手“去,把她拉出去,没有我吩咐,不准进来!”
灵王很恭敬的一躬到底,恭敬道“是!”在闻儿的惊讶中,被推了出去,直到被推倒门外,闻儿还在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门主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听到这话闻儿转身往里走,惊呼“小姐……”
“王爷……”
哦!李大不解的看着从门口闯进来的人“你是谁啊?”
闻儿着急的看着已经跑远的人看着他跺脚“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们追回来啦!”
“小姐!”李大愣愣的看着闻儿走远也在后面随后追“王爷……”
京城街心的一处府门前锣鼓声震天,人们的笑脸昭示着这里的喜庆,府门前的阶梯两旁堵了一群人,目的不为其他,只为祝贺左丞相之子陈霖与第一才女柳诗韵的结合……
府门前的两个圆形的红花球在风中摇摆着,红花球下的俩人也在随着花球的晃动头不停的摆着……
灵王眼睛有些晕的看着身边的人“门主,我就是来看这个的啊!”文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上面的花球随它摆着“先练着说不定一会儿花轿就来了……”
“跟这个有关系吗?”灵王晃着转着头低声问她,只见她一脸得意的笑“当然,你想啊!花轿来的那一瞬间你就得飞奔过去吧,新娘不可能站在那儿让你夺她的凤冠吧!那轿子可是晃着的!明白了吧!”
灵王的眼睛里立刻涌现出钦佩的色彩,竖起大拇指“嫂子,厉害……”
文殊得意的笑容在看到府里出来的两个人时猛然停住……
她的相公,现在一袭银衫的站住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旁,笑容可掬的半拥着她,那女子艳如灿花的笑着,跟着一位老者出现在门口,看着他亲昵的帮那女子整理着头发,一种无形的痛压得她喘不出气来……
那女子跟他相视而笑的笑容使她的眼前有些晃动,慌忙的伸出手拉住身旁的人,她使劲的摇摇头喘气……
感觉她的身形不对,灵王伸手扶住她,转头看门口出现的人,瞬间睁大了双眼,拉住文殊的胳膊转身往人群外走……
“各位,今天是小儿的大喜之日,老夫带全家像各位能来捧场致谢……”听着老者的声音一种凉意从脚底传遍全身,文殊甚至有些抖:全家?
甩开灵王的手转头看他笑着向门外的人微躬身的神情,转眼看那女子被他握紧的双手,文殊直直的走过去,灵王伸过来的手被她挡了回去,她身形有些抖的一步步的走向他,感觉耳笼中一片轰鸣声,听不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眼前的人影一直在晃动着……
在左丞相的感谢声中,文殊的身影慢慢的出现,汝王有些惊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盯过来的眼睛,直到文殊一步步的走近,汝王诧异的松开身边的人在一片惊讶声里,拉住她往外走……
眼前晃得厉害,她使劲的甩着头,还是没逃得过眼前一片漆黑的命运……
感觉自己倒之前那双紧张的眼睛……她竟有落泪的冲动,她这些天坐卧不宁的都是为他吧!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不过怎么突然之间他成了别人的家人……一滴泪顺着她的鬓角留下……
看着汝王抱着她紧张的离去,陈思妤慢慢的扶着门框蹲下,人们的慌乱里,谁也没有顾及到她的眼泪……
她跟汝王也算是青梅竹马,对于立她为妃的事皇后娘娘总是一推再推,她自然不明其意,直到一个多月前他来跟自己辞别时,她才被告之自己只能为妾,王妃另有其人……
她跟他几年的感情在汝王起身去江南的那一瞬间荒唐的可笑,也想过要去争,可是凭什么?齐国侯非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天她在别院里听着,心里如刀绞一般……拿着包袱回到家来,不想他会追过来,可是放弃她的那句话,他始终不曾说过……即使他说过为自纵是为自己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真的想过争,抬头看爹忙乱的神情,她有痛哭的冲动,看着爹骑马绝尘而去的身影,她痛哭着捂起脸:争什么,到这个时候,谁在乎过她的存在……她的哭声谁听到了……
汝王府
昏昏沉沉的醒来,一丝光线照上了她的双眼,一种似曾经历的感受,使眼泪瞬间占据了她的双眼,闭着眼两行清泪自她眼中流出:为什么这房间里会有女人的衣物!他怎么会那么熟练的去拿!?
这么愚蠢的问题怎么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娘跟皇后说的九儿七儿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从来没有想过!
按他的年岁,不该还没有娶妻!这些她怎么就没注意过?
这么多的问题,有这么多有漏洞的问题,难道爹娘就没有觉察吗?
如果有,她该这么办?!她成了什么?!
“小姐……”听见闻儿的悲声,她慢慢的睁开泪眼,转头看着房间的四周,房间布局的雅致绝不可能是仓促之间制成的,靠在窗前的梳妆台,桌腿上那层淡淡的红漆显示,这决不能只是在一半时所致,还有门后的盆架,左边那一排衣柜……有一种莫大的屈辱感占据了文殊的思绪,这个地方有人住过,而且,绝非一两日……那么也就是说,这所谓的新房……已不再新……
推开闻儿的手,她慌忙的起身,赤着脚跑出房间,闻儿惊讶的掂着鞋跑出去“小姐……”
文殊慌张的夺过闻儿手里的鞋子穿上,嘴唇哆嗦着往外跑,随手拉起院里的一匹马,翻身上去……等汝王在不远处反应过来,她已骑马奔出府门,汝王几乎没有犹豫转身踮起脚尖在后面追……
灵王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形撇嘴“都是你的错……”
马跑过天桥的时候,文殊感觉胸口一热,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伸手待住马的缰绳,身子在马上晃了几晃,随后伏在马上,眼前忽暗忽明的情形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也知这是急火攻心所致,感觉身子撑不住的时候,朦胧中看到不远处的一座楼阁,使劲力气夹马的跨往那里走着……模糊中看见前面一群女子在门前的街上像是在忙着什么!
感觉就要撑不住的时候,她使劲力气伸出手弯身抓住,门口前一个正在张罗着什么的年级稍早点的女子的肩……感觉后面的人就要靠近。一口鲜血又在口腔里慢慢的溢出,顺着嘴角流出“救我……”这是她使劲力气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众女子的惊呼中,被那女子回身接住……
看着她的身子就要从马上栽下来,汝王刚要跟身上前,却被几十个拿着扫把的女子站了几排拦住了去路,他有些急的跟她们拱手“各位姑娘,容我带她回去,她现在身上有伤,不能拖延……”
万花楼的老鸨让人接过文殊从人后面挤过来,不屑的打量他“我不管你是谁?为何要为难文公子?我还告诉你,我李三姐在这地方也混了几十年了,我可没怕过谁,今天就明告诉你了,想从万花楼带走人,不可能……”
“对……”汝王被她们齐齐的扬起笤帚的阵势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拱手“各位是误会了,她是我的王妃,不是什么文公子!”
老鸨跟那些姑娘看着他抿嘴的笑笑“我不管,只要是她没开口说要去哪儿,我们就当她是文公子养着……”
转眼看有人就要把文殊往里架,他有些急的皱眉“请各位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看着汝王握紧的拳头,老鸨无所谓的笑笑“我们这些残花败柳之人,生死又有何意,若能被当今堂堂的汝王爷打死,也算有个善终,到阎王爷那儿也有个说法!但不知王爷您到当今圣上那儿要说些什么?”
汝王被她问得站住了:说什么!
看着文殊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里,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一种痛占据了他的内心,无关乎,要怎样跟父王交代,也比愧疚更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