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老白的回身对上她的眼,眼睛里的坚定,使人有砰然心动的感觉,她垂下脸“换衣服,去找他!”坚定的声音响起。
“哎!”
晚秋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立在河沿的树木上的叶子已所剩无几,河水倒映着蓝天,看的见的碧蓝。
通往凤凰楼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有马车快速经过直至凤凰楼门前,从车上下来两人,为首的身体纤细,全身穿青,长发用布条绑起起,手提一把长剑,眉宇间尽是威风,回头躲在车后的人“已经来了!也躲不掉了!进去吧!”
老白一身暗黄色麻衣缩在车后看着她“要不……我……”清然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往楼里走,老白咧着嘴几乎是被拖着走,可能门口高了点,清然也没注意,老白不及防的拌趴在门口,引得很多人看。
“妈呀!”听着老白的惨叫。
清然看着手里脱掉的手腕,紧张的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老白仰起头,留着两道鼻血,清然笑着蹲下拿出手绢帮他擦干净,拉起他“别怕,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老白接过手绢堵住鼻子“真的!”听着他的鼻音,清然拍拍他的肩膀“对!”
“来了”清然顺着声音往上看,一个身着银灰色长衫的男子正站在楼拦处冲下看她,清然示威的眯起眼。
他看到清然的表情,顺着朱红色的楼梯走下来,修长的身姿一览无遗,银色绣花的腰带在腰间盘着,勾出他的细腰,腰带上挂的翠绿色的玉佩更为他添色不少,微笑的嘴唇带动面部的表情,加上层次不齐散下来的长碎发,把他微笑走下来的动作,衬托的俊美绝伦,大厅里一时间像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清然惊呆的看着他往下走,第一次见他直觉着他温暖之极,今日看来,不止温暖?!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表情似乎有了变化,薄唇的抿起使他的轮廓硬了,眯起的眼睛环视着四周顿了下,接着瞪起眼睛抬脚再次往下走,身旁脚步走动声使清然回过了神,等她再转头,对方已经下了楼梯,对上他的笑脸,清然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豫王!别来无恙啊!”
对方笑而不答的拱手,清然低下头稳稳神再次抬头看他“我来此的意图,不用讲了吧!”
豫王找到一张桌坐下,拿起水壶倒水“本王的意思想必……你……也懂”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锦缎包裹的长袋落在桌上,豫王看着袋子眼色暗了下,茶杯至唇边“本王,不想多说什么?!把真的拿出来”
清然惊了下,低头看他“这便是真的!”
豫王放下水杯没有抬眼看不出喜怒“是本王过于信你了不成”抬头看她“这图纸是我潼关命脉,本王岂会看错,在牢里本王未曾开口,是觉得多有不便,怎么?!”
清然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惊,抓起图册撕掉绸缎,呆住了,里面是一团烂布,清然闷哼了声将布摔在地上,猛地想起模糊中看到的那个人,回头看老白:不对,不是老白的身形,难道!有人掉了包。
转身往外走,被人拉住了胳膊,转头看坐着的人,清然皱眉“豫王?”
豫王站起身看着她“本王,不信你!”很简短的话,却使清然感到莫名的难堪,咬牙甩开他的手,面对他作无声的抗议。
“那个!”老白凑过来看他们“我……我相信她,她从来不说谎!”转头看老白的笑脸觉得心里暖暖的。
豫王抿嘴笑盯着清然“这关系到本王家国命运,所以,也只有委屈你了。”
清然的瞪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想怎样?”他仰起头还未说话,眼神突然慌了下,伸手推了老白一下,把清然拉到怀里,几只袖箭在耳边划过,清然惊得张大嘴,看着那几根暗器钉在柱子上,大厅里立刻大乱,很多人抱着头往外跑,清然转头看看,眼睛里尽是惊慌,推开他大喊“老白,老白。”
桌子下的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她刚拔出剑,发现是老白苦着脸在看她,清然恼火的把他拉出来“你是盗圣吗?”
老白苦着脸看她“是啊!盗圣只要跑的快就行了!而且,我比较适合短距离攻击。”
“呵呵呵呵……”另一个笑出声的坐下斟水“他们已经走了,这么看,我们也得走。”
“我们?”清然走过来看他“我们是什么意思?”
豫王喝口水站起来面对她“你也带过兵,也当知道图纸的要性,本王也知道主帅最重要的要学什么!再画一幅给我”清然的身体震了下对上他的眼“你怎么知道我看过!”
他往外看看,四周很乱,似乎有些不耐烦“本王不想再跟你再作解释,你弄丢了我的密图,再画一幅给我,天经地义!”说完转身走,清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他的袖子“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感觉对方有些僵硬,清然跟过去站在他对面冷眼看他“你拿了我的图纸?”
对方也像是在神游,听到她这句话哼笑“本王,不再说什么?本王也知图纸现在哪里,但是既然已受人之托,也理当忠人之事,你就跟我走吧!”
“我若不去呢?”听到话音,豫王转过身看她“那掌柜的就要被杀头!”无奈的感觉袭来,清然听到了自己切齿的声音“好。”
豫王转过身无奈的摇头苦笑:自己,何苦来哉。
城外的景色满是秋意,一片草黄色的大地上的路上,驶着一辆黄色的马车,远处看几乎跟大地连成一色。
“你的军队呢?”老白凑到他跟前问,豫王扬扬手里的鞭,打了马一下“先走了!”
老白从车里出来坐到另一侧看他“我们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回答的很坚定,老白皱眉看他“你怎么知道?”
“嗯!”老白撇嘴看他“嗯是什么意思啊?”
他轻出口气转头看老白“本王,不太想说话。”
老白皱着鼻子钻进车里“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盗圣呢?”抬头看清然抱着长剑在发呆,他过去坐在她身边“皇后,我们去哪啊?”
清然无奈的摇头看着车厢:去哪啊?不知道,逃走,自己现在的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老白……这个累赘。
老白被她看得有些毛毛的,岔岔的缩在一边。
城墙上
黄埔辰望着城下的车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刚毅俊俏的脸上有淡淡的忧伤,摸上腰间的布卷,他垂下脸:清然,你等着朕,朕把赵国还回去,就去接你!
他紧赶着他们出宫门,又发现在凤凰楼的后院那个所谓的盗圣把清然的箱口打开,接着被人抬走,自己却被永欣的人拌住,抓住凤凰楼的掌柜的才得知她的去处,飞奔到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真庆幸自己来了,要不然!
“皇上,皇后知道是您救得她吗?”听到李公公的问话,黄埔辰抿起嘴,眯起危险的眼:她没发现有人帮她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白睡袍吗?这个清然,是没发现,还是根本不在乎,咬起牙眯着眼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那个盗圣?无事献殷勤!会有什么好事?!不会清然把自己做的都当成是他吧!
李公公看着皇上握紧的拳头,吓得缩起脖子往后退退。
清然像终于想起什么猛地抓住领口往里看看,转头看老白,老白被她瞪得往后缩了缩“你,你干……”还没等他说完,清然的手已经扣上了他的脖子猛晃“你说,谁帮我换的衣服,是不是你?”
老白被捏的吐着舌头,用手使劲打车窗“救……命……啊……”
车子突然停住,外面的人进来,拉住清然的手“清……嫂子,你,别激动!”
“是不是你!”清然失去理智般捏着他猛晃,看着老白的脸变色,他赶紧拉紧她的胳膊急道“不是他,你先放手!”
“是谁?”老白已经不能说话,吐着舌头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
“是我!”清然听到声音,停住手眼睛气的通红的转头看他,看着她的眼神他退到车门口,看着清然扑过来他退下车,直到清然追出来他才问“什么事啊?”
他的银衫跟清然的青衫在金黄色的郊外前后追赶着,马儿拉着伸着舌头倒在车里老白惊了似的狂奔!
“那边,那边就是林村,全村人都住在林子里,那家伙一个夏天,那个舒服啊!‘四合镇’顾名思义是四处美景的镇店,东临山,西邻水,南临木林,北临花草,一路上老白都在跟豫王谈些什么,而他偶尔也露出难得笑容,清然抱着腿眯起眼看他们:打了一架,却让他们的关系有了进展,真是不知是喜是悲”老白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豫王探头往那边看着“哦……”老白有些兴奋的拉着他“现在最好的是那边,那家伙漫山遍野的菊花啊!妈呀!那个美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