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后当家:帝君的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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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初夏正是所有的作物加速成长的时候,自然也包括花花草草了。

当杜晓月磨机着回宫时,已是午后了。按着许多人的习惯,夏天的午后都会停下手里的工作,小憩那么一会儿。但今日斐亚的百官们却在这个时候跪在了午门前。

“禀皇上!大臣们跪在午门前,求皇上惩办皇后娘娘。”侍卫微哑的声音传进了马车内,“他们挡住了回宫的路。”

“呵!看来我还真是人人得而诛之而后快了!”杜晓月咬文嚼字,轻声一笑,晲眼看着一旁坐着的谈文昊,“瞧着他们的架势,你今天不给个回应,只怕是不会罢休的!想好怎么处治我这个‘罪犯’了没有?”

“传令下去,命他们到昭阳宫里去侯着!”谈文昊没有理会杜晓月的嘲讽,静静地向外面的侍卫传达着命令,“遣人去将宣武王、杜宰相一并请来!”下达完使他,谈文昊才转过身,对着杜晓月,定定地说,“月儿,你放心,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无愧于心,不怕走夜路!”杜晓月哼唧了一声,也懒得强调谈文昊的称呼问题——这人在集市上时,就这么一口一个月儿地叫,在纠正了无数次后,杜晓月放弃了这种浪费口舌的举动,反正只是叫个名子,只要忽略掉其中肉麻的成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有一番道理!”

当杜晓月随着谈文昊踏入昭阳宫正殿时,全朝文武百官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在一番恭请圣安后,谈文昊理所当然地坐上了正上位,同时将此次的会审交由谈文博来主持。昭阳宫所有的宫女都被带了进来,和杜晓月一道跪在了正殿中央。

“皇后新丧母,伤心过度,赐坐受审。”谈文昊面无表情地说着,威严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淡淡地扫视了一眼那些不满的群臣,他们便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听审。

杜晓月不推辞也不谢恩,大大方方地坐到角落的椅子上,卯足精神,准备看戏,睥眼见杜康永也是一脸坦然地坐着,不由地嘴角轻往左上角挑了挑,转而斜靠在椅子上,做出一幅伤心过度的样子。

谈文博没有错过杜晓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见她不时在抹着眼角,也在猜想着她是在真哭泣还是在做样子给一旁的杜康永看。看了一眼跪在正殿中央的宫人们,谈文博淡淡地说了一句:“本王奉命审查毒害李贵妃一案,由于李贵妃身子弱,无法来昭阳宫听审,因而李尚书就在此做个见证吧!”继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慢慢地喝了口茶,进而从袖袋里拿出一本书,开始慢慢翻看起来,即没有抬眼看谈文昊一眼,也没有看其他朝臣及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一眼。

见这架势,杜晓月就知道谈文博在打什么主意了,抬眼瞧了谈文昊一眼,不知他从哪里变了一本书,也是慢慢地翻看着。就在杜晓月准备低下头,开始睡觉时,不经意间看见谈文昊手上那本书的封皮,赫然用简体字从左至右写着“拽枝红杏出墙来”!也就这一眼,杜晓月的睡意全无,抓着椅子的手指几屈后,还是没能伸出去,指向谈文昊,但脸早已经是白中带红,红中透白了——他是从哪里把这本书找出来的?!这可是自己私藏的绝本,因内容太过于成年化而丢在了床底下,没想着居然会落入他的手中!

群臣一见这种状况,虽不解这皇上和王爷在唱哪一出戏,但也不敢开口寻问,只得安分地坐着,等待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一直等待着王爷亲自己审问,可惜半晌都没有一点声音,只好偷偷地抬头,瞧了一眼坐在上位及左上位的皇上和王爷,见两人都拿着书本慢慢地翻看着,也只得安分地、静静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晃一时辰过去,太阳光已经斜射入殿内,宫女们开始跪不住了,群臣们也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低声耳语起来。殿里,只有四个人是在静静坐了一个时辰后,最安静的:杜康永还是一脸坦然,不言也不语,还不时地喝着茶;谈文博还在慢慢地翻着书,从未抬起过头;谈文昊也翻看着手里的书,也未抬过眼。

而杜晓月则是鼓着眼,双目冒火焰地瞪着谈文昊,不停地唇语着:“这是什么人啊,一五十来页的风月小说用得着看两小时吗?用得着看得那么仔细吗?瞧他那样,还不停地点头,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什么读后感悟?”当杜晓月想到感悟两个字时,脸更是菜紫了起来——那书上,好像自己用笔将那些描写得太过于赤—裸而自己认为不合现实情况的东西给圈了起来!如果他认为是自己思春了或是好色了特意将那些圈起来的,那这脸可就丢大了!思及此,杜晓月还真想去撞豆腐死掉,或是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当杜晓月的眼将要瞪暴、群臣们的口水将要越喷越多、杜康永将要喝掉第二十杯茶、宫女们的脚将要跪断掉时,谈文博终于抬起了眼,见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略微惊讶,接着抱歉地笑笑:“哦,本王看书一时看入了迷,意忘了你们都还跪着呢。”再转过头,起身,向谈文昊微躬身施礼,“臣弟因看书而忘了皇兄的交待,还请皇兄不要责备才是!”

“朕也是看书看入了迷,也忘了此事,自然更不会责怪皇弟了。”谈文昊说话时,还将手中的书向杜晓月摇了摇,满脸的笑容缓缓地说着。

挑衅!赤—祼祼的挑衅!杜晓月使劲地瞪了一眼谈文昊,再看向谈文博,等着看他接下来的表演。

“谢皇兄。”谈文博再次施了一礼,再转身,慢慢踱到正中间,好声好气地说着,“你们先起来吧!”

脚快要跪断掉的宫人们一听谈文博此言,立刻缓缓地站起了身,还不时地偷偷地捶腿,捏着腰。却又在这时,听见谈文博严厉地斥一声:“本王是让下毒的人站起来,没下毒者给本王跪下!”

“扑通”一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是特别的明显。众人一看时,是杜晓月的贴身丫头青竹。紧接着,谈文博又开口了:“其余的宫人都退下,青竹留下!”

“青竹,你可有话要说?”谈文博冷声而问。

“我……奴婢……”青竹怯怯地台头看了杜晓月一眼,又看了杜康永一眼,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地上,虽然力求着镇定,但声音依旧在颤抖着,底气也不足,“奴婢没有下过毒!”

“呵,本王有说过你下过毒吗?你这算是不是不打自招?”谈文博冷冷地问着。

青竹再次抬头看了杜晓月一眼,低下头,开始流泪,默默地低泣。

“青竹,没关系!没做过就没做过,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杜晓月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话,你三天两头的信真的是写给传闻中的男朋友,呃是青梅竹马或是你的家人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青竹带着哽咽地声音说着。

“和你接头的‘太监’那人是谁?”杜晓月忽然冷声问,“我瞧见过那人三次,虽然每次都不是同一张脸,但却是同一双眼——易容这玩意儿,他还没玩得透怎么就出师了?”

“我不知道他是同一个人。”青竹又回了这么一句话,将头低得更低了,泪水更是滴答滴答地掉在了地上。

“呵!青竹,你太傻了,你可能忘了,这皇宫里有专人司管宫人家信,正是因为你每次把信交给面容不同的人,所以,我命人查了查——你的家信是从那边送出去的,而且还是半月一封;但你给你的‘竹马’的密集时是一天一封,有时是三天一封——真不知替你传信的那人有何能耐,居然将皇宫当成了菜市场,一天逛一次!”杜晓月扬唇冷笑。

青竹忽然间抬头,呆呆的眼直直地看着杜晓月,有些不感相信,平日里什么事也不在意的杜晓月,居然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每天都有送信给他人!

而一旁的谈文昊却淡淡地开口了,打着趣:“皇后,再怎么着,也不能将皇宫比做菜市场啊!”

“那比做什么?上茅房?一天一次,偶尔还要拉拉肚子?”杜晓月平静地正声反问。而正是一句话,让一旁还稳着喝茶的杜康永‘pu’地一声将茶喷了出来,湿了衣襟,杜晓月不为所动,也没有递过帕子,反而调笑着说,“抱歉,没念过几天书,说话粗俗了一些,但很形象地说明了这个问题——青竹的情书送得太频繁,而那信使的行为也太诡异。”

杜康永脸色一白,狠狠地瞪了杜晓月一眼,杜晓月却当做没有看见,反而伸手弹了弹自己身上的尘土。而群臣,特别是李尚书已经开始菜着脸了——这样的女人也能当上皇后,还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