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娅见田文丽昏倒她的心猛然一窒,想也没想的跑过去,吓的哭喊起来,“妈,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屋子里哭喊成一片,乔翟和乔爸爸已经周文轩推门而入,眼见这样的情景,乔翟急忙的将左娅和左薇推开,让田文丽躺好,而乔云则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检查结果是脑梗塞,幸好抢救及时慢慢恢复就没事,不然后果严重。左娅听到母亲没事心才放下来,身子也软软的瘫坐在地上,脸苍白的吓人。
左薇看着这样的左娅她忍不住拽住她的手,喊道:“你跟我出来!”
左娅被姐姐拉着出了医院大楼,来到了后面的绿化带,左薇一脸不悦,虽然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可声音还是有些尖锐,“小娅,我知道,你一直认为妈妈不爱你,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妈,她即便是表面不爱你,可是仍然是关心你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逃婚,打掉孩子,妈妈病了好多天,爸爸也愁的唉声叹气的。
你任性的做这一切,有没有想过家里人的感受,爷爷年纪那么大了,爸爸妈妈也老了,你就不能省心点吗?
还有乔翟,即便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他犯过什么错,难道这些年他对你的好敌不过一次的错,就因为他犯过的错,你就抹煞掉他对你所有的好?
你真的就那么恨他讨厌他?对他公平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他差一点出车祸死掉。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啊!”
左娅心里也自责的恨死了自己,如果妈妈有什么事,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和妈妈好好说话,可是左薇说乔翟差点死掉怎么回事?
“姐,你在说什么?!”
左薇皱眉,口气不悦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整天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都怪乔翟把你保护的太好,什么心也不让你操,不让你知道。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不是人人都欠你的,没有谁对不起你。你服安眠药那一次,乔翟急着赶过去,超速开车出了车祸,腿断了,现在还没康复。
当然你可以认为他出车祸是他活该,是他自己要担心要着急,你完全不必领情。
本来他还在住院,可你毕业了,他怕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所以才强行出院忍着腿伤的剧痛把你接回来。
你倒好,一回来就要离婚,婚姻是儿戏吗,你要是还把这些人当家人,就不要再做一些匪夷所思、伤家人心的事!”左薇看着面如死灰的左娅她放低声音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看妈。”
怪不得乔翟的腿走路有点不利索,他就是那么要强的人,即便是痛也要咬牙撑着,就算枪顶他脑袋上估计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左娅失魂落魄的坐在了亭子下凳子,脑海中都是左薇的话,是啊,她倒底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因为母亲的病倒,左娅暂时也不敢闹着离婚了,田文丽这种病最怕情绪激动。不管怎么样,那是她的妈妈,她一直渴望得到她的爱的妈妈。她在婚礼上任性的逃走,在众人眼里是个笑话,家人也沦为笑柄。
似乎她一直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估计身边人的感受,也许是冷漠了太久,她已经不懂去关心身边的人,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关心别人,也催眠自己不要别人的关心。
左娅每天在医院里照顾着田文丽,夜里也住在医院里,似乎也是在躲避着和乔翟独处。这一次生病,田文丽一只手无法活动,需要慢慢恢复,做事不利索了。
左娅虽然一直怨田文丽对她的冷漠、厌恶,可是这一次的差一点失去,着实的吓到了左娅,让她懂得了珍惜,即便是田文丽不爱她……
田文丽住院期间,左娅问过左国强,妈妈这些年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这件事又这样干涉她,对于离婚竟然反对这么激烈。
爸爸告诉她,妈妈不是不爱她,而是看到她会想起那种被背叛的痛苦,所以选择漠视,而不是不爱,说来说去是他这个做爸爸的连累了她。
嘱咐她和乔翟好好生活,别再闹离婚,他们年纪也大了,现在田文丽身体又这样,实在经不住折腾了。逃婚的事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了。
左娅觉得,妈妈很爱爸爸,所以才会那样恨,那样痛苦,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可是,背叛的不是她。而且她要怎么和乔翟好好的过下去。好好过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左娅一直这样照顾着田文丽,左薇要照顾琦琦,所以只能抽空来。田文丽出院后,左娅为了照顾手不利索的田文丽也住进了田文丽家。
这天,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后,乔翟却来了,这是左娅在田文丽住院直到出院后,第一次见乔翟。
田文丽见乔翟来,问:“乔翟,吃过了吗?!”
“在外面吃过了!”乔翟说完向浴室走去,走了两步却停下,“手怎么样了?!”
田文丽道:“比之前好一些了。”说完对正给她按摩手的左娅道:“去衣帽间第三个柜子帮乔翟拿睡衣。”
乔云对田文丽道:“文丽,你也该休息了,我扶你上楼吧。”
左娅不情愿的起身去拿睡衣,等她出来的时候,田文丽和乔云已经不在客厅了。左娅把睡衣扔在了沙发上自己回了卧室。
左娅刚关掉灯准备睡觉的时候,卧室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猛然坐了起来,心一阵的警戒。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向床边走来,属于乔翟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也席卷了左娅,鼻息间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儿。
左娅急忙卷着被子下地,背对着窗户,睁大了眼睛望着乔翟的那一团黑影,“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乔翟似乎在擦头发,听到左娅的话,动作顿了一下,高大的身影向她走过来,左娅连连后退,手却被乔翟温热的手掌紧紧抓住。黑暗中左娅看不到乔翟的表情,可是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乔翟的不悦和冰冷。
是的不悦,左娅对他的提防和反感让他不悦,难受,他冷声道:“左娅,我是你丈夫!”
左娅心中一阵的难受,他怎么就成了她的丈夫了,她的丈夫从来就不该是他。“那又怎样,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丈夫,而且在我心里,永远也不会承认。”
乔翟的手突然用力一扯,左娅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入他怀里,结实的怀抱紧紧的包裹住了她。
左娅还想说什么,乔翟却双臂一捞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左娅惊呼一声,挣扎着喊道:“乔翟,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刚说完,人已经被乔翟放在床上,他的人也随之而来,高大结实的身体将她压在床上无法动弹。
乔翟的黑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沉声道:“不管你承认与否,你都是我的妻子。”
左娅愤怒的喊道:“我会和你离婚,离婚了,我们什么都不是!”
乔翟的心一痛,有些恼怒的道:“我不会离婚!”
左娅僵直在他怀里,挣扎不过,只能任由他禁锢着,在黑暗中怒视着乔翟。乔翟伸手圈住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他,可是,他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直如石,甚至在微微颤抖。
乔翟心一阵的痛苦,高大的身躯从她身上翻落躺在一侧,却依然抱着她,冷声命令道:“睡觉!”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左娅迷迷糊糊之际只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接着是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边上,耳边也传来了乔翟特有的声音,“试着接受我,也许并不难!”
左娅睁开了眼睛直直的对上了乔翟的眼睛,冷冷的道:“不可能!”
乔翟眸子变得暗沉,他从她身侧起来,他早已经穿戴整齐,英俊帅气,冷漠而又霸气,清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起来吃早饭!”说完人也离开了卧室。
左娅气的坐起来,又烦躁的躺下,用枕头盖住了脸,最后又弹坐起来。心里烦得要命。
起床、梳洗,吃早饭,佣人告诉她,乔云带着妈妈出去锻炼去了,左娅则有些无聊的伸手翻开了放在餐桌上的报纸。
平时乔云都有爱看报纸的习惯,可是田文丽生病,他要陪田文丽出去散步锻炼,所以看报纸的习惯便暂时放弃了。
左娅喝着牛奶,翻看着报纸,看着看着,手里的牛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餐桌上,牛奶洒了一桌子。
左娅的手颤抖着拿起了报纸,急急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心抑制不住的痛,脸也变得苍白,眼泪也毫无知觉的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报纸上。
“小姐,你没事吧!”佣人见左娅失常的样子,忙过来帮左娅擦洒在桌上和身上的牛奶。
左娅手里的报纸被她快要揉碎了,她突然却一把抓住佣人的手,急急的问:“今天几号了,几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