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在这里。”听得出上官老夫人的焦急,欧怡悦看了眼老夫人,迈向门外,不时的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老妇人。
“孙媳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老婆子担心死了。”迎上急急走出来的欧怡悦,上下打量着她,上官老夫人担心的问道,在看到屋里的人时,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松开抓住欧怡悦的手,迈着步伐吃力的迈上台阶与老妇人对视。
“俊儿已经娶妻了,刚刚那位姑娘是他的妻子?”看着上官老夫人,老妇人表情复杂的问道。
看着老妇人那痛苦的样子,上官老夫人点了点头。
“二十年,这么快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恨我吗?”得到想到的答案,老妇人抬头对着门外的天空,自责的问向同样头发苍白的上官老夫人。
“有些事不是因为怪、恨就能挽救回来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回答老妇人的话,上官老夫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可我害死了基儿跟柔儿,是我害得俊儿从小失去了双亲,是我害得你在二十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难道真的不恨我了?”上官老夫人平息的语气,让老妇人带有怒气的靠近她,用手揪住她的衣襟,愤怒的吼道。
“奶奶。”看着上官老夫人突然受到的伤害,欧怡悦担心的叫道。
没有回答欧怡悦的话,上官老夫人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一样靠近。
“我恨你,恨你让我失去了儿子儿媳,我恨你,恨你让俊儿从小失去了双亲,我恨你,恨你在二十年前让我差点失去一切,丈夫、儿子、儿媳,可恨你我的儿子儿媳能回来吗?俊儿能得到父爱母爱吗?不,那不能,现在我们都已是将进棺材的人了,再恨也还是一样的改变不了什么?”对上老妇人那怒吼的样子,一向威严的上官老夫人顿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眼神里充满了欲流出的泪水,平静的说道。
“不,你不可能已经不恨我了,你应该恨我才对,只有你恨我,我心里的罪恶感才不会那么重,我死后才能去见他。”松开上官老夫人,老女人迈着年迈的步伐退后几步,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自责道。
“我们曾经是姐妹,出去见见俊儿吧,相信俊儿也已经不恨你了。”看着老妇人那自责的样子,上官老夫人平静的说道,示意欧怡悦过来搀她,二人走出了一向外人禁入的祠堂。
“我是你爷爷明媒正娶的,她是你老奶奶作主的,我们是一天嫁进上官府,我生下了一子,而她没能产下一儿半女,虽然我们同待一夫,但我们的感情要好于亲姐妹,共同为你爷爷处理着家业,直至二十年前,在俊仁二岁的时候,她因在帮你爷爷看帐簿不小心睡着,推翻了蜡烛,而在她的隔壁正好是你父母的房间,俊儿因跟我在一块得以幸免,在那场大火里,我失去了丈夫、儿子、儿媳,而她也被烧伤,在保住命的同时,住进了祠堂,从此不跟外界联系,在她的要求下,我才命令了所有的人止步祠堂的命令……”回忆着当时的一切,上官老夫人苍老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看着官老夫人那痛苦的样子,欧怡悦不免有点自责,同时她也好奇,不知道上官俊仁是否知道这件事?
扶着上官老夫人走出祠堂,没有安抚上官老夫人,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而起,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上官家在外人看来家大、业大,坐拥着一方的财富,最让她佩服不过的是上官老夫人那些的勇气,从拥有万福之乐的幸福之家,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丈夫、儿子、儿媳,甚至她最好的姐妹,可她还是一步一步的挺过来了,反而把上官家的家业做到更大。
“老夫人,你没事吧?”看着搀扶着上官老夫人走过来,杜鹃姨夫人急急的问道。
“少夫人,你怎么可以惹老夫人生气呢?你不知道祠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出的吗?”看着没有说话的上官老夫人,玫瑰姨夫人指着欧怡悦责骂道。
一旁的菊姨夫人不敢看欧怡悦,把头低在胸前,梅兰则只是着急。
“我没事,大家都回去吧。”在看到众人议论纷纷时,上官老夫人平静的说道,在紫兰的搀扶下欲离开花园。
“少夫人,祠堂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老夫人这次没事,如果老夫人万一有什么事,我们是饶不了你的。”玫瑰姨夫人看着上官老夫人欲离开,双手交叉在胸面,一脸警告地说道。
“就是就是。”看着没有说什么的欧怡悦,杜鹃姨夫人也加入了支持的队列,附合着玫瑰姨夫人道。
“以后,上官家的祠堂是允许孙媳妇自由进出的。”上官老夫人停下脚步,转身,用威严地声音命令道。
听着上官老夫人的话,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最夸张地是玫瑰姨夫人张大嘴口看了看欧怡悦,又看了上官老夫人。
“我的话谁没有听到。”把手里的手杖重重的撞到地上,上官老夫用不可抗拒的声音问道。
“是。”众人无奈的低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看到满意的答案,上官老夫人转身,在紫兰的搀扶下迈着步子离开。
“少夫人,没想到你好命啊,竟然会是上官家第三个能进入祠堂的人。哼!”不甘心的玫瑰姨夫人盯着欧怡悦,一脸嫉妒地样子,高声哼了一声,转身,扭着蛮腰离开。她本是来看笑话的,反而让上官老夫人宠她的样子,不甘心,她是不甘心的。
“哼!”附合着玫瑰姨夫人,杜鹃姨夫人也哼了声,离开。
“对不起,少夫人,我……”抬头看着欧怡悦,菊姨夫人自责地说道。
“我不是没有事嘛。”抬起自己的手,转了个圈,欧怡悦微笑着说道,同时安抚着自责的菊姨夫人。
“我们回去吧,我也有休累了。”欧怡悦对着身后的梅兰说道,转身离开。
“女人,该死地你到那里去了?”迈进属于她的房里,上官俊仁那暴怒的声音响起。
听到他暴怒的声音,欧怡悦小心的给梅兰吩咐着什么,在梅兰走出门时,没有理会暴怒的上官俊仁,径自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
“该死的女人,你身体刚刚好,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看到欧怡悦无视自己的样子,上官俊仁怒气的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随着他的力道在桌上颤动。
“屋里太闷,出去走走,有什么问题吗?”起身,跟上官俊仁那愤怒的眸子相遇,欧怡悦用挑衅的眼神问道。
“你身体刚刚好,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往外跑。”看着欧怡悦那挑衅的眼神,上官俊仁握了握拳手,松开,努力的压住自己的怒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着上官俊仁刚刚的反是映,欧怡悦的心里不禁一愣,他是在关心她,很快理智告诉自己,他不在关心她,而是在向她展示自己的威信。
“身体是我的,我爱去那去那。”挺起自己的肩膀,要她从他是吗?绝对不可能。
“女人,你难道就知道夫为天的道理吗?”看着欧怡悦倔强的样子,上官俊仁英俊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阴影,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揪到自己的怀里。
“哈哈,没想到一向看着英俊、潇洒、温柔的上官俊仁竟然是这等暴力,哈哈……”没有胆怯,没有害怕,欧怡悦突然大笑的嘲笑道。
“女人你……”想到之前他的动手,她弱柔的样子,上官俊仁无奈的松开手,怒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爱上了我吧?”重新获得自由,欧怡悦一向平时的样子,走到他的身边,身子倚在他的怀里,用手在上官俊仁的胸面画着圈圈,故意用妩媚诱人的声音问道。
“不,我爱的不是你。”感觉到清香的气息环绕在自己的身边,上官俊仁的身子不禁的一愣,在她碰触自己时,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可想到汝儿为她付出的一切时,上官俊仁突然把她推出自己的怀换,喘着气息急急的说道。
“哈哈,这不就得了,竟然你爱的不是我,那么我爱怎么样那是我的事,跟你没能关系。”看着上官俊仁那狼狈地样子,欧怡悦大笑出声,用冰冷的声音坚定的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看着欧怡悦那坚定的样子,上官俊仁的征服欲望再次被挑起。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的女人汝儿还待在青楼里呢,如果你爱她就明正言顺的把她娶回来,给她一个少夫人的名份,而不是让她一个女孩待在那种地方的。”无视上官俊仁那气愤的样子,抬头欣赏着自己的纤细玉手,欧怡悦淡淡的说道。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触到上官俊仁的痛处,握紧拳手阴冷的说道。
“怎么不用我管呢,她要是当少夫人的话,我就可以走了啊。”看都没看愤怒的上官俊仁,欧怡悦表情严肃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