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你知道那块寒玉在哪里吗?会有危险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大哥会帮忙。”予欢拒绝他的好意。
对啊,她有那么多哥哥,那还需要他呢。
“你坐一下,我去联络徐半仙,顺便请大哥把存放在冰库的血液拿出来。”当时因为没有找到玉镯,只好将宝宝的血冷藏在冰库里。
“好。”墨彻目送着她离开,然后回头瞪了眼还在沉睡中的关澈。
“关澈,如果你不想予欢伤心的话,马上给我起来。不然,我会不敢兄弟情,把她抢过来,把你的女儿和儿子变成我的,然后永远跟我在一起,你一个人要睡就睡个够吧!”
他冷哼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去。
风吹动窗纱,阳光透过纱帘射进来,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没有人发现,他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
六月的天气很闷热。
予欢将室内的空调调低一点,沁凉的冷气即将闷气冲淡,她坐在窗前,看着朵儿在院里跟芝麻玩水、嘻戏,而脑海中浮现起的,全是关澈的身影。
他的深情、他的温柔、他的霸道……曾经的过往一遍遍地在心底回放,这一刻,他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而刻骨铭心。
徐半仙做的法事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已经给大哥打了电话,准备明天就要去寻找千年寒碧玉,她知道玉在哪里,但对方怎么也不肯卖给他们,她只有亲自去一趟。
不知能不能求回来呢?
离开他,她真不愿意。但她不能再让他这样沉睡下去,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只要肯给寒碧玉她。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拿起来看来电,是常致睿的。“哥,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了,为了节省时间,明天我让人开直升飞机来接你。”
“嗯,你们几点来接我?”
“早上八点,可以吗?”
“可以,那就明天八点见吧。”她收好线,叹了声。
“明天要去哪里?你真打算离开我吗?”身后,忽地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予欢浑身一颤,转过头。
身后,站着一名穿着灰色丝质睡衣睡裤男人,修剪过的头发,有些凌乱,那深刻如刀雕斧凿般的五官,那狂妄而孤傲的身影……如此的真实而近在咫尺。
“你是想跟他走?你们要去哪里?”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予欢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她紧紧握起了手心,害怕自己一开口,便会打碎这个美好的梦。
身子蓦然一紧,已被拥入了一具温暖熟悉的怀抱。
“常予欢,你竟要违背自己的诺言?!”
耳畔响起的是,略带责备和薄怒的声音。
“我没有——”她哽咽着声,突然之间无法再说下去,只是埋首在他胸膛之中,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喔!这不是梦。他真的醒了……真的……醒了……
泪水忽然不受控制地涌出眼角,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欢,你是为我而哭吗?!”
凝视着那张令他心痛万分的艳丽脸庞,他低下头,深深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永远守住你……”她的心里顿时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早在你爬窗偷进来那天晚上,我就想告诉你,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
“欢——”惊喜顿时划过眼眸,猛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饥渴的啃噬着她的唇瓣,仿佛她的两片柔软唇瓣是最上等的美味,由轻缓转而狂炙的吮吻,像是吻进她的心里,吻进她的灵魂……
予欢满心激荡,他的吻如此的霸道,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狂野,又那么的令她沉醉,她不自觉地以双手攀住他的颈项,以同样的热情回吻他。
他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抚着她纤细的背脊,让她更贴向自己。她柔软的侞房紧贴着他,他的呼吸愈加沉重,他灼烫的舌与她纠缠着,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
最后,他强健的手臂一把将她抱起,将她轻放在床褥上,将她压在身下,精实的身躯紧紧地包裹着她,深邃黑眸里,弥漫着氤氲的****雾气,低头轻咬着她敏感柔润的耳垂,引发她的娇喘连连。
她的娇喘声更加益发刺激了他全身的感官,下腹传来的灼热感,使他有些按捺不住,声音像泼洒而出的蜜糖,浓得化不开:“欢,我要你!”他躺在床上有多久,这具身躯就禁欲了多久,老天,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嵌入骨髓。
先前的吻早已被他挑得欲火难禁,再加上现在的如此挑逗的动作与言语,使她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来,她期待最温柔细致的贴合与接触,重温遗失已久的感觉。
毋须任何……
言语,予欢直接以身体的回应作答,终于让关澈得以放纵地宣泄几乎奔腾而出的欲望。
激情的感觉褪去,剩下的是互相拥抱的温馨,予欢枕在关澈的手臂,轻轻转侧身,与他四目相触,眼神紧紧交缠,最后,她伸出纤纤细手,抚上他那如刀刻般刚毅的脸庞。
“你知道吗?如果你再不醒来,我便飞去东京,寻找寒碧玉,若连寒碧玉都唤不醒你,我真不知怎么办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他低头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头发,娓娓道:“最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因为我的魂魄被困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里,无论怎么也走不出去,后来,我的魂魄被一股外力撞击,等我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置身古时代,然后我遇到……”
“古时代?你穿越了?”听到此,她惊讶打断他的话……
“对。”
“你穿越去哪个朝代?”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双手更用力地搂紧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颈肩上。“你说呢?欢欢娘子。”
欢欢娘子?予欢突然拉开两人的距离,瞪大眼看着他,“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跟我当初一样……是真的?”当她看到他眼里炽热的深情,恍然明白了,但有些问题她还是想不懂。“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当初你没有告诉我?”
“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当初送我到古代的是一个时间使者,他说我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魄,若要将三魂七魄找回来,我的元神必须寄在墨澈的体内,只有汲取了他身上的元气才能修复完整。但条件是,无论遇到任何情况,我都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打破了这个约定,我将永远回不来。再说,如果当初我跟你说,我是你二十一世纪的前夫,你会相信吗?”
“可那时候,他们都说月圆的你是墨淢,你们的性格很像。”那时候,月圆的他好坏,总是喜欢调戏她,不过,他对她真的很好。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性格是可以扮出来的。”他可不想被道士当鬼一样驱赶走。
“那你怎么认出是我的?”她那时候的模样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想到那时他的调戏,心无来由一酸,虽然是同个灵魂,但心里仍不舒服。
“傻瓜!是你的眼睛和我对你的感觉告诉我。”他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再吻了吻她的眼睛。“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愤怒时像有簇火苗跳跃,使坏时又透着狡黠的智慧;虽然你的外貌不一样,但每次见到你,便情不自禁的想搂你抱你。”
“所以,你现在所有记忆都回来了,是吗?”兜兜转转,原来他们早就注定是一对。
“没错。其实……”
予欢太高兴了,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双手攀上他脖子道:“澈,我没有告诉你,我很爱你?”
“没有,你准备现在告诉我吗?”
“对,我爱你,很爱很爱!”说完,她主动吻上他的唇、颈项、胸口……
他受不了她的挑逗,已熄的欲望再度被挑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予欢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澈,有人敲门。”
“别理他,我们继续!”他额露青筋,语气极粗,双手压着她肩膀,不准她起来。
“妈咪……妈咪……”
当他再次想攻城时,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还夹带着小朋友特有的童音。“妈咪……开门,我要进来跟爸爸聊天哦!”
朵儿!
童稚的声音仿佛是一大盆的冰水似的,将两从由****中惊醒过来,交缠着的两具裸体立即分开,慌张地四处找着衣服。
“我……我的内衣呢?啊!你怎么穿我的内裤!”
“老天!你怎么那么粗鲁,我的睡衣被你弄破了。”
“朵儿,你再稍等一会,不要进来!”
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关澈和予欢终于能勉强见人,当关澈顶着一头乱发一开门,看见朵儿很吃力地抱着一个婴儿。而朵儿乍然见到开门的是关澈,她惊呆了,手上的婴儿眼看就要由手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