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绑架我来此有什么目的?别让我猜中了,你是因为埃菲斯那案件才把我囚禁于此,不然我卑鄙你,卑鄙你!”予欢朝他很生气的吼说。
“之前不是说了,因为我想你。”他笑,但笑得极不怀好意的。
“想我?恶心!”她当着他的面前,做出一个恶心呕吐的动作,如果是以前听他这样说,她一定高兴的像拿到奥运金牌,可现在,她只觉得毛骨悚然,认定他一定是有某种目的的,没有办法啦,谁叫她曾经就这样被他哄骗到了,捧上一片真心,最后被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恶心?”墨眸瞬间眯起,危险的盯着她,“你说我恶心?”这女人很胆大,在稍早前,他吻她的时候,就一直排斥他,推开他,不准备他碰一下,现在过分的是,说他恶心!
“对,你就是恶心,恶心死了!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吗?我呸!我才不喜欢你这种阴险无力,奸诈的卑鄙小人……唔……”
她叨念不休的唇突然被一股霸气的温热给堵住了。
她……她……她竟然又被恶狼咬到了?!
“滚开……嗯……不要碰我……”予欢奋力挣扎,又推又捏的,可他却闻风不动。
关澈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直接将她推到身后的大床上,欺身压了上去,看出她明显的躲避,他非常非常的生气,箝住她的下巴,他强迫她注视着他,愤怒的说:“你不想我碰是为什么常致恺吗?你跟他在一起了吗?”
他的调查报告说,她的住处出入最多的是常致恺,这么说,这三年她离开他便跟常致恺在一起?难怪常致恺这两年鲜少有绯闻传出来,原来是因为她。
予欢不敢正视他,因为只要接触他的视线,她的心就宛如撕裂般的痛楚,因此,她的视线只是游移着。
她的回避被他视为心虚,眸底蹦出嫉妒的强烈火花,怒火瞬间侵蚀着那男人的心,蛮力钳紧她想推开他的手,单手轻易地将之制伏于头顶上,低头强硬吻上她的唇……
“不要……不……”予欢躲避侧头躲避他的吻,心痛如绞,当她发现他的意图时,她惊惶失措的想推开他,但手被他箝制住,无处可躲的她被他的舌头强悍而霸道的入侵,渐渐感觉到她不再反抗时,才展转缠绵的吻着她……
果然,女人的不要只是矜持,看看,刚刚不是反应很激烈的吗?现在……
就在他得意的想着时,陡地——
胯下传来一阵剧痛!
那痛,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痛到哭爹喊娘,狂性大发,然后失去理智的把罪魁祸首给拖出去砍了!
冷汗直冒!此刻的关澈双手握拳、青筋暴露,咬着他那一口超好看的白牙,磨着、蹭着,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失去平日的威严,更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认输,承认自己刚刚被她用膝盖用力顶到,痛得非常非常想杀人……
这女人以前的温柔跑去哪里?记忆中,她虽然有时泼辣,可每次他吻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反抗的,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狠似的用脚踹他“那里”?!那是男人的至尊至宝耶!
不过,现在的她与以前调查的她倒是很像,野蛮任性、粗鲁又无礼,莫非她以前跟他生活那几个月的温顺贤惠是假的?这样的她才是她的真性情?
他气得痛得说不出话来,却依然四平八稳的端坐在床上,汗一滴一滴沿脸落下,淌在他微敞开衣服而裸露的宽阔壮硕胸前。
着实,性感得要命。
可此时此刻予欢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这个男人的力与美,她蜷着身体滚下床,退离他几步,胸口椎心的痛仍在,刚才她为了摆脱他,假意接受他的吻,让他放低防备,她才得已在狼口中逃脱出来。
该死!为什么离开他,她还要承受这种折磨?
周震不是说,只要她忘记他,不再爱他,她就不必受这种椎心之痛吗?
难道她仍爱着他?可她明明爱墨彻,不然,为什么她接受墨彻的吻时,她的心脏也会痛?
“你——”关澈瞪着她。“给我过来!”
“不要!”她常予欢又不是笨蛋,边说边退往窗那边,“你不能怪我,是你绑架我,对我非礼,又不肯放我走,对我又吻又摸什么的……总之,你活该,就算以后它不能再用了,你也没有权利怪在我头上来!”话说得又直又爽快,可她还是有点担心的瞄了他“那里”一眼,真怕它被她给踢坏了,要是这样,她会不会逃不出这里?在门外守着那么多他的人,他们甚至还有手枪,如果她反抗起来,受伤的必定是她。她可不想这么快死,她还有很多事要没有完成。
“我——叫你过来!”要不是他现在一时半刻痛得动不了身子,她以为她还可以这样对他叫嚣吗?这个可恶又野蛮的女人!
“我说了不要。”
“你不是想离开吗?你不听话,叫我怎么放你?”
对啊,她怎没有想到,反正他现在“那里”正痛着,可能没有反抗能力,如果她假意听从他的话,然后乘机将他制住,那她岂不是反败为胜?
想定后,予欢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的痛减轻了,才一步一步往他走过去,嘴里像跟闲聊一样问道:“你到底抓住我来此有何目的?我想听实话,而不是你那些胡言乱语。”
“因为我想见你。”他语气似真似假,令人分不清虚实。
予欢已不想再认证了,直觉得他在虎弄自己,但已不管那么多了,她没有时间了,若被他恢复过来,她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她在他眼前站定,朝他伸出手。
关澈不疑有他,握着她的手正想起来,谁知她突然将他的手反扣在后面,接着脖间一阵麻痹,全身立即动弹不得。“你……”他惊讶地瞪大双眼,想扭头,可又动不了。
“我这招叫以牙还牙,你使阴招绑架我,我为什么不能趁你不备点你穴道?”这三年有空她都会在家里的健身室练功,有时墨淢会教她几招,只是她不常跟人动手,所以,往往都忘记自己懂武功。
“你懂点穴?”关澈讶异。
“当然,别以为我是草胞。”予欢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知道她懂跆拳道、柔道、空手道,而且学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她连点穴也懂。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予欢在柜台里找到一支钢笔,抵着他的脖子,推开他到门边,阴狠的说:“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立即命令他们打开门让我离开。”
“以为你走出这间房间,就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在钢笔尖之下,关澈仍是文风不动。
“那我们就试试。”她这前打不过那些人,是因为他们有枪,再加上她谜药刚散,虽然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有机会总得试下运气。“快叫你的手下把门打开!”废话不多说,命令他让人打开门。
“你敲三下门板,他们会打开门的。”他说。
予欢照吩咐,敲了三下,果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她押着关澈退后两步,门即时打开,门外两名大汉看到予欢正挟持着他们的老板,愕了一下,立即全身戒备地盯着予欢。“你别乱来!”
“让开!我这支钢笔可没有眼睛的哦,我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往下划。”她恐吓道,其实她不知道这样说行不行,她从没有挟持过人,只好学着电视上所演那样。
两名大汉犹豫地看了关澈一眼,接收到他以眼神示意后,往退了两步,让出位置给予欢出来。
予欢走出房间,立即旋身,面向两名大汉,拖着关澈往楼梯走去,说真的,押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再加上她自谜药散后几个小时,粒米未进,手脚开始有点发软。
可能听到楼上有骚动,守在楼下的三名大汉突然跑上来,予欢被他们的出现吓了一跳,抵着关澈脖子的钢笔不小心用力划了一下,关澈只感一痛,“嘶”了一声,颈里立即出现一条鲜明的血痕。
关澈觉得下体的疼痛渐渐减轻,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深锁的眉转为轻,只是脖间的痛让他再度拧紧眉。“你想谋杀亲夫!”
“是前夫。”予欢纠正他,随即神情一凛,用冷冽但有些尖锐的语调对朝刚上的三个男人道:“让开!否则我会往这再划一刀。”
三人动也不动,予欢暗用力,抵在关澈颈边的钢笔尖深入他的皮肤几分,然后她再度开口。“让开。”
他们立即闪到一边去,但对没有放松戒备,双眼死死的盯着予欢,暗中思忖如何趁她分心时扑上去救人。
予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分心,可耳边却有把声音不断的骚扰着。
“你真的那么恨我么?”关澈的声音含一丝惆怅,和一丝哀伤的味道。
“不,我不恨你。”她边说边踏下阶级。过去的事她已不想回想了,她就当是那一段经历,而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让他成长的经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