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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舅舅?霍洵昃不知道那个可以被称之为他的舅舅的人身份是如何地尊贵,但他拿他母亲来做上位的砝码,就已经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尽管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里。

因此,对于这样一个人,霍洵昃并没有丝毫的感情。

很快,霍京里传出了消息,曹安拿到兵权在出征的前一天晚上,被人暗杀在自己的府里,死像说不出的怪异。霍甚被气得七窍生烟,派提刑司彻查,十多日过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手。”周舜见霍洵昃满意地点头,赶紧说道,这件事他也在查,问过风冥那边,居然连他也查不到一丝消息。

“莫痕的人?”霍洵昃心里思忖着,如今还有这么大能力的,让风暖宫都查不出根底的,除了莫痕的人,已经没有别人了。

“也许,不是!”周舜说着便将风冥传来的最新消息递给霍洵昃,“发展很快!”

霍洵昃看着手里的纸条,越秦西南部有一支迅速成长的势力,并以蚕食之法,毫无动静地将越秦西南的西桂、莫毡、泽渤、卞洋等地吃掉,原来他们一直忙着注意北边的发展情况,现在回过头来,等目光触及到南边的时候,这支势力已经大到骇人。

“由于他们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看起来莫痕这边应该是还不知道,不过,相信我们已经察觉到不对,秦竹奕也会察觉到,不过要在短期内,收复这几大块失地,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听说这些人在占了那些城池,却没有引起任何老百姓的反感,反而受到老百姓的拥护。”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将别人的地盘占了,别人还说你好。周舜就是想不通,究竟他们在这些老百姓心里下了什么蛊。

“风国……”霍洵昃低声喃喃地反复看着这张纸条,纸条上说这支势力源自于风国。风国……据说这是一个刚形成不久的国家,土地面积还不足西桂一个城市大,风国的这位统治者竟有这么大的能力?如此大规模在吞并一个国家,竟然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

他这边感叹疑惑,而另一边,穆羽风一壶小酒,两碟小菜,悠闲自在地坐在药铺屋脊上,吹风看月亮。今晚月亮又比昨天弯了,而穆羽风的心情却越发激荡了。

原因有二:其一,曹安死了,这个霍甚委以重任的元帅在正征前一晚,被人华丽地暗杀了,连凶手都找不出,当然她却将幕后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心里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臭老头,那么好色,居然还能自动免疫;其二,到俞刺格鲁查之前民乱之事的苏大人也死了,在他前脚将把在俞刺查到的消息传回京城,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当然,这个黑锅也得有人背。

不过,她今晚兴致这么好,并不是因为这两件事,而是西南边的势力已成气候。

穆羽风从不反对荼毒任何人,问题的关键在于得深入人心,这是个很难办到的事情,尤其是在强占别人东西的时候,要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将东西给你,还要称赞你的好,这更是难。

但是,她做到了。

姓苏和与曹安的死,对霍甚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尤其是在穆羽风将这一切都嫁祸给莫痕的时候,两国战事便越发紧张起来。不过,霍甚好似对李瑞极其防范,到如此时候,他竟然任命今科武状元为主将,亲自挂帅,御驾亲征。

穆羽风早料到有这个结果,霍甚并不是一个被打一巴掌,还能忍着不还手的人,这一次是把他彻底给激怒了。一个发飙的雄狮,一个深谋远虑的野狗,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这一场仗着实有的看头了。

“云归,上来到陪我喝一杯。”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传自穆羽风耳朵,她目光淡淡朝后院里瞟了一眼,便唤了一声。

祁云归一个纵然,凌空腾起,一个起落便到了屋顶的最高点。穆羽风已然将酒倒好,指了指对面,祁云归便坐了下来。

“这两日心情可有好些?”穆羽风浅浅一笑,细瞅着祁云归,虽然将姓苏的和曹安都杀了,但看得出他恨意依旧,或许是因为霍甚要来的原因。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哼!他们两个都不过是别人的走狗而已,现在才只不过将狗腿打断,这狗一样还会咬人。”祁云归轻哼一声,极尽讽刺地说道。穆羽风倒还不知道,一向少言寡语的祁云归一样会骂人。

“你说这一战,他们谁会赢?”穆羽风一边饮酒吃菜,模样闲散慵懒,目光微瞟,问道。

“只要真打起来,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要说谁会赢,一时半会儿倒还真看不出,反正两边都是敌人,只要打起来,不管谁赢都一定会元气大伤。更主要的是,风国的势力就可以在他们打仗的空档中,迅速发展起来。

“达到目的?还远得很!”穆羽风撇撇嘴,望着碧海夜空里最明亮的一颗星子,怔怔出神半晌,那么多努力,若只为这样,倒还不如什么都不做。既然已经做了,又岂会只到此步?

七天之后,霍甚已经到达青什喀,全军上下一片欢腾。或许一国之君御驾亲征,终是能激起许多士气,给这些已经吃了几次败仗的军队带来了一丝希望,军队又开始了每天的操练,每个男儿又变得铁骨铮铮。

随着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霍甚决定这一战要速战速决,否则就得再拖到年底,浪费一整年的时间。这一整年的时间无论兵马粮草都是不能虚耗的。

并且,连续两名朝庭命官被无故杀害,这已经让霍国的国颜蒙羞,莫痕还有两万大军驻在青什喀南部,更是让他懊恼不已。然而由于莫痕在青什喀南部的驻兵并不多,就地势而言,南部并无太大优势,虽然背后江岭,玄疆都是驻军可以随时增援,但到底还是有一日多的脚程。

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偷袭是首选。

这一夜暮色十分浓重,黑压压的云团罩在青什喀上空,空气变得沉闷,带着一丝浮躁。祁云还特地加强了巡罗,霍甚到了青什喀后士气大增,一直没有动静,祁云还早料想到他会采用偷袭的方法,毕竟他们驻在青什喀南部,如果他们十万大军齐齐出动,再来个措手不及的话,就是援军也没那么快能赶到。

但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报仇机会。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却接到穆羽风传来的消息,这一战竟要他佯败,该死地连祁云归都没有据理力争一翻,要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他没有反对的余地,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穆羽风这是要他保存实力。穆羽风常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没有必要现在把自己给供出去,否则就只有当炮灰的命。

这些,谁心里都明白,无论秦竹奕相不相信他,让他做这个先锋将军,就是让他打头阵,且输了不说,就算是赢了,也必然是元气大伤。

罢了,霍甚作为一国之君,想要报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夜一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约摸两个时辰,祁云还就下令一路南退到青河州,伤亡甚小,但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玄疆。

莫痕却并不恼怒,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看着战报良久,只道:“霍甚御驾亲征,果然不同凡响。”

“这祁云还能力不错,怎么会战败?”老人显然对此产生了怀疑,一个屡战屡胜的将军,居然会在如此小战中轻易战败,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要保存实力当然要战败,青什喀北部驻扎着十万雄师,伊聿还有十万铁骑,如果他还想用两万人与鸡蛋碰石头,必然是玉石俱焚。祁云还不傻,知道我们这边定然一日赶不到,而一日的时间,足够霍甚的血口把他们吞没,连骨头都不吐。”莫痕眉锋冷凝,虽然对祁云还的做法表示赞同,但对他的擅作主张却微恼。

“奕儿,这里的战事不宜再拖,得速战速决,最近南方传来消息,一个极为隐密的势力突然崛起,且势如破竹。我看不如调出荀士,把这里解决了再说。”国父不得不再提起荀士,所谓荀士者,是秦相国当年的旧部,都是一些经过千垂百炼的死士,个个能以一敌十,有甚者可以一敌百。

培养这些荀士,当初是为了莫痕报仇夺江山,如今江山夺下,却并未出动这支荀士,但就现在两军实力而言,还不需要使出荀士。

“现在还不到时候,师傅,荀士就是我们最后的一步棋。”每个人都必须在最坏打算后替自己谋一条出路,他也不例外,如果现在就将荀士的实力暴露出来,自己就相当于失了这颗棋子。

“师傅,你放心吧!最多两个月时间,这场仗就该结束了!”莫痕十分泰然,看着外面士兵依旧操练,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战败而感到丝丝泄气。这是一支身经百战,意志已经如铁变坚定的军队,岂有那么容易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