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通海喜欢女人,对女人着迷,那是众所周知之事,可自从方小花出现后,他便发现,他居然得了一种对男人而言难以启齿的病——不举。
虽然他知道方小华是个男人,又是个貌似无所不能的御医,可他出于颜面,仍是忍了很多时日才将自己的毛病支支吾吾地告诉方小花。
方小花听闻月通海的隐疾,脸蓦地红了,心中虽狂笑不止,笑他终于得到了些许报应,却仍一脸严肃地让他脱了裤子让她察看。
“方……方御医,你……你先出去。”当方小花的手触到月通海身上某处之后,月通海奇迹般地发现,他的不举之症竟然好了。
“皇上,小华还未瞧仔细呢。”方小花虽对月通海的不举之症幸灾乐祸,却出于医者的本能,好奇他到底为何得了不举之症,是以一时耍了执拗之气,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朕好了……朕方才是和方御医开玩笑呢……你出去吧……”月通海过于激动,一时顾不得君臣之礼,一把推开方小花伸过来的手,迅速拉上裤子,拉上被子催促她离开。
“是。”方小花见月通海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孩似的钻进被窝背对着她,嘴角抽了抽,便离去了。
方小花一离开,月通海不顾此刻艳阳当空,便就近去了一个妃子的宫殿,当下遣散了宫女,便将她抱了起来。
那妃子虽羞涩不已,却受宠若惊,娇羞地任月通海脱去她的衣物,迫切地亲吻着她。
妃子娇柔的呻一吟声却突地让月通海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没有脱去裤子,却知道自己的不举之症又发作了。
“爱妃,朕下次再来,朕突然想起来约了李大人有要事相商。”月通海故作正经地在妃子的脸上吻了一下,便匆匆离去,留下一脸欲求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妃子。
待回到自己的寝宫时,月通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
过了几日,月通海又招来方小花,再次说他得了难言之隐,方小花此次极为平静,请他脱去裤子,可月通海太紧张了,抓着裤头的手隐隐发抖。
方小花看出了他的窘迫与不安,心中暗笑一声,不客气地拉下他的裤子。
“方……方御医……”奇了,月通海紧张地大喊,俊脸涨得通红,他发现方小花虽只是拉下他的裤子,他的隐疾便有了好转之势,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方小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没……没事,你瞧你瞧。”月通海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决心听听方小花的说法,或许他的确得了疑难杂症。
当方小花认真地察看月通海的隐处之时,月通海的不举之症又突然好了,并且前所未有得好,月通海恨不得此刻的方御医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好纾解他多日来的痛苦。
方小花虽然恨不得月通海真的得了不举之症,但还是如实相告他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隐疾。
月通海很是信任方小花,却又不好意思说出他面对妃子的疑惑,只好寻找不同的妃子,可不论哪个妃子对他如何挑逗,他的隐疾仍旧照犯不误,而他又不能定方小花的错,因为方小花每次替他察看时,他都很正常。
月通海痛苦了两个多月后,在方小花出宫半月看望舅舅舅母的日子中,他忽然领悟了,他明白自己为何会不举了。
他竟然患了断袖之癖,对男人有了兴趣!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微服出宫,蒙着面走进一个专门供断袖之人消遣的场所,可轮流了十个俊美异常的年轻的男子,他的隐疾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月通海有了更深的领悟,敢情他这个花心滥情的皇帝非但不再喜欢女人,对男人滋生了浓厚的兴趣,还有了专一痴情的心性,只对方小华那个御医有了兴致,不然,为何他一走半个月,他就那般想念他呢?
“方御医,一别半月,可有想朕?”方小花一回宫,月通海便将她叫到了他的寝宫,毋庸置疑,他的心跳与激动告诉他,他确实爱上了这个御医,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
“……”月通海的话怎么听怎么暧昧,方小花愣了半饷,硬是没有吭出声来。
“方御医,朕想你了,很想很想。”月通海一把拉方小花入怀,紧紧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这么做是疯了,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不见方小花,他就茶饭不思,看见她,就想将她拥入怀中,甚至和她……
“皇上……皇上……请你放开小华。”方小花虽有不错的功夫,但在月通海面前,无疑是蚍蜉撼大树,她从未被男人这么抱过,况且这个男人是她痛恨的人,她全身不舒服。
“朕不放。”方小花越是挣扎地厉害,月通海抱她反而抱得更紧,嘴角更是噙着释然的微笑。
方小华是男人又如何,他喜欢男人又如何?他虽有过女人无数,却从来未像现在这般动情过,全身像是被灌注了使不完的激情,不但心是活跃的,连眼眶都微微****。
月通海一手擒住方小花的手和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霸道地吻住了她那红润的双唇,一触上,他顿觉天地旋转了起来。
月通海逐渐沦陷在方小花唇舌的甜蜜中,虽然被她咬了好几下,但他不在乎,反而觉得兴奋和快乐。
渐渐地,他不满足只亲吻着方小花的唇,他迫切想要抚摸这个男人的身体,便一把撕开了方小花的衣服,可当他覆上方小花的胸前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你是女子?”月通海望着在他手掌下傲然的山峰,既震惊又意外,既诧异又彷徨,他的隐疾和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到底有何关系?
方小花趁着月通海分神之时,一把推开他,若不是顾忌她的小命,她一定扇他一个耳光。
方小花整理好衣服,在月通海呆若木鸡的错愕眼神下,匆匆离开。
方小花一回到御医院,便准备离开皇宫,可平日出入自由的皇宫,今日却出不去了,显然,她前脚离开后,月通海便立刻派人禁止她出宫。
她以为月通海会将她抓起来,甚至杀死,可是一连几日,月通海除了不让她出宫外,既不召见她,也不为难她。
一个月后,月通海召见了她,默默凝视她良久,出口的第一句便是:“方小华,做朕的女人。”
方小花此次带了剧毒的药粉,本欲与他功归于尽,却没想到月通海会这么说,当即反问道:“皇上喜欢我?”
“不错。”月通海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自己并没有什么断袖之癖,亦没有什么隐疾,只是一心一意爱上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罢了。
方小花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抬起头道:“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不过不要任何名分,也不想其他人知道我是女子的事,并且在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我有我的要求。”
“你想做御医可以继续做,朕全都满足你。”月通海从没有如此纵容过一个女子,包括皇后,但面对方小花,他却有一种无条件宠溺她的心态。
月通海带着方小花出宫,派人将一个隐蔽的府邸布置得喜气洋洋,花轿抬着新娘进门,新郎与新娘拜堂,进入洞房。
月通海掀开盖住方小花的红盖头,此刻的方小花梳着王月芽的发髻,画着月芽喜欢的妆容,穿着的喜服是月芽喜欢的款式。
“月芽娘子。”月通海已经知道方小华的真名乃方小花,却仍在方小花的要求下,在洞房之夜,别扭地唤她月芽娘子。
“相公,月芽美吗?”方小花嫣然一笑,开心地问道,今夜她开心不是因为她嫁给了月通海,而是姐姐嫁给了月通海。
“美,朕从未见过如此美人。”月通海痴痴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方小花穿着女装,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上万分。
“相公,你爱月芽吗?”方小花凝视着他的双眸,认真地问道。
“爱。”月通海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爱”字,也从没有体味过男女之间的真爱,直到方小花出现后,他才明白这个“爱”字是那般神圣、牵动人的心肠。
“相公,说你爱月芽,一生一世。”方小花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游离在了自己的躯体之外,此刻的自己已经被月芽占满,她的眼睛微微湿了,姐姐,你看见了吗,听见了吗?他娶你了,还说爱你呢。
“我爱月芽,一生一世。”月通海改“朕”为“我”,轻轻抚摸着方小花娇嫩的脸庞,尔后将她轻轻抱起,走向喜床。
方小花毕竟是方小花,无法成为真正的月芽,在月通海缓缓脱去她身上的衣物时,她好几次想跳起来逃离,可想到月芽临死前那遗憾的眼神,便咬咬牙忍了下来,她发誓要帮姐姐完成心愿,她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