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漉的马脸率先爬上船,尔后奋力将大饼脸拉了上来,大声抱怨道:“你真他娘的比猪还沉。”
大饼脸瞪了马脸一眼,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喘气道:“还是在水里舒服,凉飕飕的感觉不到痒。”
“是啊,”马脸坐在一旁,头也不抬地挠着自己的脚底板道,“不过不能再泡了,不然又要该死地蜕层皮。”
二人正聊得起劲,身后突然传来展卿衣阴冷的笑声道:“呵呵,原来是你们俩呀。”
“谁?”这陌生的声音让马脸与大饼脸大吃一惊,二人回头一瞧,暗骂自己疏忽,他们待在水下太久,身体一舒服竟然就把这个在烈风堡见过他们的危险男人给忘了。
“就是你爷爷怎样?”马脸首先撑手站了起来,朝着站在展卿衣身后的原大头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
待马脸与大饼脸略微站稳,展卿衣冷冷一笑,迅速飞出两脚将他们统统踢进湖水中,得意洋洋地拍着手,他虽功夫不济,但出其不意的手段还是有的。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展卿衣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站在他身后的原大头一掌打昏,迅速拖进了船舱。
自瞧见风影与水盎然后,彩云飞便失去了看景致的心情,只盼望着展卿衣赶紧过来,尔后和他商量早些离开这里,但她左等右等,却偏偏不见展卿衣的身影。
不是她懒得过去找他,而是她不想再与那个原大头碰面,那双带着几条皱纹的桃花眼看向自己时,总让她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彩云飞飞快地瞥了一眼风影乘坐的褐色画舫,那条画舫已经与她所乘的画舫并驾齐驱,朝着同一个方向驶去,她能看到的,已是水盎然的背影。
“姑娘,换双鞋子吧。”一双干爽的女式绣花鞋被轻轻放在了脚边,彩云飞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原大头,且在放下绣花鞋后,稳稳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湖水渗进小船之后,彩云飞与展卿衣的鞋无一幸免,全被浸得湿透。
见原大头色眯眯地紧盯着她的一双小脚,彩云飞顿感难堪,缩了缩脚道:“多谢原大叔美意,我已经习惯了,用不着换。”
“姑娘切莫跟我客气,快换上吧,不然着凉了可不好。”原大头满口慈爱,然而眼里对她的侵占欲却是愈来愈强烈。
由于彩云飞想尽力减少与他对视的次数,便没有发觉他眸中那危险的眸光。
“不用了……”彩云飞继续推辞,感觉他离自己越近,她便越不舒服,若非感恩于他,真想直接叫他滚蛋。
彩云飞倚头搜寻展卿衣的身影,正欲起身亲自去找他,原大头突地蹲在她的面前,伸出一双让彩云飞惊恐万分的大手,和蔼地笑道:“姑娘若不嫌弃,我来帮你换吧。”
彩云飞被他不耻下蹲的举动惊呆了,反应过来之时,他的一双大手已经抓住了她的一双小脚。
顿时,惊恐与厌恶一道袭上她的心头,翻江倒海。
“原……原大叔……”彩云飞猛地将腿抬起的同时,双脚往后用力一挣,虽然成功摆脱了他的大手,但脚上的鞋子连同足衣全都留在了原大头的手中。
彩云飞倒吸一口冷气,惊愕地看着原大头一边紧紧抓着她的足衣与鞋子,一边一眼不眨地紧盯着她的一双又白又嫩的光脚,桃花眼中欲火缭绕、迅速燃烧。
彩云飞此刻终于明白,倒霉的她遇见的不是什么善良的救命恩人,而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真真正正的大淫贼,难怪师父会骂他为江湖败类。
顾不得抢回自己的鞋子,彩云飞一个跃身跳了起来,赤足赶紧朝着船头疾速奔去,边跑边喊:“展哥哥——展哥哥——展卿衣——”
可是,直到她跑到了船头,都不见展卿衣的身影,见原大头没有跟来,她便迅速钻进船舱,寻找展卿衣的踪迹。
布置精良的船舱内,散发出一股****的气味,彩云飞见两个妙龄女子呆呆地坐在里面,便问道:“你们有没有瞧见一个年轻公子?脸很白,人很高,头上扎着很多小辫子?”
“没……”其中一个女子胆怯地摇头,难掩恐慌之色,而另一个女子双唇直抖,飘忽的眼神不时心虚地看向案几。
“让开。”彩云飞径直上前,推开两个女子,“砰”一脚踹翻案几,尔后敲了敲船板,找到一处暗穴,往上一提。
“展哥哥——”彩云飞惊见,船板下方,赫然躺着展卿衣,她赶紧将昏睡中的展卿衣拽出,使劲地拍他的脸,展卿衣不醒,她便随手抓过一坛酒,泼到他的脸上,终迫使他醒了过来。
“小……小飞虫……”展卿衣睁眼看到彩云飞,愣愣地坐起,摸了摸发疼的后颈,又忽地清醒,激动地抓住彩云飞的手道,“小飞虫,我们误上贼船了,他们就是上回企图从烈风堡将你劫走之人。”
“啊?是他们?”彩云飞本以为他们只是遇见了一个老淫贼,未想他们竟是当日企图将她劫走之人,她虽不明原因,但还是大吃一惊,连忙扶起展卿衣往外走道,“那我们赶紧离开,我刚才看到风堡主就在附近的一条画舫上。”
风影再惹她生气,再让她难过,在她眼里毕竟不是什么恶人,而那个原大头,让她想起来就毛骨悚然,她宁愿厚着脸皮看风影与水盎然亲热,忍受内心的痛苦与煎熬,也不要再面对原大头那张丑恶的嘴脸。
“太好了。”展卿衣并不意外风影就在附近,因为他在与彩云飞上小船前就看见他和一个女人上了一条画舫,此时此刻,小飞虫的安全最要紧,而不是他与风影斗气的时候。
展卿衣与彩云飞刚钻出船舱,还没来得及走到能看到褐色画舫的方向呼救,便被原大头与两个贼眉鼠眼的属下拦住了去路。
“两位想去哪里?”原大头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看在彩云飞的眼里,却是无比虚伪与狰狞。
“好狗不挡道。”一想到展卿衣被他们打晕藏到船板下面,彩云飞心里便火气直冒,说出来的话又冷又硬,极不客气。
“他娘的,你骂谁呢?”大饼脸一边抓着头,一边朝着彩云飞瞪大了眼睛。
“一只,两只,三只。”展卿衣倨傲地扫过他们三人,口中轻轻地念着,故意让他们听见。
“找死!”马脸手执大刀指向展卿衣,一副再敢乱说就杀了他的凶恶模样。
“放下。”原大头朝着彩云飞上前一步,佯装恼怒地瞪了马脸一眼,好言好语劝道,“姑娘,只要你听话,乖乖跟了原某,将原某伺候舒服了,原某可以考虑给你个名分,如何?”
“嘿嘿,小美人,我们老大多好,你赶紧从了他吧,只要上了床,我们老大保准让你********、欲罢不能啊。”大饼脸抓挠着肚皮淫笑道,心中美滋滋地想,等老大玩腻了这妞,就该轮到他一饱口福了。
“没错,小妞,既然人已经上来了,生是我们老大的人,死是我们老大的鬼,离开那是万不可能的,哈哈哈。”马脸放下大刀,随声附和道。
“我呸!”展卿衣朝着三人脚下各啐了一口,揽紧彩云飞道,“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作死的东西!我呸呸呸!”
两把大刀瞬间指向了展卿衣,彩云飞抓紧展卿衣的手,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了。
凭她与展卿衣的功夫,对付那两个湿淋淋的属下不在话下,但原大头的功夫,她在武林大会上见识过,恐怕就算他们两个联手,都不是原大头的对手。
“展哥哥,无痕粉带来了么?”彩云飞轻声问展卿衣道。
“上回为了配置解药,全用完了。”展卿衣遗憾地回答,若不然,他早撒出无痕粉了,哪需要她来提醒?
“没别的毒药么?”彩云飞不死心地再问。
“没了。”展卿衣心中后悔至极,此次出门,他以为不会碰见什么歹人,是以只带了无痕粉,且是准备捉弄风影的,没想到会碰到不少麻烦之人,实乃失策。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彩云飞与展卿衣默契地对视一眼,她便对着未带任何武器的原大头一掌轰去,原大头闪身一避,大手如鹰钩般反袭而来。
展卿衣则迅速飞起两腿,踢落马脸与大饼脸手上的大刀,趁着他们捡刀的时候,身子一窜,四处张望褐色画舫的踪影。
原大头袭向彩云飞的双手招招狠戾,虽不想伤她,但调戏她的手法却是游刃有余,“撕拉撕拉”的声音所过之处,彩云飞不是肩部被他扯去了一小块衣料,就是腿部被他抓去一大块布料。
没一会儿,除了光裸的双脚之外,彩云飞身上已经多处露出白皙的肌肤,秀色可餐。
原大头色眯眯地将她被扯去衣料的地方扫了一眼又一眼,尔后目光落在她的高挺之处,意欲很是明显,下一刻他攻击的地方便是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