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成之后,他这个功臣还是赶紧离开烈风堡吧,省得自己给自己平添忧愁,像个疯子似的。
“影,你睡了么?”索命见风影的寝房已经变得漆黑,便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风影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索命进去未久,便闷哼一声,显然被风影给狠狠地打了,尔后,索命愤愤地出门,将门关得震天响,而他的半边俊脸,已经变形且变了色。
他在门外站了半饷,见房内没有任何动静,忍不住恢复他暴躁的脾气,大吼道:“坏事是我做,狠话也是我说,她怎么怪都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你有什么好介怀的?好啊,你就静静躺着吧,等到她兽性大发随便拉个男人了事?后悔莫及的可不是我!”
原本,除却身体异常难受之外,彩云飞的心中只有疑惑,没有其他,可自索命出现告诉她真相之后,她的心如同她被****折磨的身体,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怒火、愤恨、屈辱、不甘……一股脑儿涌来,挡也挡不住。
她自然懂得索命此举何故,他是想促成她与风影,让他们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可是,索命不懂,也恐怕并不知道她如今身处的境地有多么尴尬。
今晚之前,她还全身心地振奋,不断想象着两年后与风影如何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她时刻盼望着十日之期的到来,心中虽然紧张到时候风影的回答会是如何,但她告诉自己尽量往好的那方面去想,她一定不会看错人,他们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可是,老天为何要对她突然开出这样的玩笑?索命在菜里给她下的****,就像晴天一记霹雳,让她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她如今是月落天的租妾,她只容许自己的心远离他,两年之期内,她不想失身给任何其他男人而在身体上背叛月落天,这与月落天对她有多好并无多大关系,且与她有多钟情于风影亦没有关系,这只是她作为一个他人妻妾的基本道德良知罢了。
是以,她怎么可能遂了索命的愿,在租期之内背叛月落天,投身风影的怀抱,与他发生不该发生的鱼水之欢呢?
盼着她将来有可能与风影度过的美好日子,彩云飞自然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并不想死在****之下,但也绝不会无耻地让风影救她,这无论对风影,还是月落天,都不公平,也不应该。
她不信索命,不信区区强劲的****,就会要了她的命,她会忍耐、忍耐,不断忍耐,直到摆脱****的控制。
彩云飞随地捡起一根树枝,将树枝当成长剑,在院中胡乱挥舞起来。
呼——呼——
树枝在夜风中发出时急时缓的呼啸,彩云飞药力的作用下,哪怕身体会经常绵软,她仍不想停下来呆呆地忍受****的非人折磨。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遍布了她的额头,她的呼吸一刻比一刻显得凌乱,挥舞的树枝也渐渐发不出呼啸的声响。
最终,彩云飞颤抖着的手再也握不紧树枝,身体如棉花般瘫软落地,她紧紧咬着唇瓣,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却一滴泪水都没有淌下。
深夜的地面又潮湿又寒冷,彩云飞偏偏爱极了这份寒冷,试图将整个人躺倒,尽可能多地汲取地面的凉意。
她的四肢刚刚张开,一双男人的大手一只从她的膝盖下探进,一只从她的脊背下伸入,轻轻一个使力,将她抱了起来。
“嗯……”触到男性的躯体,彩云飞舒服地嘤咛一声,不由贴得更紧了些,但没一会儿,她的脑袋便稍显清醒,心中一慌,赶紧徒劳地挣扎,展卿衣说今晚不回来了,这个时候来西苑的不是索命是谁?
彩云飞刚挣开的身子在男人有力的手劲下,不争气地朝着男人撞去,她的鼻子不小心碰到他的胸口,疼痛的同时,一阵怡人的甜香传来,彩云飞这才卸下防备,贪恋地伸手抱紧男人,迷乱地告诉自己,她好难受,难受得快要死了,就小抱他一会儿,就一会儿而已。
风影抱着彩云飞疾步回房,怀中的人儿全身滚烫,透过衣衫有增无减地渗透给他,灼度与曾经病发中的他差不了多少……他好心疼,入骨地为她心疼。
事已至此,再怎么惩罚索命都已经于事无补,坚强存活了二十四年,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以这样的方式与****扯上无法回避的关系。
江湖上曾有不少倾慕他的女子尝试过在他的饮食中放入****,不过最后皆以失败告终,今日,他最爱的女人竟然因他珍视的兄弟而须忍受****的折磨。
可笑可恨却最是无奈。
横竖她都是他的女人,他做她的解药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他与彩云飞一样,皆十分抗拒以这种被迫的方式达到身体的结合。
他知晓,彩云飞不会抗拒与月落天缠绵,是因为她背负着典婚书的责任,成为他的租妾,彩云飞对月落天,无真情无真爱,是以他再怎么爱她,再怎么对她动心动情,她都不会做出一切他所期望的回应。
若他是风影,他期盼着有朝一日与她情投意合之时,彼此可以心无芥蒂地融合一回,一齐体味男人与女人之间以爱为础的至上欢愉。
而今晚的突发之事,无情打碎了有关风影与小狐狸初次的所有美好幻想,因为风影占有小狐狸,只是为了做她的解药。
一切皆乱,无可挽回的乱。
在这件事上,风影与索命想得完全不同,他并不认为今晚占有了小狐狸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他们的感情并不会因为小狐狸失身于他而突飞猛进。
只不过,他百般不愿又如何,他不想趁人之危又如何?今晚,他必须做她的解药,能做她解药的男人非他莫属,毕竟这个时候,于他而言,小狐狸的性命无疑该放在第一位。
走至床边,风影试图将彩云飞放到床榻上,可彩云飞的两只手一直牢牢圈住他的身体,滚烫的侧脸则紧紧贴着他不知何时已经裸露出来的胸膛。
“小狐狸?”风影不忍心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只好俯身将她放在床榻上的同时,自己跟着小心覆了上去。
当他沉重的身躯顷刻压住她的身体之时,彩云飞口中非但情不自禁地溢出畅快的呻yin,且上身往上迎合,与他的胸膛紧贴到毫无缝隙。
彩云飞自在院中看清抱着她的人是风影之后,便无甚防备地闭上了眼睛,一直不曾睁开,似在梦境中般迷蒙。
风影虽是个极度清醒之人,但在这万籁寂静的深夜,被心爱女子这般无意挑逗,自然很难抗拒她的诱惑。
凝视着她闭合的双眸若有若无地颤动、潮红的脸庞与如花的娇颜,听着她撩人的娇柔轻吟,以及触碰着她炙烫万分且时不时抖动着的柔软身子,风影再也没有时间去懊恼去犹豫,情难自禁地吻住她泛着剔透光泽的香唇,放自己陷入痴狂的爱欲之中。
风影的亲吻与抚摸就如同一阵又一阵雨露降临给身陷荒漠的彩云飞,彩云飞畅快之余大受鼓舞,热烈地回应着他,主动吻着他,贴合着他……被****点燃的二人在床榻上滚左滚右、翻上翻下……
而当彩云飞身上的衣衫被风影一件又一件剥落之后,彩云飞在一声舒畅的轻吟中倏然清醒,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她大惊失色地睁开眼睛,狠心地将他推开,手忙脚乱地拉过刚刚脱下的衣衫迅速穿上,心中暗自庆幸,差一点她就和风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肌肤之亲。
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抗拒风影的触碰与亲吻,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
风影被彩云飞突然推开,虽在情理之中,却又在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眼中,她并非随便的女子,绝不会因为药力的作用而轻易委身于人,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她对他的抗拒会这般强烈,他不禁胡思乱想,是否因为她不爱他,故而才会这般狠心地拒绝他做她的解药?
“风堡主请你离开!”彩云飞蜷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声音低哑,神情痛苦,故意低垂着头不看他,生怕下一刻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化身为一头发情的雌狼。
风影失落之余,却又对彩云飞心生佩服,如若换成了其他男人,身中如此强劲的****,早就听从身体的召唤,随便找个女人发泄了,可她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在愈来愈强的药力作用下,克制隐忍到这种地步!
亏索命还吓他说小狐狸会随便找个男人了事,照他看来,今晚他若是不来做她的解药,明日一早,他见到的恐怕就是小狐狸的尸体。
“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小狐狸你听我说,今晚你必须要和我……若不然,你会死的?你明不明白?”风影坐在床边耐心劝说道。
今晚他们必须一起度过,只不过,他会试着先与她沟通,让她亲口应允,除非到了不得不用强的时刻,毕竟这种事,作为女人,比男人要在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