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恭敬的回答。
‘啪’!若溪干脆的打向朱墨的脸,指甲修长,在朱墨的脸上划出三条尖细的血痕。
“叫我皇后娘娘。”阴狠的大吼,现在的她才知道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是多爽,哈哈,自己以前真是傻,为什么要害怕别人,大不了一死,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办事,所有的人都怕自己的感觉好爽啊。
“是皇后娘娘。”朱墨低头面无表情恭顺的说道,她已经变了,自己曾经爱的人已经消失了,可是尽管这样,还是喜欢她,忘不掉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忘不掉,她朝自己凄婉一笑的样子,忘不掉,她嫣然的乖巧样子。他已经走火入魔了,就算做一个女婢,跟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她就好了,尽管每次她都在和,别的男人一起。
“恩,朱墨,你说我美吗?”若溪媚眼如丝的看着朱墨,用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朱墨的胸口不断的画着圈圈。
噌,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上小腹,脸蛋憋红了,但是毫不犹豫的说道:“皇后娘娘很美。”
“啪!”若溪脸色瞬间变得阴狠无比,双眼冒着恼怒的火光,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删到朱墨的另一半脸上。
“说谎,你说我长得美,为什么皇上的心思还是不在我身上!”每一次都是叫着别人的名字,最后是不叫了,可是在自己还没有享受完的身后,他就泻了,从来没有让自己享受过。每次都是闭着眼睛,从来不看自己一眼。越想越愤怒,涂满胭脂的脸上,扭曲的可怕。
“朱墨没有说谎,在朱墨眼里,娘娘是最美丽的。”朱墨说的动情,说的另所有女子心动,他这样一个一表人才的人,竟然甘愿为一个女子,做如此,丢弃脸面的事情。
“你眼里?有屁用?一个奴才,你认为你和皇上比的了嘛?滚出去!”若溪厌恶的看着朱墨。这样鄙陋的人在自己身边简直就是讽刺。
高大的身子轻微颤动一下,眼角挂着苦涩的笑意,恭敬的道:“是!”明知道是白日做梦,明知道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却还是往里跳了。
“等一下!”若溪叫住正往外走的朱墨。
“给我把,轩辕千灵抓过来,一直没有借口整她,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若溪阴险的笑着,朱墨觉得他和她离得越来越远了,为什么她会变的如此恶毒?
苦涩的回道:“奴婢,明白。”随即像旋风一样的使用轻功飞走了。
不是很大的屋子里,却又不少人,都紧紧的盯着伊星河手中的匕首。他们都选择了相信她,不知是她对仲泽那段感深肺腑的话语打动了他们还是她的坚持,动摇了他们。
绝无涯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伊星河,因为她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练了五六十年才达到了绝门烟压第五层,而她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高他一层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反正绝对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一种傲视如风的骄傲。
她身上的比母剑从来只归顺男人,但是却甘愿归顺一个女子,这足以说明,她的与众不同。
仲天冷夜痕,就站在一旁,脸上肌肉紧绷,生怕一个不下心,仲泽就没有了,紧紧一下午的时间,仲泽仿佛又萎缩了十几岁,只有如墨的头还依旧在,带到头发全都掉光的一刻,他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了。
伊星河比她们更加害怕,从来没有害怕过,从来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的她,紧张的双手微微发麻,锃亮的比母剑不断的颤抖着。
终于,伊星河右手拿着匕首,左手紧紧的抓住仲泽的胳膊肘,而仲天则是给她端着天凡玉石做的小碗,天凡玉石密度大,且比较冷不已吸热,这样仲泽的血就就可以始终保持一个温度。
“开始了。”伊星河深深呼出一口气,不禁捏紧手中的匕首,缓缓的将刀移向仲泽的胳膊肘的静脉血管。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着,给静脉血管放松一下,不至于太疼,尽管知道,仲泽感受不到,但是她还是要这么做,她不想让自己心疼。
屋里的人都很好奇的看着伊星河的奇怪动作,看着样子应该是会两下子吧。
“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生不如死。”仲天靠近伊星河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伊星河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冷漠的,刀子终于贴上了仲泽的静脉。
仲天感觉一股子的烦躁冲上心口,她竟然无视自己说的话,皱紧眉头,忽略自己的不爽,将碗贴的近一些,防止血液低到外面去。
室温终于一点一点的降低,就连呼吸仿佛都已经静止了,一般,没有人敢说话,都静静的看着伊星河将锃亮的刀子,划过过仲泽的静脉血管,粉红色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沿着不大的伤口,滴到碗里。
这一下,仲天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割开的伤口很小,而且并没有伤到其它的血管,很小心,很——熟练。
血流速度很慢,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那天凡玉石做的小碗装到了半满。血液很淡很淡。
伊星河心疼的接过仲天手中的血液,放到桌子上,用一层从大树叶上撕下的一层上表皮小心翼翼的盖在碗口上方,防止微生物进入。
在古代里没有保鲜膜所以只能用,树上的叶子的表膜来代替。
其他人都很好奇,但是谁也没有问是什么?
但是从她的动作中看的出来她很小心,很仔细……
又走回去,用烧开了还有些温度的水轻轻的清洗着,刚才的伤口,并且仔细的为他包扎。
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仲天头微偏,眼神复杂的看着不嫌烦杂的伊星河,她流利的动作,思考的样子,担忧的神情,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没有半点的虚假,他开始迷惑了。
处理好,伊星河轻舒了一口气,转身沉静的看着身后一群人。伊星河不知道,她刚刚的行为,已经让他们对她另眼相看了。但是她也毫不在意,她只想要就泽的命。仅此而已。
“绝无涯,给我在山顶上搭一个茅草屋。”因为山顶上有她和他的太多美好回忆,他们一起看夕阳,一起看薄荷花,一起在阳光下,相互依偎,一起手牵手,一起……太多了,来到这里那几日是她最幸福的时光了。
才知道,人一辈子,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不是金钱,不是爱人,不是亲人,而是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回忆的,至少,伊星河她有了这个权利。
小茅屋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搭好了,简略的不能在简略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用来短暂的休息,没有想到,她是准备在小茅屋里研制药品。
伊星河不准人来打扰她,但是仲天是怕她逃跑所以一直就坐在茅屋的一棵树下,而冷夜痕也就顺势陪着伊星河。他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情况。
伊星河将血样放在简陋却很干净的桌子上,这屋子,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火炉。桌子上放着一些药瓶,椅子上放着一堆草药。火炉里烧着热气腾腾的开水。
伊星河拿着小药瓶,用小勺将里面的一些白色晶体给舀出来一部分,然后小心的撕开血样上面覆盖的那一层薄膜,为了防止血样沉淀,放了一些金子的粉末状态,但是另伊星河没有想到的是,血液竟然妖异的慢慢的分离开来,下面的是黑色,上面的像是清水一般的液体,这是伊星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黑色,液体?伊星河凝眉细细的看着这一变化,好好留了一小部分。努力的搜罗着所有情况。
神灵?抽血?祭祀?
伊星河将分离的血液,舀出一些黑色的液体,将它放大另一个小碗中,不久,便凝固了,而且完全变成了黑色的。
另一部分白色的液体,将它们倒入另一个碗中,伊星河放入了一些氯化钠,更另意想不到的是,加入氯化钠之后的液体,非但没有她想的那样,把氯化钠给溶解,而是全部附在了氯化钠的结晶体上。
眉头越皱越紧,有她解不开的疑惑,他的血液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顾不了这么多了,继续按照下一步进行,匆匆忙忙,时时刻刻都在争分夺秒,伊星河忘记了吃饭,而门外的两个人毫不在意,饿了就会出来吃饭。
不知觉间,夜晚到了,伊星河一下去却全都在那里使劲的观察血样之间的变化。电离,分解,中和,所有的,没有一点符合的,她的脑子第一次一片混乱。
复杂,复杂?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安的情绪逐渐发酵。
伊星河颓然的坐到椅子上,柔柔眉心,看着那最后一瓶粉红的血液,淡粉色的?
放血!一一道火光轰然冒出!
“星河,你贫血,所以以后你要多吃红枣。”慕白的声音骤然间飘进耳中。大脑骤然间也被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