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听左晓洁说,这个男人是她一姐们儿介绍的,说的时候就说是个千年难得的大好人,而且有钱有房有车有影响,绝对的金龟,嫁了他别说左晓洁想出模特圈,就是想当大作家都成。老头有的是路子,文化圈里面混得特熟,唯一的缺陷是不能……
“什么?”左晓洁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我勉强听清了,一下就傻了。虽然我们平时开惯了玩笑,但是我还知道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一个花季,呃,不,花样的女人在面前搔首弄姿,有几个男人能控制得住?左晓洁昨晚上还纳闷呢,怎么折腾半天没反应呢?后来那老头就抱着左晓洁哭了,他说自己有一年从马上掉下来了,然后就没治了,他现在不敢看美女,尤其不敢相亲,生怕人家笑话。
我以为当时左晓洁得暴怒,没想到她就跟老头说了一句:“没关系,大家都是
成年人,天晚了你回去吧。”送走他以后左晓洁一直哭到天亮,本来想找我聊聊的,但是我睡了,她就自己一人钻在屋里难过。我真想抽自己。
“我谁都不怪,但就是憋气,真的,怎么就我这么倒霉?”左晓洁把手里的烟掐灭,我赶紧把烟盒中的最后一支烟叼到了嘴里,她都快抽一包了,屋里现在就像个大烟囱,打开窗户我都怕人家以为着火了报警。
其实我知道,左晓洁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想嫁人的,她就是平时不显。聂青虽然天天叨叨,但是她过得还是很幸福的。我知道有个人暗恋她,不过聂青一直想找一个漫画里面的帅哥那个样子的,她也不想想,真有这样的男人谁还看得上她啊。
模特这个行当其实挺狠的,每个人都得控制饮食,有的时候真是一天一天的不吃饭。为了练形体站在地上靠着墙,别想那是简单的事,你不信就站一个试试,腿、腰、肩、颈全都贴到墙上,能贴多严实就贴多严实,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我敢打包票,站半个小时你就恶心了,想想你还是吃饱喝足了的,人家小模特可真不敢吃饭。
听说这个圈子里面隔段日子总得趴下几个,基本上都是厌食症,有的还是心理疾病。没办法,新人上得太快,今天你是大美女、漂亮的衣服架子,明天就是该扔的货。观众的审美是无时无刻在变化的,而且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合适,穿着特紧的衣服的时候,还得使劲地缩着,不然大庭广众的,衣服不小心撕了,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左晓洁有一阵子也疯狂地减肥,饿得跟鬼一样,还哭呢,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那几天晚上,我基本上都和左晓洁在一起,我们一起骂着该死的男人和程光亮。
上班后,我接到了一个噩耗,李想突发奇想地抽疯,硬是要把AB 两组合并。当时我就觉得天旋地转,当初我跟程光亮差点儿结婚的时候怎么不并?现在打得都恨不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还合并个什么劲啊!
“我反对!”我冲进李想的办公室的时候,程光亮正好在里面,咦?你还想恶人先告状?! “你看,我说吧。哥们儿,算了吧。”程光亮瞥了我一眼,然后熟络地拍着李想的肩膀。我看着程光亮和李想,两个人好像很熟悉。后来我才知道,李想原来和程光亮住在一个大院,打小一起玩到大,上学以后搬家才断了联系,但是终究是小时
没事别惹前男友
候的玩伴,大家一说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差点儿坐在地上,这个该死的程光亮,又被你算计了,弄个发小来勾搭我,然后你看热闹是吧?你够狠的……
李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成心,就是不同意两个组继续分开,说什么是上头的主意,再说大家都在一起要团结,而且以前我们合作得天衣无缝,简直是所向无敌,死活非让我和程光亮合并。最后被我讨价还价地变成了先合作三个月试试,无奈之下我们三个人各退一步认同了这个办法,各自回去工作了。这个消息一宣布大家简直是鸡飞狗跳,有说是新Boss 成心整我们的,还有说新Boss 是想看看裁掉哪个组,总之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连累到自己。我也想和这事没关系啊,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