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聂青一直保持着微笑,左手一直在桌子上面使劲地敲。拜托,大姐我还没吃饱呢,我故意不看她。聂青就一直咳嗽、咳嗽,憨厚同学还贴心地给聂青要来纸巾。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装着接电话,对着手机瞎拨一通,然后大声说:“老姨啊?我们一会儿说,没吃完呢,吃完我打给你!”聂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是不能拆穿,她会一下子用叉子叉死我。幸好聂青先把我的账付了,我能悠然自得地吃完,估计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当我给聂青打电话的时候,她在那边大呼小叫:“什么?苏言病了?要死了?成!我马上去。”
这个聂青,一定是报刚才的仇,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跑了,估计在地下车库等我呢。我听见那个憨厚同学正哭丧着脸打电话,说什么这姑娘是不是羊角
没事别惹前男友
风啊?刚才手指头一直在敲桌子,害我一路笑到车库,引来很多路人的目光。
聂青在车上骂完了憨厚同学开始骂我,让我用一句“长辈教导我们不许浪费粮食”给噎回去了,岂止是粮食,那么大块的肉呢,还是上好的菲力。甜品我都是胡乱扒拉的,不过还真不错,小容器特可爱,圆圆的,小球一样,里面的果冻粉粉嫩嫩的,还有一朵小花在上面呢,连绒毛都能看清楚,毛茸茸的。
我没告诉聂青憨厚同学说她有羊角风,但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介绍人却打来电话特意说了一遍,聂青当时嘴都气歪了,直抽抽,吓得我真以为她有羊角风呢,太恐怖了!停了车,我又给她吃了点儿糖,半天才缓过来,真不容易,这亲相得险些添了毛病。
后来聂青说我要对她的精神进行赔偿,没办法我只好说请她吃饭,地点就在我们楼下的泰国菜,听说是新开的。左晓洁一听说也要跟着蹭,饭后我们又杀到李想的酒吧玩到后半夜。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左晓洁喜欢酒吧,因为她的第一个经纪人男朋友就是在酒吧碰上的,她那会儿上初中,疯得要命,还沾上了毒品,经常带着一堆人来酒吧High。一开始还可以,有多年存的零花钱,后来就没钱了,那天是她的一个哥们儿跟她说下海吧,当鸡挺赚钱,你又漂亮,然后左晓洁那个没心没肺的就真的想出来坐台了。
也算是巧了,经纪人男朋友那天跟着老总来喝酒,顺便谈谈找新人的事。上厕所的工夫,他在舞池中央一眼就看上了左晓洁,里面数她最漂亮,跳得也好,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经纪人男朋友一下子就给迷住了,说什么也要带她给大老板看看。
不过那个时候左晓洁还纠结于到底坐不坐台,好在那会儿年纪小,廉耻什么的也是懂的,一直犹犹豫豫。经纪人男朋友说,小姑娘,跟我去见见我们老板吧,万一混好了就是大明星。左晓洁上下看了看经纪人男朋友,说什么大明星不大明星我不知道,有钱赚就成,然后跟大佬一样甩着头发就去了。最后给我总结就是一句话,胆子真大!
我想左晓洁当时就是为了报答,很快就跟那个经纪人同居,还成功地戒掉了毒品,到现在也没复吸过。别看她傻呵呵的,就是命好,前脚飞了经纪人男朋友后脚就跟刘赫认识了,那小星途走的,无比顺利,现在得有多少的人羡慕得要死。
在酒吧嘻嘻哈哈地调笑了一番,我打车回了家,开门的时候刘赫跟太监一样给我放包,拿拖鞋,倒饮料,削水果。我斜着眼问他是不是又给哀家捅什么篓子了,他说绝对没有,有的话天打五雷轰。
刘赫跟我套了半天的近乎其实就是为了问问我跟李想有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他挑黄了我的姻缘,所以这事就成了他的心病,生怕我找不到对象。其实他是怕我怪他,自己心里也很是内疚。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心疼了。我对他说,跟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作的,这是命里注定,没办法,说得他眼圈都红了。
晚上我没睡着,躺着想程光亮和李想,还有我们三个人的事。要说世界真小,绕来绕去的大家还都认识,程光亮和李想是好人,可我不是,打小我就不是。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会看人家脸色耍心眼了,打碎了花瓶说是猫干的,偷吃了苹果说是刘赫吃的,还不给我吃。明明知道刘赫怕小鸭子,还非央求我爸买了一只,塞到刘赫床底下养着,害得刘赫用被子使劲把自己捂着,生怕有个缝儿鸭子就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