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听我说。”刘赫拉着我。
“滚蛋!”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别冲动,先听听怎么回事。”李想拿来几瓶啤酒。开酒吧就有这点儿好处,什么时候都能有啤酒供应,还是免费的。
后来我才知道,接受和平分手的不止我跟程光亮,还有我哥跟程盈盈。这几番斗下来大家觉得很累,他们冷静地想了好久,发现大家的生活方向都不同。然后决定和平分手,重新认识,重新接触,一切从头开始。
“你们就涮着我玩是吧?”我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甚至还一起约定到我结婚以后才说出来。这让我接受不了,我咣的一声把啤酒放在桌子上,瓶子底掉了,啤酒流了我一脚,然后我趴在桌上使劲哭,就差撒泼打滚了。现在想想幸亏是在李想的酒吧,不然一定有人以为我在耍酒疯。
“我昨天是不是特别丢人?”我帮李想把东西塞进后备箱。“没事啊。”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就是觉得冤……原来一直是我哥愧疚,现在变成我了。”我现在特别郁
闷,这回总算是知道了,我哥当时得多难受。“不想了,你这样我都难受了,我现在觉得我是第三者。”李想轻轻地说完,我才惊觉自己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对不起……”我突然特别想抱抱他,他为我受的委屈太多了,就在伸手的
时候刘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吓死我了。“没看见啊,什么也没看见!”刘赫捂着脸转过去。“干吗呀你?”我上去照着他的屁股就一脚,差点儿把他踢到垃圾桶里。“我怕你生气,盈盈跟我在车里守了一宿。”刘赫低着头看着脚尖。晚上,我
哭累了睡在了酒吧值班室。李想让刘赫他们走了,自己在外面沙发上待了一宿,让我有点儿小感动。后来我跟刘赫他们说,你们下回再敢蒙我,我就把你的一切捅到小报上去,包括你的婚史。末了,刘赫跟程盈盈高高兴兴地走了,我跟李想带着一车吃的往市郊开去。
“其实你跟你哥的感情挺好的。”李想看着我笑。“唉,没办法,他再傻再缺心眼也是我们家的人,有时候我真烦他,废话太
多。”我看着前面聂青他们的车,里面貌似气氛很严肃,两人坐得笔杆溜直的。“你们同学长得挺白净啊。”我看着李想说。“不知道,我也是毕业以后头回见,原来好像没有这么,这么……嗯,别扭。”
李想有点儿皱眉。这人吧,我看到第一眼就觉得有点儿问题。怎么说呢,这人两眼发直,有点儿让人
得慌,还有点儿书生气,脸色苍白,白得跟那种有病的似的。但是感觉这人要是神经吧,一定还是跟教授那种神经
没事别惹前男友
不一样,就是那种类似于马加爵的人,看得我后脊梁发凉。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人是有点儿不对头,不对头得吓人。
“丫头,你把盘子给我。”李想忙着把买的烧鸡撕开,也不知道我们当时脑子进什么了,没事买个烧鸡吃,都是程盈盈气的,平时我基本不吃鸡,但是买都买了,凑合吃吧。
“带把刀来就好了。”我捏着樱桃。聂青拧着一瓶水,半天没拧开,那卓航就看着什么话也没说。这人是够不会来事了,我想。然后看着他走到车那边去了。
“看见了吧。”聂青一发力居然把水拧开了,然后一边喝一边跟我说,“现在我信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说什么呢,他是比较老实。”李想撕着鸡说,“其实吧,我觉得有的时候女孩子就差句话。苏言这点就做得特好,人家连瓶子都不拿,直接跟我说,去,把水给我打开递过来。”
“滚!”我把手里的樱桃核扔了过去,然后我就看见一白花花的东西嗖的一声掉在了我跟李想的中间,那是把大号水果刀,不能折叠的那种,跟西瓜刀似的。然后卓航就开始笑,再配上那张惨白的脸让我想起了无数美国恐怖片,最多的是描述一群人郊游碰见变态杀人狂的,我的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你不是说有刀好么,我找了把刀,可快了,你看,这样一杵就一个大窟窿。” 卓航从李想手里拿过鸡就开始切,一边切一边跟我们笑,气氛非常诡异。
我看着他手里的鸡,突然觉得我们就是那只鸡,出来挨宰来了。一看李想,他咽了一口唾沫,我觉得他是把快跳出来的心给咽回去了。再看看聂青,她正跟我挤眉弄眼,我拉着她去了厕所。
“怎么回事?太吓人了。”我抓着聂青说。
“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看。这都不是可怕的,上次才吓人呢。这次就是靠你们壮胆来说分手的,这样李想是亲眼看到的,也不会说与事实不符。”聂青一脸诚恳地看着我,我都想拉着李想赶紧跑了,姐姐,你这不是拉着我们一起送死么……
聂青说一开始她没觉得什么,就是卓航有的时候不说话,有的时候自言自语,其他还算是好的,本来都想带到家里去了,幸亏没去。
那天卓航难得主动来约聂青吃饭,原因是一个课题通过了,带着聂青庆祝庆祝。说是庆祝,其实就是所里请客,当时聂青虽然觉得这种场合去了不舒服,但是想想这不是拿她当女朋友么,也挺好,就去了,后来的事情太可怕了。
大家吃完了就说去唱歌吧,然后到了崇文门的KTV。本来大家都喝了点儿酒,有点儿胡说八道的,后来也不知道谁说:“卓航,你可是捞上了,这么多年不招人待见,要不是上头有人,还能混到现在?这回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也挺好,自己能耐了一回。”当时卓航的脸就白了,聂青忙着打圆场,跟他说别往心里去,大家不是喝多了么。卓航却爆发了,大呼小叫地让聂青滚,抓着同事一顿爆打,往死里打的那种,打到最后那同事都休克了。
过了好几天,聂青都没敢答理卓航,这卓航倒跟没事人一样,天天去找聂青。渐渐地,聂青就发现这人有问题,特别记仇。有时候还跟聂青讲上大学的时候谁谁欠了他十块钱、谁谁老给他使坏,还说李想也不是好东西想骗他的钱,说到最后又问聂青,你是不是跟李想一起算计我啊?吓得聂青不敢说话,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好几回,聂青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找个时间把话说明白了,于是策划了这次郊游。听完以后我就一阵眩晕,我靠,姐姐,你害死我了。
“那个,好吧,我们就不说废话了。”聂青定了半天的神开始说正题。大家已经默默地吃了半个小时,我跟李想都吓死了,趁着卓航不注意把一切可能变成武器的东西全部划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偷偷往书包里装。等没什么东西可以构成伤害了才向聂青使眼色叫她赶紧说,说完就溜。
“你说什么?”卓航平静地问聂青。然后,聂青又壮着胆子说了一次。“你——说——什——么!”这次卓航爆发了,大喊一声站了起来,跟电影里的鲤鱼打挺似的,吓得李想赶紧把我们拉起来。
“那个,那个,咱好好儿说,别着急。”我躲在李想的后面战战兢兢地说。
“我算是知道了,你们这群坏人,处处算计老子,从上学的时候就是,啊——”卓航愤怒地瞪着眼睛,指着李想的鼻子,“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王八蛋,还想骗我的钱,呸!”
卓航越骂越凶,口口声声地说我们会遭报应的,然后转身就走了,吓得我们仨瘫坐在地上。“大姐,我求你了,以后危险的事情多带俩人成不?”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跟聂
青说。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找到人么……”聂青脸都青了。
“别说了,快走吧,万一他一会儿回来就麻烦了!”李想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我们东西都没要慌里慌张地爬上车就跑了。我都不敢看后备箱,生怕这人藏在后备箱里,然后猛地钻出来挨个掐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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