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向很忙的吗?以前经常几天、甚至几个星期不见他的人影,现在是怎么了,好像很清闲。难道他是故意回家来向她显摆他的胜利,而欣赏她的狼狈不堪吗?
想到他昨晚的粗鲁,现在还杵在那儿似笑非笑,存心让她心里发堵是吗?这怒气一冲大脑,口里吐出的话也极其刻薄,“莫不是沈氏经营不善,公司要倒了,这么一个大忙人居然这么早就回家?”
沈皓寒没有被她的话激怒,仅是挑了挑眉,颀长俊雅的身材在窗外透进来的夕阳洒照下,淡淡发着柔和的光,微微勾唇,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是为了我自己!”言外之意,这么早回家,绝不是为了她。
说完,闲庭信步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书递给她,悠悠然说道,“我怕你做得菜难以下咽,影响我的胃口和食欲。”
两本‘食谱大全’将白露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相反还被一股气憋住,导致俏脸绯红。
“哼!”气急败坏的白露没有接过他手中的书,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忿忿然走进厨房。
沈皓寒勾起唇笑起来,眸光晶莹,波光粼粼,好似清澈的潭水倒影了炫目的彩霞。他一手慵懒地插入裤兜中,一手拿着书走进厨房倚靠在门框上,呆呆地注视着她的身影。
那随意挽得高高的头发垂落了几缕发丝下来,勾勒出脸部柔和和清秀的线条,简单清爽,又有几分妩媚的挑逗。
尽管白露的衣服很宽松和保守,典雅的公主袖装饰显得温婉又俏皮,这样毫无性感而言的装扮,按理说是不会造成对沈皓寒的任何诱惑,可此刻他的心却像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沈皓寒咽了咽口水,心里也自我懊恼起如此强烈的反应,怎么自制力这么差?不是昨晚才要了她,现在却又想要了。
无论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阻挡不了他爱她、要她的强烈渴望。
“怎么,怕我下泻药吗?”白露感觉到他地走近,头也没抬地择着菜。
沈皓寒眼神中喷射着无法自抑的欲望之火,大手抚住她的头,对着那娇嫩的红唇,他温柔地吻了上去。
霸道而深情,专注而温柔,深深地吸吮,轻轻地啃噬,大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充满渴望地抚摸着她的娇躯,像是要揉碎她,融化她。
白露完全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沈皓寒倏地放开她低低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口气温柔却带着不如抗拒的霸道。
白露就像着了迷一样,听话地阖上眼睛,长长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嘴唇因刚才的气息不稳而微微轻颤。
沈皓寒再次覆上她的唇瓣,灵活的舌轻易挑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口中含住那抹香甜,吸取着她的蜜汁。
房间中****的温度不断攀升,沈皓寒体内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如同翻江倒海,温热干燥的大手游走于她的身上,隔着层层阻隔,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她衣服下凹凸有致的曼妙娇躯。
他永远知道用什么法子来引诱她,昏昏沉沉间,白露的膝头发软,迫使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以免站不稳。
她的举动鼓舞了沈皓寒,这引起他体内更加狂野的欲望,将手伸入她的衣服内,嫩滑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一声低吼,动作变得更具有侵略性,竟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白露被他吻得激颤不已,口中的气息像是被抽干似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但残存的最后一片意识告诉她,好像有人在按门铃。
她使劲挣扎撑出一丁点的空间,大喘一口气,颤抖着说道,“皓寒……有人来了。”
沈皓寒也在窒息中喘息着,“别管……”说完火热的唇袭上白露雪白的颈项,落下点点印迹,大手亦狂热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啊……不……真的有人来了!”白露使劲挣扎着,一遍又一遍的门铃声让她焦急地轻喊着。
“露露,乖……不要管外面……”沈皓寒带着安慰也含着低低地乞求,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露露……想着我……只要想着我……”
白露对于他的失控很是诧异,愈发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只得用力推着他“真的有人来了,在按门铃!”
沈皓寒无奈地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从浓浓的欲望中清醒过来,快速调整好情绪,温柔地看着她双颊绯红,轻轻替她整理好略微凌乱的发丝,低声说道,“洗洗脸,我去开门。”
白露微微一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缓缓地摸上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要将她燃烧成灰。
沈皓寒迈着优雅而又沉稳的步子走向镂空电子大门,本来他只要在房内按一下遥控器即可将门打开,但心里掩藏着一股怒气,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打搅他的好事。
“皓寒,干嘛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开门?”傅良木永远扬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沈皓寒又保持了他的从容不迫,薄唇微微泛起一抹浅笑,只是在看见门外站着的另一个人影时,眼中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悄悄淡去几分,“我说你们吃饱了撑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二哥,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和嫂子……”傅良木眨着一双桃花眼走进庭院,一脸暧昧的促狭。
“傅良木,瞎说什么呢?现在的白露可忙了,怎么会这么早回家?”媚眼如丝的肖云楚面带着魅惑人心的微笑娇嗔地睇着沈皓寒,而暗藏玄机的话语不仅仅是对傅良木一个人说得吧?
沈皓寒习惯性地勾唇却只勾了一边嘴角,似笑非笑的摸样,有淡淡的讥诮和讽刺,“你好像很了解她!”一双墨黑的眼眸微微眯起,更显得高深莫测。
“我只是就事论事!”肖云楚嘟着一张小嘴,看着沈皓寒玉树临风的身材和那张举世无双的脸,真是迷恋不已。都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护着白露,难道他不知道那则转让启示吗?唯恐天下不乱的她似乎很期待他知道真相后,失控的表情。
“云楚,你就什么事又要发表谬论?”傅良木不知死活地追问肖云楚,却撞上沈皓寒那双沉寂清冽的黑眸,顿觉后背心一凉,脖子缩了缩,连忙换上讨好的笑,“皓寒,我在来的路上碰见云楚,她死活要跟着我来,我是对她没辙,你是知道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进屋子。
“我难道来看看你,不可以吗?”肖云楚嗔意乍起,柔情款款地盯着沈皓寒。
“当然可以!”白露端上两杯咖啡和一杯普洱茶从餐厅里温婉地走出。
肖云楚彻底震住,一双美目圆睁地看着身穿家居服的白露。
“二嫂,你……”傅良木顿住,挑眉疑惑不已。
“两位请坐吧奶妈回老家去了,我和皓寒正在厨房里做饭,如此而已!”白露待他们坐下之后,将两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也很贤惠温柔地把茶杯放在沈皓寒的面前。
“这么说,我们今天有口福了!”傅良木似乎很兴奋地睇了肖云楚一眼,他们一起做饭,意味着什么,二哥夫妇恩爱,证明他就有美好的未来,云楚对沈皓寒死心后,就会投入他的怀抱。
肖云楚怨恨地剜了良木一眼,嘴角撩起,“那我不成了白老鼠吗?”意思就是嘲讽白露做得菜一定难以下咽,拿她来做实验,品尝白露不堪一击的手艺。
说完之后的她端起茶几上的咖啡,高傲地抿了一口,“噗……”黑色的液体从她口中四处飞溅,如此优雅的美人出丑了!
除了狼狈就是不堪的肖云楚掩着嘴慌不择路地冲向洗手间。
“呃,我忘了!”白露搓着一双小手,勾唇解释道,“因为我喝咖啡没有放糖和奶精的习惯,今天又是第一次招待客人,所以失礼了。”珍珠一般的眼瞳里闪过一抹慧黠。
“没关系,没关系!”傅良木忙不迭拿起纸巾擦拭着茶几落溅的咖啡汁。
“良木,我为你们重新冲两杯!”‘将功赎罪’的白露端起苦咖啡走进餐厅。
一言不发的沈皓寒捧起茶杯,垂下的长睫掩盖了他眼中的神情,一张俊脸平淡无波,只是杯沿遮掩住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迅速整理好尴尬的肖云楚走出洗手间,看着再次端出咖啡的白露,眼珠骨碌一转,眸底浮出一种诡谲的阴佞,“你喜欢喝苦咖啡?好喝吗?”
白露知道她的话里有陷阱,却很自然地往里跳,“很好喝啊!一种苦到极至后香味蔓延的奇妙感觉。”说实在的她自己也没喝过,只是从书上得到的一句文字感悟。
“那我明晚请你喝‘苦咖啡’!”重新坐回原位的肖云楚见她钻进自己的网里,急忙收网,生怕慢了半拍,露了大鱼。
白露知道她们之间免不了有一场短兵相接,所以很爽快地答复她,“那恭敬不如从命!”眼边嘴角满是笑意,真是说不出的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