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你去做饭!”沈少用眼神示意她远离危险地带,又不失时机走到冯颖身边坐下,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抓着她的手,轻轻劝抚,“妈,别着急,相信儿子不会骗你,到时候,给你弄一双胞胎孙子,让您笑得合不拢嘴。”
“你就知道蒙妈,都让你骗了两年多!”冯颖终于破涕而笑,面对这么优秀的儿子,她也是无能为力。谁让这个媳妇是儿子中意的呢?
走进厨房的白露开始转圈圈了,凭她做饭的水平只够糊弄沈皓寒的,可要侍奉沈家二老,她实在有点妄自菲薄,思忖之后的她想找蓝月来救场。
拨通电话,白露将手机放在肩上,用下颚夹住,双手将自己从超市买回的东西一一拿出,摆弄。
“蓝月,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才接我电话?”这个星期,有几次都是白露给她打电话,而后者总像很忙的样子,弄得她聊天的兴致索性全无。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人直奔主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事快说,没事拉到!’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白露不紧不慢的反唇相讥。
电话里传来一阵嗤嗤的笑声!
“你很春风得意嘛,是不是找男人了?”白露忍不住低声作弄她。
蓝月停止笑声,做思索状,半响,眼睛一弯,月牙儿似的,“我爱上了一个人!”
“啊!难怪不理我,原来是见色忘友了!”嘴角的那抹笑意渐渐加深,加浓,像是星光般灿烂过目,“老实交待清楚,是何方神圣能够得到我们蓝小姐的一颗芳心?!”
蓝月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犹豫片刻,“你认识的!”
“我认识?!”白露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脑海里却始终想不出一个人来,再说,她也不敢瞎猜。
蓝月知道白露不会同意,更不会赞成她的这段感情,但爱就是爱了,她说不出理由,那颗心就那样被他俘虏、沦陷。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琢磨着该向露露怎么说,现在就是机会,她鼓起勇气,轻轻说道,“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曹薛……”
蓝月话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啊!’,然后是‘碰’的一声重物落地,一阵短讯的忙音。
白露看着摔在地上的手机,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似的缓缓蹲下,一下一下拾起几块残骸,蓝月的话让她感动一股无力的悲哀骤然攫取了她的心。
曹薛是什么人?十足的混蛋、恶棍,她怎么会爱上他,她这不是飞蛾扑火,往火坑里跳吗?
白露直起身,看见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顺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往上看,一张英俊的脸赫然落入眼帘,沈皓寒深邃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俊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辨,“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虽说不上尽欢惬意,但至少看上去是其乐融融。
白露整晚都是一个表情——微笑!送走二老,回到家里觉得嘴巴都快咧僵了,这种虚与委蛇的寒暄真让人受不了。
洗完澡的沈皓寒走出浴室,竟然看见她躺在床上义正言辞地打着电话,“不行,你必须和他分手,他就是一头狼,你这叫羊入虎口,知道吗?聪明的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气死我了!”白露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挺啰嗦的人。整个晚上,她的脑海里都在想蓝月!
“露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他有老婆,有情妇,可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露露,我爱他,彻底爱上了他,就像你当年爱上林俊岩一样,爱得义无反顾。”蓝月知道要让白露心服口服地认同自己的感情,必须搬出露露当年一人认定万人莫劝的轶事。
“那不能相提并论,林俊岩当时是单身,而且他也爱我!”白露一味沉浸在劝告死党的电话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沈皓寒就站在一旁,当她感觉身边的空气有些诡异时,才回头一看,傻眼了!
满脸怒意的男人正在死死地瞪着她,控诉的眼神像是在埋怨不忠的妻子,又像是在极力纠缠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巨大痛苦。
白露已经感觉到整间房子的空气都在发酵着一种愤怒,她对着电话说了声,“你好自为之吧,我挂电话啦!”将座机放回床头柜上,转身拿起桌上她的笔记本,放在腿上。
“白露!”沈皓寒缓缓走过来,一把拿起她的笔记本狠狠扔在地上,“我倒觉得你应该好自为之!”他的直呼其名和那冰冰凉凉的话让白露有股毛骨悚然的恐惧。
白露敛眼垂眉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将被子拉来盖在自己身上,来掩饰她的惶恐不安。两人打了一个星期的冷战,今晚似乎要火山爆发了。一种惊天动地的火焰在沈皓寒的眼底熊熊燃烧,“你为什么要躺在我的床上,还有滋有味地回忆着你的初恋,林俊岩就这样让你刻骨铭心吗?”话语刚落,青筋暴起的手臂就将她从被子中扯出。
“你干什么?”白露一声惊叫,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身上的睡衣就被他‘嘶’地一声,散落在地上。
他带着怒气,带着惩罚,豪不怜香惜玉。
一个星期了,她就不能主动和他说说话,打个电话吗?为什么还要一而三,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极限。
他也曾因闯开门,看见她对林俊岩非礼采取的一击,也曾为她挡在面前护着他而感动欣慰过,可她为什么要和林俊岩出去,还去那么富有浪漫情调的包厢?为什么不在回家后,对他软言软语解释一下,明明就是她错了,却还要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他都可以说句‘抱歉’,为什么她就不能说声‘对不起’?太可恶了,这个让他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女人。
除了痛还是痛!白露尖厉的指甲抓着他的背部,却依然挡不住他的横冲直撞,虽然经历过多次,但没有他温柔的前奏,还是很痛,他非要这么残暴吗?
以前每次要她,沈皓寒都是半睁着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享受。
可现在看见她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苍白的小脸,紧紧咬着的青白唇瓣,他知道她很痛,可他的心更痛!
她为什么就不能求饶,叫他的名字呢?
仍然处于疯狂边缘的沈皓寒停止进攻,将她拉下床,按在床沿上,看不到她吃痛表情的沈皓寒更加猛烈。
白露咬牙坚持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忍受着他永无休止的索取,而她,感受到的,除了痛苦,就是无奈,再就是耻辱!
他的力道,他的进攻没有丝毫放慢,放松,反而一浪高过一浪。似乎她不叫停,不求饶,他今晚就不会放过她!
白露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的需索无度,已经被他逼迫得没有退路,只得断断续续低喃道,“好痛……皓寒……皓寒……我好痛!”仿佛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溃不成军,轻轻的,无奈的,妥协的,在这样奇特的环境下,因为她,所以显得楚楚动人,夺人魂魄。
沈皓寒的喉头一阵滚动,被****浸泡的眸子更加魔魅,嗓音也发暗哑迷离,“露露,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皓寒,我真的好痛!”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沈皓寒终于停了下来,将她虚弱的身子抱起,放在大床上,再次压了上去。
“皓寒……不要了……我真的不要,好痛!”朦胧间,她的眼眸似乎被一层白雾所挡住。
“露露,放松,别紧张,我会好好……好好的……爱你!”嘶哑着的魅惑嗓音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喷射出人间最真挚的情感,在这样甜蜜而温馨的时刻,沈皓寒忘情地说出了他内心的感情。
白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苍白的脸因他一句话早已娇羞成酡红一片,那神情娇柔水媚,几乎让他崩溃。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沈皓寒低下头,寻找着那令他心动的芳泽,薄唇霸道的覆上,便深深的吮吻起来。强烈的需索,热烈的抚摸,****在空气中弥漫。
大手像火一般在白露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点起了****的火苗。他的吻更像雨点般落在她细嫩的脸上,一下一下,温柔而细心。从额头到眼晴,再到小巧的鼻翼,最后覆在性感的红唇上,长舌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头迅速纠缠在一起。
她口中的香甜蜜汁是他所渴望的,他热切的探索着,亦深深的吮吸着,那种感觉令他深深沉醉。
沈皓寒的手指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所到之处就像在白露身上烙上了印记,火辣辣的让她忍不住颤栗。
这样的颤栗不是刚才的害怕,而是内心潜藏的火热。
白露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底此时也流动着一股热潮,从心脏慢慢流淌出来,扩散至胸膛,尔后是四肢百骸,遍布周身。
此时的白露美至极至,娴静而妖娆,肌肤在暖黄的床头灯下显得莹白而透亮。娇羞让她的脸颊印上一层层淡淡的粉晕,纤长睫毛时不时轻颤,漆黑似珍珠般迷离的双眸正恬静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