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对奸夫****实在是让他觉得太好笑了,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在看到STS内衣的时候会因为想起这两个装模作样的男女而笑得跌下床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那头说:“薛少吗?你还记得夏闻樱这个女人吗?她现在就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话,那么,就请你乖乖地把与3A公司合作的那份合约签了。否则,我就把这个女人卖到越南去!”
3A公司,徐总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些什么,他的新秘书门都没敲一下就闯了进来,结果害得他椅子一翻,摔倒在地,他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你想我死啊?”
新秘书激动不已地说:“薛少……薛少来了!”
徐总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谁来了?”
“我!”薛航站在了新秘书的旁边,小姑娘看着他时,满脸的爱慕之意,连眼光都舍不得挪一下。
“薛少!”徐总伸开双手就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后辈,“您终于肯来见我了!”紧接着,他踹了新秘书一脚:“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泡茶啊!”
“不必了!”薛航说,“你先让人回避一下!我们谈谈正事。”
新秘书一走,薛航就以一种霸者之风居高临下地问:“徐总,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合作吗?”
徐总满脸的羞愧之色:“我不敢跟你抢女人。”
薛航:“错了。你错在不该对我指手划脚,指挥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徐总连连点头:“对对对,薛少教训得对。”
薛航:“既然你知道错了,又为什么一错再错?并且越错越离谱。徐总,你这次犯的可不是小事了,这可是刑事案件,如果我把它移交给警方处理,你是要坐牢的。”
“坐牢?”徐总半天都摸不着风,“薛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薛航的眼神在瞬间凛冽了起来:“我念在你是一时糊涂,所以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把人放了,我可以概不追究,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公事公办。”
徐总更糊涂了:“人?什么人?”
薛航看到徐总那副样,忍不住更加鄙视他了:“徐总,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装下去?你若把夏闻樱放了,那么,我也愿意给你一条生路。不然,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以为抓个女人,就能威胁到我薛航吗?”
徐总似乎直到现在才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您是说夏小姐被抓了?你怀疑是我干的?”
薛航的眉毛挑了起来:“难道还会有别人不成?”
“冤枉啊,真的冤枉啊!”徐总叫屈起来,“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徐某人虽然色胆比较大,可就算你再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干违法的事啊!”
怎么可能呢?既然绑匪明明白白地告诉薛航,要求他赶紧与3A公司签约,那就证明这起绑架案最终的目的就是挽救3A公司。如果这事的幕后指使者不是徐总,那又会是谁?
徐总见薛航不肯相信他,连忙把自己刚刚正在写的遗书拿给对方看:“薛少,不瞒您说,我的确在想尽一切办法来让您见我一面,可绝对不是绑架。您瞧,这是我刚刚拟的遗书,是我打算派人送给你的。我的原定计划是去你薛氏集团的大楼楼顶跳楼——我不是真想跳,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想用个以死谢罪之类的办法,来请求您,让您心软,然后您就会原谅我,然后就把那合约给签了!这个计划,我原打算趁你们明天下午所有薛氏高层在一起开会的时候实行,我这还在筹备之中,还没有来得及跟各方面打招呼呢!”
薛航看到徐总写的那封“遗书”,不禁哑然失笑:“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徐总:“我这叫舍脸皮饱肚皮。如果保不住3A公司,我真得去跳楼了。与其到时候真跳下去,不如我事先拿这来做做文章。薛少,我知道这个主意很馊,可是我这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啊!还有,还有,绑架这事,真不是我指使人干的啊!我若是绑架了夏小姐,我还至于再干这么些没脸没皮的事吗?”
不是徐总,那又会是谁?薛航看着面前徐总,这个半百的男人头顶上泛起了白花花的一层盐霜,看来这些天,他没少着急,算是受到教训了。薛航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明天上午,你去一趟薛氏集团。”
徐总忐忑不安地问:“不知道薛少要我去干什么?”
薛少:“你把合同带上,去找安东尼,他会跟你详细讨论有关合作新细节。”
徐总那颗在地狱内煎熬了许久的心,一下子飞到了天堂,他点头哈腰地送薛航出门,不停地鞠着躬:“谢谢薛少!谢谢薛少!”
仓库。
绑匪的小头目接到了金主打来的电话:“你是说真的……好……行……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之后,他当众宣布:“薛航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已经跟3A公司签约了!”
“不可能!”夏闻樱对这个结果表示怀疑,“薛航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你一定听错了!”
小头目说:“千真万确,金主还跟我们说,因为我们这件事情办得漂亮,决定百分之三十的佣金给我们!”
“哦!”其他小混混都欢呼了起来。白T恤摸着自己下巴处的胡茬打量着夏闻樱:“看来这个女人对薛航而言,的确意义非凡啊!老大,我们要不要再用她敲薛航一笔?”
小头目反手又给了白T恤一巴掌:“干我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别因为一时的小利丢了自己的命。那边的人说了,要求我们在半小时之内把人送回去,不然的话,薛航就要报警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那间平房,夏闻樱远远地就看到了房子外面站了好几个保镖,薛航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服,坐在房里等她。
“谢谢你!”夏闻樱说,“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薛航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谢了道歉。“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必救你的!”
夏闻樱听到这话,很平静地说:“我知道。”她很明白自己的价值,她不过是件被他丢弃过的玩偶,没有资格成为别人威胁他的条件。
薛航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救你吗?”
夏闻樱摇摇头。
薛航:“因为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你当初想要两百万,是要做什么用?如果我真的让他们把你卖到越南去,也许以后我就没有机会听到这个答案了。”
夏闻樱的眼睛如同夜晚的路灯,被点亮了,回忆越过岁月的轨道往后飞驶而去,一直奔向那个开满樱开的季节,那棵绚烂的樱花树下。
年幼的小男生将一颗金色的锡纸包裹着的、几乎被他的手温捏得快要化掉的酒芯巧克力糖递到一个正在樱花树下暗自伤心的小女生面前:“送给你!”
粉色的花瓣落满小男生稚嫩的肩膀,给他镀上了一层天使的光芒,照亮了她整个童年……
薛航试图将夏闻樱从回忆中拉回来,她脸上散发出的幸福神采在他看来万分刺眼,他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想拿这笔钱去倒贴哪个男人吧?”
夏闻樱的目光一下子就阴沉了,她倔强地抬起头颅,与薛航对视:“你不必知道这个答案,因为像你这种心里面没有爱的人,是无法理解别人的情感世界的。”
薛航被夏闻樱眼底深处所隐含的鄙视给惹恼了:她凭什么鄙视他?她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女子,连自己的生命和生活都必须得依附于别人,她凭什么看不起他?
薛航的嘴角拉成了冰冷的直线,他从包里拿出一份合约,扔到夏闻樱面前:“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这就是夏闻樱参加选拔赛之后,所签订的合同。
薛航:“这上头很清楚地写着,你无权对我说不,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对我说实话,否则的话,我有权收回我之前支付给你的一百万,并且另外向你索赔一百万。上次你去监狱探望你母亲的事情,我没有跟你计较,这次,我可没有那么仁慈。”
夏闻樱气愤地质问他:“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询问别人的隐私?”
薛航:“因为你的一切都有可能会给我带来影响,我必须了解你的一切,才能杜绝类似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很漂亮的说辞,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已经成功的说服了夏闻樱,她的态度变得柔软起来,不再像只将自己全身的刺竖起来的小刺猥:“我希望你能替我向外人保守这个秘密。”
薛航表示同意。
夏闻樱花开始讲述自己的理由:“我需要这笔钱,是想替我的一个朋友实现他的梦想。他还在国外念书,很快就要回来了。他想回来之后开一家公司,但是没有资金。我骗他说我认识一个在风险投资公司上班的老板,这家风险投资公司愿意投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