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开始搜查房间,将柜子、箱子、床下、被窝一一搜尽。
顾掌柜一看公差从搜出来的那些东西,骂道:“你这小贼,这青铜灯盏是我店堂中的啊,这酒壶、这碗、这青花杯子,哇!哇!还有这堆骨头,我厨房中丢的那些鸡是不是你偷的。哇,这里还有二百两银子,你天天说你没钱交房钱,原来身藏巨款啊,还这么小气,你这个龟儿子,老子真想一刀劈了你。”
秦阳道:“谁让你催房租那么急,你骂了我一句,我便偷你二样东西。不然我心里不爽。”
顾掌柜一时无语。
秦阳见公差无故乱动自己的东西,大骂道:“我说差二哥,老子又没犯法,你凭什么动老子的东西,老子和你们拼了。”
一公差拿出一张刚搜到的当票说道:“你没犯法,竟敢盗窃禁宫之物,这就是你当血龙玉佩的证据。”
秦阳道:“那玉佩是我花一两银子在一个地摊上买的,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偷的啊。”
公差收好当票,一声冷哼,说道:“是偷的也好,买的也上,上了公堂再说。”
秦阳相当狼狈地被四个公差押出客房,在经过客栈大堂的时候,立即引来了住在这间客栈的众多考生的围观。
“这不是那个宿州来的举子秦阳吗,在考场上我还见过他呢。”
“张兄,你也是宿州来的,认识他吧。”
“我本来想装做不认识他的,他可是我们宿州有名的泼皮,外号叫做混世书生,没有上过正规的书院、学府,和街头的混混称兄道弟,但和学界来往却不多,学界没几个人认识他。”
“那学官怎么不将他功名革了,他这不是有辱斯文,为祸学林么?”
“他虽然恶名滔天,却又没落什么把柄,加之颇有几分才气,所以学官也拿他办法。”
“……”
考生们议呢纷纷,一时秦阳成为讨论话题,似乎冲淡等待中榜消息的焦急感。
秦阳被公差押上囚车,他知道上了公堂,不死也要脱三层皮,心里郁闷至极。但和公差论理没有任何意义,他便闭目养神,一路思考着对策。
他偷客栈里的东西,这是事实,他赖不掉。但是那公差说的什么血龙玉盘却不是他偷的,他真是从地摊上花一两银子买的。
他如果能进入禁宫,他最想做的事情,绝不是偷东西,而是杀掉皇帝老儿。他进京赶考就是他想当官,当官的目的就是接触皇帝,接触皇帝的目有就是为了杀皇帝。
他正在胡思乱想,囚车已经拐了几个弯,后面围观的群众已经散去。
一路上不知行了多久,囚车颠簸,加上暖烘烘的阳光将秦阳摇摇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