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有些生气地道:“你既然喜欢你拿着就是了,我又不和你抢。”
司徒俊知道我误会了,急忙解释道:“这东西是我们家传的,本来应该是一对,现在家里只剩一只了,这个肯定是另外一只了。”
我听了吃惊地指着那副白骨道:“那这个人……”
司徒俊看着这具森森白骨,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有可能。”犹豫了一下又道:“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非要到龙爷家里去吗?”
司徒俊这话一说出来,我心里感到极大的不痛快,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对司徒俊道:“这么说你以前告诉我的都是假话啊?”
司徒俊连忙摇头解释道:“别的都是真的,就是为什么去龙家并不是因为我年轻气盛,而是另有原因。”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走出这里。出去后我俩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
司徒俊见我真的生了气,也不说什么了,把盒子放到装饼干的袋子里,然后又对着白骨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退到了石室外。
我拿手电筒照了照石室里没有别的东西了,也走了出来。
我和司徒俊两人使劲把石室门推上,然后像一开始一样,依旧牵着手向前走,只是各自想着心事,互相不再说话了。
我俩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我摸着石墙的左手一空,又好像到了石墙的尽头。打开手电筒一看,竟然走到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大石厅里,依旧青石铺砌,依然有三个相同的通道。和上一个石厅不一样的是,中间没有了那块大石头了。
看到这里,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再也不愿意起来了。在这样潮湿阴暗的环境中,考验的是人的意志和体力。反复出现的石厅和通道让我觉得是不是已经产生了幻觉,对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里有了怀疑。
我拿出装水和压缩饼干的包来,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我把压缩饼干平均分成两份,然后对司徒俊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饼干一人一半,水只剩下半瓶了,紫檀盒子也是你的,你自己先走吧。”
司徒俊听了,蹲下身来,慢慢的把东西又都放回包里,然后轻声对我说道:“别灰心,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我把头扭到一边,没有理会司徒俊说的话。
司徒俊见我不说话,起身转到我身边来,和我并排坐到了一块,停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走了,你是心里不痛快。也是啊,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你发现好朋友发财原来是龙爷派来监视我们的人,而我竟然也有事情在瞒着你,这种事,换成谁谁心里也会不开心的。”
我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说着,司徒俊拿出了刚才的那个紫檀木盒,对我说道:“这个盒子名叫五行鸳鸯困龙椟,是我们南阳司徒家传的东西。据说是我们开锁这一行的一位老前辈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精心制作而成的,开锁工序极为复杂。当初这位老前辈制作这个东西的本意其实很简单,就像小孩玩的九连环一样,这就是我们开锁这一行里的九连环。没什么实用价值,只是用作考验开锁水平的一个工具而已。”
我不相信地问道:“既然没用,为什么你见到这紫檀盒子又那么激动?”
司徒俊笑了一笑答道:“这东西既然叫鸳鸯椟,当然会有两只。我们家现在有另外一只,和这个一模一样,所以见了它,我就知道是我们家里的东西了。至于我见到这个紫檀盒子为什么激动嘛,那是因为我的曾祖父就是带着这个盒子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