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做皇子的小妾:神医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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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流血不流泪

第120章 流血不流泪

药王坐在了木桥上,笑道:“说来听听。”

“这里的一切都是令人向往的,而人心却是最难揣测的,他如此决定的目的不外乎想保护这里而已。”凌寂云微笑着说,却依旧没收回观星的目光。

药王却没有应下凌寂云的话,而是收敛了神色,道:“我以为受伤那个肯定会是你。”

“你疼栀娘,不想让她伤心,所以让她延续我一个月的生命到迷踪林找你。”垂眸看着月下碧光闪闪的湖水,几尾枯叶鱼正悠闲的游来游去。

“我潜藏在连鹤楼的时候,发现连鹤楼主用眼睛从番邦换来了一种叫做鬼泣灵的毒,我不知道那种毒有什么作用,却知道那是专门拿来对付你的。”药王深吸了口气说:“于是我趁看管之人侧身之际,迅速偷了一顶点儿拿回迷踪林里研究,虽然不能断定你一定会中毒,可以防万一还是希望能在中毒来到迷踪林之前将解药研究出来。”

“在御书房你没告诉我,只说了盅虫之事,怕是因为你也没有把握对吗?”

“哼——”药王道:“若不是因为栀娘,你们这些破事儿,我才懒得管。”

“你的解药研究出来了么?”凌寂云垂眸问。

药王左手托住右手手弯,捋着雪白的胡须,说:“你以为煮饭呀,哪那么容易。”白了凌寂云一眼,继续说:“而且那鬼泣灵甚是奇怪,从来未曾见过,不清楚它对人体的害处到底有多大,现在也只是理清一点头绪就被卡住,本来亲自去趟番邦,若你们晚回两日,便见不到我了。”

“凌寂华用眼睛换来的鬼泣灵,服用后会令人功力大增,可却会减少寿命,他会用此一招,怕是那夜志在必得吧。”凌寂云叹道。

药王道:“呵呵,我就觉得奇怪嘛,是毒怎会研究不出解药呢。”

凌寂云笑而不语,药王又说:“栀娘怎么会伤成这样?”

凌寂云拧眉,回想起了那夜的一幕,许久才叹息道:“替洵儿挡了凌寂华一掌。”

袭来的夜风凉凉如丝,有枯叶鱼跃出了湖面,犹如昙花一现。

“风清说栀娘本该当场气绝的,可她却留有余息,怕是老天爷可怜我和孩子吧。”仰起头,凌上云幽幽的说。

药王不屑的微摇头,说:“什么老天爷可怜,是因为我之前救她那次给她服下了天香豆寇。”

“你是说武林至宝天香豆寇?”

药王点了点头,凌寂云笑道:“从第一次遇到栀娘开始,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很神秘的女子,从她的淡漠到医术,从彩雀到迷踪林,总之她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我这就样深深的陷了下去,现在想来她一定是上苍赐给我瑰宝,一次一次的将她夺走,却又一次一次的将她送回我身边。”

药王站起来身,拍拍屁股,拉长的音调说:“我可不管什么瑰宝不瑰宝的,我只知道你答应我的话没做到,让她受伤了。”

看着药王离开的背影,凌寂云也不免有些自责起来,曾几何时,无数次的保证与起誓,可却总是在无意中违背诺言,让她或多或少的受到伤害,自己的给予亦总是让她为难,栀儿,我该把你怎么办?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是旬月时间,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儿依旧那张平静的睡颜,急坏了凌寂云,却又不敢多问,毕竟她的生命得到了保证,药王不会害她。

又是夜,记不清这是来迷踪林里后的第多少个夜了,凌寂云每夜都守在栀娘的身边,他想她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桌台上的烛光温暖了整间屋子,窗外的树枝、树叶,摇曳了满窗梭的影子。

栀娘缓缓的睁开眸子,一阵朦胧之后逐渐清晰,熟悉的窗棂,熟悉的树影,原来自己回到了迷踪林了。

一定又是师公救了自己罢,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长命,或许真像凌寂华说的,上苍真的特别眷顾自己,在失去父母后,给了自己一个慈祥的师公,一个相爱的夫君,两个可爱的孩子,爹娘泉下若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吧。

想动动身子,才发现手正让某人紧紧握在手心里,此时的内心如同他手掌里的温度,暖暖的。将手抽了出来,捋着他微乱的发丝,温柔一笑。

凌寂云感觉到头上痒痒的,猛然抬首,深遂的瞳眸盈满了感激与泪水,吻了吻她的手,轻声问:“睡得好么?”

“你瘦了。”栀娘轻轻的抚着他的脸,满眼的心疼。

凌寂云温柔的笑道:“那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把我为你担惊受怕失去的重量给补回来。”

栀娘笑而不语,一个深情的眼神,足以等同千言万语,那还说什么呢?

窗外响来鸟雀的声音,林子里的一切都在轻轻燥动,凌寂云轻声的问:“想去听日出么?”

栀娘微微的颌首,凌寂掀开了被子,拿过自己的外袍套在她的身上,抱起她打开了房门。

天边显出了鱼肚白,悄悄的感染了夜,周围缓缓的亮了起来。

木桥上,栀娘靠在他宽阔的胸怀里,他揽着自己的腰,一起看向东的方向,听着林间雀鸟欢鸣,迎着金日涌出云层,阳光柔柔的围在自己身边,温暖且惬意。

迎着湖面上吹来的晨风,凌寂云紧了紧怀里的栀娘,说:“这就是我曾听到的日出么?”

感觉到她颌首,凌寂云又说:“真美,一定是上苍让我的栀儿在这里长大,然后等着与我相遇,成全我一生的幸福,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栀娘幽幽的说:“贪嘴——”

“你不相信我的真心么?”

几片枯黄叶子飘然而落,轻轻的浮在湖面上,似一条幽幽的小船。往他怀里拢了拢,起手环住他的腰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乐音晨起的时候,发现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正自责自己粗心大意忘记夜间关院门时,看到了凌寂云与栀娘相拥而坐,静静的看着日出的景色。

含泪而笑,转身跑进了厨房,她要做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

忽感周围浮着青烟,栀娘道:“是谁在厨房呢?”

凌寂云说:“乐音起来了罢,外面凉,我们回房好么?”

栀娘仍靠在他怀里,微颌首,凌寂云抱起她转身朝房间走去。身后跃起一尾枯叶鱼,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粼光。

落洵起得比落溪早,一看到乐音满脸的笑意,便知晓娘亲已醒了过来。

落溪是让彩儿给闹醒的,好久没见它叫得如此欢实了,乐音给她穿衣裳的时候告诉了她栀娘已经醒来了。衣裳还没完全穿好,她就光着小脚丫子跑出了房间。

凌寂云正喂着栀娘喝着米粥,药王之前进来把了把脉后,受不了这他认为腻味的场面,匆匆的离开了,落洵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爹爹喂着粥,娘亲喝着粥,想起了那日娘亲救自己的情形,小小的他暗自发誓,他会好好娘亲不在受到任何伤害。

“娘亲——”落溪开心的叫喊先声夺人,栀娘推开凌寂云递上的一勺粥说:“够了。”

“娘亲——”落溪跑了进来,乐音拿着鞋子在后面追着:“小姐,您的绣鞋还没穿呢。”

“娘亲——”扑到栀娘的怀里,落溪亲亲的说着:“你怎么睡这么久呀?爹爹总骗溪儿说你很快就醒了。”

将粥碗递给乐音,凌寂云抱她坐在腿上,说:“小丫头,何时学会告状了?”

落溪指了指落洵说:“跟哥哥学的,他总是向娘亲告我的状。”

落洵拧眉,栀娘说:“溪儿,哥哥会向娘告你的状,还不是因为你调皮不懂事么?”

刚说完,落溪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堵气的说:“我那有嘛。”

栀娘苦笑一下,点点落溪的小鼻头。看向落洵,招手道:“洵儿,过来让娘亲看看。”

落洵听话的走了过去,想起了那夜的危险,栀娘说:“洵儿,以后别那般冲动,知道么?若是你有个闪失,让娘亲和爹爹怎么办?”

落洵哭了,就是隐忍着不出声。乐音牵过凌寂云怀里的落溪,坐到一旁穿起鞋来。

“是洵儿的错,让娘亲受伤了。”终于抽泣起来,落洵边用衣袖拭泪,边颤抖着声音说。

栀娘刚想说什么,凌寂云却将他的身子掰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严肃的神情,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少顷,将他小小的身子缓缓的揽进怀里,温柔的说:“洵儿别哭了,娘亲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