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做皇子的小妾:神医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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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待嫁前

第6章 待嫁前

听着他霸道的命令,栀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说:“王爷,你该走了。”

凌寂云心下一怔,何来的寂寥?难不成他留恋这里吗?“你还没有把本王眼睛治好呢?”

栀娘说:“出了林子,王爷就能恢复了。”

“为何在林子里不能?”

栀娘好一阵沉默,以他的睿智,自己用错一句话,他便能彻底的想通彻,淡淡一笑说:“恕民女不能相告。”

凌寂云道:“是你不想让本王看到林子里这一切吧。”

再次诧异,栀娘说:“王爷何必将什么都点透呢,有时糊涂一点儿不更好吗?”

“本王瞎了一个多月,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吗?”低声怒吼,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

栀娘起身对中林中一声长喊:“彩儿——”

一下刻彩雀便从林子里飞了出来,停在了栀娘的手上,栀娘轻声说:“彩儿,让鹿儿再给栀娘衔味蓝果来。”

彩雀拍打着翅膀消失在了林子里,只有叫声还在空气中徘徊。

栀娘应下了娘生前的遗愿,守孝之后出去与小三成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孤单一辈子,只想她找个伴嫁人生子,平凡的快乐的一生。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想的事情都不一样,何来的共同语言呢?

栀娘静静的收拾着一切,有藏青在就可以将凌寂云放在马上,这倒省了想怎么将送出林子的时间。

拿出刚才鹿儿衔来的蓝果递给凌寂云说:“王爷,将它吃下去吧。”

凌寂云拿在手上,犹豫再三,才吃起来,栀娘转身走了出去,他立即将剩下的半个蓝果藏在了袖子里。

栀娘出去端了碗水进来说:“王爷,这林中有障气,把这碗除障气的水喝了吧。”

凌寂云依旧一言不发的将水喝了下去,那动作似在生气似的,可弄不懂自己到底在恼怒什么?

栀娘背上包袱,扶着他走到马儿身边,又回去关上了门出来说:“王爷,民女要和你骑同一骑马。”

凌寂云道:“本王的藏青只会让本王坐骑,再说除了本王之外,还未有人骑上过藏青。”

栀娘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扶他上了马,摸了摸马儿说:“好青儿,你会让我骑的对不对?”

马儿似有灵性的一声长鸣,栀跃上马背坐在了凌寂云的前面,凌寂云吃惊的听着动静,甚感微妙。

栀娘引了引缰绳,彩雀冲了出来停在栀娘的肩上,这是凌寂云想要的结果,他要得到彩雀,连若依的病才有救,自己对她的内疚才会从根本上减轻。

栀娘宠溺的说:“彩儿,送我出去后要记得回家哦。”彩雀雀跃的飞来飞去。

算到那碗水的药效要开始发作了,栀娘说:“王爷,请抓紧民女。”

凌寂云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藏青不会将本王摔下去的。”

藏青不会,可那碗无色无味迷水会,栀娘扯过他的手揽住自己,又将披风后的帽子盖在他的头上,以防不测,毕竟他没死,还有在路上遇到歹人的危险,自己一弱女子,能怎样?

凌寂云莫名其妙的让栀娘摆弄着,想着出去后,如何教训这个自大的女人。

马儿走了起来,彩雀一会跳在这儿,一会儿又停在哪儿,高兴的唱个不停,路过一棵大树时,栀娘还不忘朝树上吼着:“小当家,帮我看家啊。”

凌寂云警觉的听着周围的一切,他想要记住这里,就算出去后抓不到彩雀,可自己能找出来抓。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是曾通的林子,这是迷踪林,除了长期居住在这里且有灵性的动物和自己外,没人能随便进出,更何况现在他喝了迷水。

脑子开始沉重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知道上了栀娘的当,那碗水有问题,心升的愤怒敌不过逐渐消失的意识,终于重重的靠在了栀娘的肩上。

有栀娘的指路,藏青当然不会如同找到凌寂云那般曲折,一路上的践起的花香、落叶,飞舞得漫天都是,一群小松鼠在树上跳着跟着,栀娘对着它们摇摇手,随即又被一阵迎面风拂过耳畔,凉凉的,似乎在诉说着一些什么。

回到边城时,夕阳早已垂下,只留下彩霞映红的漫天。

城主府门口,栀娘对着守门的人,淡淡的说:“请去叫一个可以做主的人来?”

守门的侍卫不认得栀娘,却认得栀娘坐下的马儿,不敢怠慢的向府里跑去,一会儿汪洋就跑了出来。

“王爷——”一阵轻唤,隐忍不住急切的心情扶着他下了马。

栀娘也下了马说:“放心,王爷很平安,会醒来的。”

汪洋看着栀娘,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栀娘牵过马说:“青儿,我走了,再见。”

马儿一声长嘶,似有不舍的情绪。

彩儿突然飞了出来站在了栀娘的肩上,栀娘朝汪洋弯了弯腰,说:“民女告辞了。”

汪洋怔怔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特别的女子,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转身,怎么也让人不得不在意,目送她远去。许久才想起将凌寂云送回房。

走过熟悉的街道,与行人擦肩而过,就要成亲了,可自己心中有着数不尽的落寞,听娘的话嫁人生子,可自己更想回迷踪林里与彩儿、鹿儿和小当家它们生活在一起,母亲定是多虑了,有它们,栀娘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寂。

路过杨府的时候,正看到杨老爷腆着大肚子从轿内出来,家院恭敬的打着请进的手势。微微放了些心,就算凌寂云知道杨老爷与小姐骗了他,人性本善,他还是放过了他们,这样就好。

不远处,白天工作的小贩正准备收摊了,一家老小围着他,看他脸上甜甜的笑着,洋溢的全是幸福。自己和小三哥幸福吗?虽然现在很茫然,可自己应下了,请会努力去扮好这个角色。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栀娘收拾好心情朝又阔别三个月的家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小三儿在自家门口站着了,栀娘有些小感动,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惦记着自己,扬起一抹淡笑,紧紧的手中的包袱加快了脚步。

看到栀娘回来了,小三脸上的焦急软化成了喜悦,小玲儿从家里出来,也看到了栀娘,急忙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说:“栀娘,你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小三哥的脖子怕是都要望断了吧。”

听到小玲儿这么说,栀娘看了一下小三哥,只见他羞涩的不知所措。这个老实的男人,也许值得托付终身吧。

小三儿忍着激动的心情走上前来说:“栀娘,累了吧,快进屋歇歇去。”说完拿起栀娘手中的包袱推开了门。

屋子里简单且干净,和走时一样,不像三月无人住的。

小玲儿笑着说:“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小三哥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收拾。”

小三儿窘迫的挠挠头,红着脸说:“你先坐,我去给你端碗水去。”

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小玲儿大声的笑起来,栀娘打住她说:“好了你,别笑小三哥了。”

“什么意思嘛,还没过门呢,就会护食儿了。”

“你还说,你还说。”栀娘转身不理洋装不理她。

小玲儿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端着水站在门外的小三儿一脸灿烂的微笑。

夜静奇异,天空弥撒着层层轻雾,悄悄地滋润着大地的花草树木。它们在夜间生长,在夜间开花,在夜间结果,一切都是那般的顺其自然。

凌寂云动了动身子,守在身边的汪洋和连若依都惊喜的移不开眼。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迷糊过后便是清晰,栀娘没有骗他,只要出了林子就能让她重见光明。

“王爷,您终于醒了。”凌寂云虽是冷着一脸,汪洋仍笑着说。

“太好了,云,你终于醒过来了,担心死我了。”连若依激动着哭了起来。

凌寂云仿佛想起什么,猛一个起身问道:“栀娘呢?栀娘在哪儿?”

这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汪洋倒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说:“爷,您说谁?”

看汪洋的表情定是不知道栀娘的事情,自语道:“该死女人,竟敢三番五次戏弄本王。

“云,你怎么了?栀娘是谁?”连若依殷切的问道,止不住的紧张,他醒来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问别的女人,而不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