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做皇子的小妾:神医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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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云桑花

第82章 云桑花

凌寂杰真的在村子里开了间学堂,看到栀娘的当时,他赫然的吓了一跳,作为同一种人,他能理解栀娘此时的想法,可作为男人,他又替栀娘不值。

傍晚的时候,栀娘独自走小路上,痴痴的看着那条弯延的小道。

犹记得溪边的初次相见,一张狂傲不羁的俊颜上,是那样的自大嚣张,是什么让他们之间有了羁绊?是那日拂过小竹林的风吧,或是依旧潺潺流淌的小溪流?

原来彼此之间的结局早已注定,那日的风早已不知去向,依旧流淌的溪流也不知走向了何方,这里终是路过,就算有停留的迹象,随着时间的追移,亦是南柯一梦——思之心碎,忆之断肠。

这夜,栀娘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中,诞下了一对双生子。

同一个夜晚,凌寂云等人在书房中等到了一个最关键的捷报。

“太好了,寂云,我们终于可以继续北上,直捣傲然城了。”风清兴奋的双拳紧握,毕竟筹划了半生,得到了应该的回报。

凌寂云只是淡淡的扬了扬嘴角,似乎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这些日子,他喜欢上了忙碌,可太多的事情都总有解决的时候,闲下来,离别时栀娘那凄然的笑,哀漠的眼神不断在他脑子里重复,一次一次的折磨着他。偶然听到府中丫头说老家要收稻子了,栀娘,我种的稻子是不是该回收了,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吗?你可有听我话,安然的等我前去迎你?

晨曦悄然而至,一缕淡淡的光亮刺破了厚厚的晨雾,照得叶尖的露水似珍珠般晶莹剔透。

栀娘早早起身梳洗完毕,温柔的凝视着摇篮里两个正睡得香甜的孩子,不忍打搅他们的美梦。

伟儿轻手轻脚的走到摇篮边,轻轻的拉着落溪和落洵的小手,笑着对栀娘说:“弟弟和妹妹真可爱。”

栀娘摸摸他的头说:“伟儿这般大时,也是如此可爱的。”

李嫂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微的不舍:“栀娘,凌夫子来了。”

“让他进来吧。”栀娘轻轻的说,心下确已清楚他来的目的。

凌寂杰含笑蹋进了门槛,叹息道:“听说你要走,我来送送你。”

“谢谢。”栀娘平和的笑了笑,似乎过往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他来是想告诉他凌寂云的消息,他昨晚去见过凌寂云了,并且拿回了一件他永远不会在意的东西。只是犹豫着要如何跟她开口,可看栀娘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她真的能完全忘记凌寂云吗?

走到摇篮边,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凌寂杰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取名字了吗?”

伟儿突然出声:“醒了,醒了,弟弟和妹妹都醒了。”其实是哥哥醒了,动动手时不小心吵醒了妹妹。

两个孩子看着三张不同的笑靥,竟不哭不闹。

栀娘抱起儿子说:“他叫落洵,女儿叫落溪。”

怔然的看着栀娘,她果真还是忘不了,伸出手来说:“我可以抱抱洵儿吗?”

栀娘将孩子递给凌寂杰,自己又抱起女儿。

凌寂杰轻轻的握着落洵的小手,轻轻的说:“洵儿,二皇叔送你个礼物好不好。”说着怀从里拿出半块玉佩戴在了落洵的脖子上,又将另半块递给栀娘说:“这是溪儿的。”

栀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凌寂杰说:“这两块玉佩本属一块,但没想到你生了双生子,就掰成了两个半块,一人一块。”

栀娘一直微微的笑着,她看到凌寂杰腰上有一块同样的玉佩,为何要将这块掰成两块?

“我要走了,不然在天黑之前赶不回去。”栀娘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说。

“栀娘,如果你想知道寂云的消息,我现可以告诉你。”想了很多,还是觉得说了出来,他不忍心眼前的女子痛苦。

接过李嫂递到手上包袱,栀娘眸中闪过一丝悲哀,凌寂云这个名字似乎与自己无关。凄然的看着凌寂杰,这个形似他神不似他的男子,说:“凌大哥,若有一日彼此重逢,栀娘不在记得你,请你莫怪。”

心——不安起来,凌寂杰严肃的神色:“栀娘,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小玲儿走进来说:“栀娘,马车来了。”

栀娘抱着孩子走了出去,凌寂杰看了看怀里的落洵,满怀的不舍与无奈。“洵儿,这是你爹的玉佩,虽然他并不曾佩带,可这毕竟是皇家子孙的证明,皇叔给你半块,给溪儿半块,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收藏着。”

“凌夫子——”小玲儿在屋外朗声喊。

凌寂杰走了出来,将落洵递给了坐在车上的栀娘。互道一声“珍重”之后,赶车的小哥扬响了鞭子。

凌寂云正立在行军图前聚精会神,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瘫坐在凳子上,似经历过一场大战般喘着气,捂着胸口,那痛充仿佛充满了悲哀与怅然。

风清不安的看着凌寂云,只见他脸色苍白,额上渗汗,尽管他隐忍,仍能感觉到他此时正痛苦不堪。“寂云,你怎么了?”

凌寂云摇了摇头,觉得似乎缓了过来,尝试着运了真气——畅通无阻,却是为何这般?起身走到窗前,问了一个让风清讶然的问题:“清,生孩子会痛吗?”

风清煞有其事的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的手把着脉,他额上还残留着方才痛苦的细汗,脉像又正常无疑,“寂云,看你身体挺正常的,是否这些日子太忙,忙得你脑子糊涂了,怎问这么愚笨的问题。”

不解的看着风清,风清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说:“生孩子当然会痛了。”

凌寂云拧眉道:“可栀娘说她是大夫,所以生孩子不会痛的。”

说到栀娘,风清明显的失去了先前打趣的心情,换了付淡淡的口吻说:“她是安慰你的,那个女人生孩子不痛?”

“呵呵——”凌寂云轻轻的笑道:“她终究还是骗了我一次。”

淡淡的云儿,轻轻风儿,伴着马车辗过了一程又是一程。

车内的人儿不想伤心,可无声的泪雨却骤然滂沱,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人生聚散似浮萍。

夕阳西下,终于迎来了黄昏,马车亦在该停的地方停了下来。带着孩子下车,却未见着迷踪林的身影。

赶车的小哥甚是奇怪,这一个女子带两个孩子来这荒郊野外做什么?多看了栀娘几眼后,挥了挥鞭子离开了,毕竟给了他几倍的银子,他还得回去交差。

一定是师公发现自己未回迷踪林,将迷踪林给掩藏起来了吧,如果说父亲的本事属精,那么师公的本事就可谓出神入化了。想将迷踪林掩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抱着落溪,背着落洵,借着黄昏映照下的天干地支方位,向东走了十五步,向西走八步,向南走十步,向北走了三步,随后一扬手,一团轻轻的迷雾便出现在了眼前,她将去障气的叶子贴在落洵与落溪的鼻前,自己放在嘴里走进了那团迷雾。

穿过那团迷雾,栀娘停了下来,弹指一算今日的日期、日辰与方位,向左边走去……

半年后——栀娘将落洵与落溪哄睡着之后,去了林子里采药。回来时看到一老叟正在院子里手忙脚乱的逗着两个哭闹的孩子。

父亲不是说迷踪林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吗?为何这个老叟不但进来了,还在逗着她的孩子?栀娘心下一紧,玉足轻点树叶,飞过湖泊落在了院外。刚想说话,彩儿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围着栀娘,她不知道彩儿何时离开迷踪林的,此时回来了就好,伸手让它停在手上,温柔且责备道:“彩儿,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在林子里到处找你。”

彩儿只是叫了两声,院内的老叟却大喊起来:“栀娘,你快进来,我搞不定你的两个孩子。”

栀娘?他知道自己叫栀娘?栀娘进了院子,漠然的看着这个衣着古怪的老叟,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她的孩子无碍,淡淡的启口道:“这位老前辈为何会在栀娘的院子里,为何会知道小女名唤栀娘。”

正抱着哭闹不止的溪儿,药王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栀娘这是怎么了?难道让凌寂云折磨成这样的吗?将孩子放到摇篮里,想上前替栀娘把脉,不想栀娘瞬时闪开,还射出了飞针刺叶,未见他如何躲开,针便刺在一旁的梨树上了,又听他笑道:“这一年不见,你的轻功不但长进,连我教你的飞针刺叶也变得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