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危险逼近
“呃……可是您……”青竹透着惊喜追问。
楚不焕咕咚咕咚自顾自地灌下去一杯酒,然后不羁地把酒杯随意一丢,然后扯开上衣前襟,嫌热,就那样性感地敞着一尺多的结实胸膛,谁也不去看,推了一把身边的女人,说,“没有酒了,再去拿酒来!”
我皱眉,“都喝了那么多了,还喝什么?”
楚不焕立刻对着我发威,“你管我干嘛?你又不是我老婆!多嘴!你还是去管你喜欢的男人去吧!快点拿酒!拿酒来!”
我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气得抓起花生豆,一颗一颗嘎嘣脆的使劲嚼着,仿佛嚼的每一粒都是楚不焕。
青竹还是好奇,嘟噜,“楚公子,你经历了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一位夫人都没有呢?您不会是隐瞒了吧,像您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怎么会缺少了如夫人?人家谁家不是如夫人好几房的?”
我一看青竹对于这个问题如此好奇,便也帮腔道,“楚不焕,你赶快回答人家青竹啊,怎么成了一个酒鬼了!”
楚不焕这才在酒意中,缓缓抬眼,看着我,久久地看着我,说,“你们,谁也不懂得我!我楚少,是很乱性,女人无处,数不胜数。可是,我,绝对不滥情,我的情意,只能给我喜欢的女人,唯一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才能成为我的夫人,成为终生相伴的伴侣。只能是一个!我才不要什么如夫人,要,也只要一个夫人,最喜欢的那个女人,娶了她,做自己的老婆……”
()哦……
所有人都呆了,连陶泽良都定神,去细细看着楚不焕。
而楚不焕,醉悠悠地说完他的理论,便又陷入了暖榻里,拥着两位美女,左一杯、右一杯地灌起了酒。
青竹感动地无以复加,抱着自己双手,赞叹着,“哇,我越来越崇拜楚公子了……弯竹,你刚才听到了吧,楚公子说得多好啊!啧啧……”
我不屑地说,“楚不焕刚才说的肯定不是真话!他可能在背谁的台词呢,呵呵,他睡女人就像是咱们吃馒头一样,稀松平常的很哦。嘎嘎,他若是也有唯一的爱人,那个人,一定要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了。”
“哈哈……”陶泽良陪着我一起笑起来。
楚不焕听了我的话,猛然抬头,恨恨地瞪着我,双眼几乎喷火,吼道,“不许你亵渎我的爱!梅晓雪,你这个白痴!你懂得什么啊!我真想扭断你的脖子!”
真是不可理喻,动辄就翻脸发大火的家伙。
我吐吐舌头,堆上一脸笑容,说,“你们玩着,我出去方便方便。”
然后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楚不焕那个家伙生气了,他武功那么高强,若是发泄起来,还不把我折磨成五马分尸一样痛苦,我还是逃出去吧。
出来包间,我突然想到,小染染出来那么久了,他去了哪里?
说不定……我可以遇到小染染,跟他单独相处……
这个念头一旦蹦出来,我马上开心不已,睁大眼睛,在走廊中四处寻找起来。
“里面的人都醉了吗?”
“嗯,差不多了。”
“那好,就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把散心草燃着了丢进去,保证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是!阁主!”
是!我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话,浑身都僵住了。
天哪!阁主?我现在对于阁主二字过敏反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雅月阁!
啊!不是吧,竟然是阁主?哪个阁主?不会是雅月阁的阁主吗?
我浑身抖着,腿脚都麻酥了,往前凑了凑,从声音的来源处,透过门缝往里看,首先看到了躬身低头的一个个黑衣人,唯独迎着窗棂,站着一个雪白的高大背影。
看到那个清瘦的高大背影,我的心猛然一紧!
“这一次,不能让一个人逃脱!一个,都不能活!”白衣人低低地说着,缓缓转身,长长的飘逸的发丝,随着风动而飘洒洒地飞扬着,俊美的却是朦胧的侧面,一双蓝色的眸子,暴露出来。
“嗬……”看到那雾蒙蒙的一双蓝色的眸子时,我惊得浑身一抖。
果然是他!果然是雅月阁的阁主!
他刚才说,不让一个人活,是指的谁?
这里是暖香楼,这个楼,今晚都包给了我们七个人,也就是说,他要干掉的人,所指的所有人,是我们七个人!
妈呀!
雅月阁的杀人狂要对我们动手了吗?
我要马上给楚不焕他们送信去,赶快的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转身就跑,没有想到,“咣当”一声,碰歪了门口的一座红瓷大花瓶,半米多高的花瓶红得一下歪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啊!”天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屋里立刻传来冷飕飕地质问,“门外是谁?!快去看看,把偷听者抓来干掉!”
雅月阁凄冷无情的话语刺激着我的鼓膜,我愣了两秒,撒腿便跑。
“站住!”一声低喝,已经有三个黑衣人飞行着追了来。
我不分方向地乱跑,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在迂回婉转的回廊里,不停地转着,跑着。
嘭嘭嘭,不停地撞着自己鼻尖,连滚带爬地向前冲。
“哇呀呀,抓住她!快抓住她!”
“她是鼹鼠变的吗?怎么溜的这样快?”身后的黑衣人们一边跑着一边互相埋怨着。
那是,我梅晓雪是谁,那可是逃跑专家。
我竟然慌里慌张跑进了厨房里,找了一桶油,惊慌失措地都泼洒到了进门的地面上,然后举着一根粗粗的擀面杖躲到了门后面。
“她跑到这里了吗?我看到她钻进这个厨房了啊。”
“没错,我也看到了,就是这里!咱们快点把她抓回去,阁主对于这个女人,还有专门的交代呢,是个另当别论的女人,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
他们三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两个先踏过来的男人就着滑溜溜的油,咣咣地清脆利索地摔倒在地,就像是旱冰场的初学者那样狼狈。
“嘿嘿,想抓住你姑奶奶我,那么还嫩了点。”我探出去脑袋,先从背后准备好的面缸里舀出来一大勺子面粉,朝着尚且没有进来、正站在门口的男人撒了过去。
哗……眨眼间,黑衣人变成了斑点狗了。从头到脚都是面粉,尤其是那张脸,满是厚嘟嘟的面粉,很多粉末都钻进了他的眼睛里。
“啊!眼睛好痛啊,看不到了,我的眼!”男人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胡乱碰撞,一下子踩空了,从楼梯上骨碌碌滚了下去,摔昏了。
“爬起来啊你!你别光在地上躺着了!”
“你不是也没有起来吗?我都试着起来三回了,都又摔回来了嘛!哎呀,我的额头已经三个大包了……”
地上在油里搅和的两个男人,一边试着站起来,一边享受着一次次的再次摔倒。
我狞笑着,变出那根粗粗的擀面杖,说,“三个包了,不如再多几个包好看,嘎嘎……”
咣!
咣!
惊天动地的两声脆响过后,厨房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两只公鹅,每个脑袋上,都顶着一个硕大的碗疙瘩!
我拍了拍手,自得意满地看了看刚刚解决掉的三个黑衣人,自诩起来,“哈哈,我梅晓雪功力还是蛮深厚的哦,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战胜了三名专业杀手!耶耶!”
转念一想,雅月阁的人在暗处,今晚行动的人数也是个未知数,我们七个人,如何是他们那些狠毒杀手的对手?
我又想到,刚才那个阁主所说的什么“散心草”,是需要点燃的,不会是像是炸药一样的爆炸品吧?呜呜,如果是那样,真的跟天打五雷轰差不多效果了,不知道这七个人里面,有谁回答问题说谎了,引来了天怒。
从厨房里拿了好多的毛巾,蘸了凉水,以备对付烟熏火燎。
我抱着一团湿漉漉的毛巾,在过道里拼了命地奔跑着,心里想着,陶泽良他们千万不要被雅月阁阁主暗算了。
整个暖香楼只剩下了一个房间尚且灯火通明,丝竹笑声,那当然就是我们包的那个大包房了。如此一想,我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细细地聆听,哪个方向还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