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亏欠老十(2)
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啊,总觉得晚上走了很多的路,很累,醒了又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去年他就经常会早上起不来,总是说腿软,有时候我看到晚上不在房间里,可是他又说在睡觉,我有次晚上看他出去说跟出去,结果他走到门口又翻了回来,吓我不轻。
他突然在我腰上摸了摸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我忙站起来左右摸了摸,又在镜子前面比了比,好像是胖了点儿,脸都圆圆的。
他看我紧张的样子笑起来说:“呵呵,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嫌你,我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最好看啊,胖胖的,抱着也舒服。”
我不高兴的拍他一下子说:“乱说什么呢?告诉你,这减肥是我们女人一生的功课,你说我胖了,我还能不急吗?真是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那下次一定不说了,看你急的,来,再让我抱抱。”
我都从他腿上下来了哪还会再回去,我在椅子上坐好,接着练我的字,他拍拍我头向床上走去,我问他干吗,他说累了睡会儿。
他最近真是奇怪的可以,唉,正苦恼着,中秋说九弟来了。
九弟进来看到倒在床上的老十说:“哥,你咋让他睡你的床啊?”那一脸的不高兴。
我一拍脑门,这些人还都不知道我俩睡一屋的事情呢,这要一直保密下去。
老十也不理他,往里翻了翻身,脸冲着墙去了。
九弟看他这样子,走过去,坐到他边上,一拍他说:“跟你们说个事儿,别睡了,起来。”
老十不耐烦的说:“说吧,听着呢,又没睡着,躺会儿看你急的那样儿。”
九弟没再理他,看着我说:“听说没有,西山碧云寺那两块魏忠贤的碑给捣毁了,咱们去看看呗?”
我给他个大白眼说:“皇阿玛这次带走的人多你是不是无聊死了啊?他的碑早该捣毁了,有什么看的?不去,你不会来就说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来了吧?”
他看自己的话被无视了,有点儿着急的说:“我这是让你们跟我出宫去玩玩,看你俩这懒的,成天在屋也不出个门。”
我把笔一放看着他说:“咋了?就不爱出门了,怎么滴?你咬我啊?”我说完自己都笑开了,老十在床上笑的背都开始打颤了,九弟也是哭笑不得。
他走到我边上拿起我写的字说:“跟你说不清,真是的,气死我了,我看看你的字。别说进步还不小,咱背地里说哦,现在字最不好的我看就是八哥了吧,他是不是就不适合写字啊?他写的字皇阿玛总说不好。”
我起身喝了口茶说:“这是皇阿玛对他要求高,对了,这次他们去多久回来?”
九弟摇摇头说:“不知道呢,这次听说走的远些。哥,咱们出去玩吧,别在家里了啊。”说着就来拉我。
我做了个消声的手势,轻轻走到床前,听老十居然睡熟了,给他盖上床薄被,拉着九弟出了屋。
九弟扒头往屋子里看了下说:“这老十这样子也能睡着啊?哥,你不能让他睡你的床,你一姑娘家,不合理数的。”这后一句的音小啊小的。
我点点头说:“他这不是累了吗?走,咱们上前面廊子去说去,还凉快点儿。”
他看我穿戴都很整齐说:“还什么廊子啊?走了,出宫玩去。”
我低头看了看,也是,叫上正在擦剑的常远一起往宫外走人了,呵呵不知道老十醒了会不会到处找人呢。
平静与世无争的时间总是过的很轻松,这样子****办差,回宫后和老十练字,看他和常远对剑,胡乱和他们吼吼着下棋,没事儿去苏茉儿那儿去请安转转。
拿笔写下来,康熙四十年没有什么大事,皇上九月从塞外回来,让索额图退休了,专心执教太子。费扬古大人和简亲王雅布过世了。皇上家多了十八阿哥。
老十走到我身后看着这些笑了起来说:“呵呵,这才叫流水账呢,这才过完年了,又开始写回忆了?”
我点点头,他把纸上的墨迹风干,放入我们的柜子里,那里面有我从来时到现在的所有回忆。
我看着老十换上一身舒服的衣服要往外走,想是去练剑了,我叫住了他:“老十,你最近早上起来还累过吗?”
老十想了下摇摇头说:“没有了,怎么了?”
我笑笑说:“没事儿,你去练剑吧。”他冲我笑笑转身出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梦游吧。
第一次知道他梦游是他十八岁生日那晚,我晚上一直睡不实,半夜看到他起身,我忙也穿衣跟了出去。
刚出门看到常远也出门,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小声对我说:“别吵醒他。”我当时一听就知道老十梦游。
我和常远一路跟着他,他慢慢的走到乾清宫的楼梯下面,站在那边,我们轻轻靠过去听他嘴里一直在碎碎的说着:“皇阿玛,儿臣只想要她,你应了儿臣。”
这些字他说的含糊不清,而落在我耳中,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常远双手扶住我的肩,我才没有倒下去。
他站了足有近一个时辰,还是碎碎说着这句话,有巡夜的侍卫从这边经过,看到我们冲常远点了点头就走开了。
常远在我耳边说:“晚些回去我告诉你,他快走了。”
我眼一直盯着老十,他好像累了,开始转身往回走,可是没有回景仁宫,却往南三所走去。
南三所的霁月斋是原来老十的住所,一直空着,可是里面有灯亮着,老十进去连门也没有关,我们轻轻的跟了过去,生怕动静大了会吵醒他。
我看到屋里面的情景,整个人都傻了,老十抱着一个只穿了肚兜的女人躺在床上,我浑身都在发抖,我感觉手很疼,想是指甲已经进了肉里吧。
我一直咬着下唇,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我掉头想往外走,我怕再看到更艳情的东西,我害怕看到,我怕我会发疯的。
常远从后面抱着我,从耳后托起我的脸小声说:“别走,看下去。”他太残忍了,我呜呜哭起来。
老十在那女人的身上不停的亲着,可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去做什么,我突然很开心,也突然放下心来一样,嘴里小声说:“老十没有背叛我。”
只因为我听到他的嘴里一直在说:“辉辉,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想现在就摇醒他。
那女人就跟一个假人一样在那儿应付着老十的亲吻,满脸的眼泪,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看着我们,她知道我们在看他们。
常远拉着我向外走去,我彻底崩溃了,眼泪不住的流下来,也哭了出来,常远轻轻的抱住了我,不时的亲着我的头顶,我的耳朵,亲着我的眼泪。
我推开他,狠狠的看着他说:“告诉我,全告诉我,我要知道老十为什么这样子,有多久了。”
常远无奈的耸耸肩说:“有一年多了吧,我知道的有这么久了。走吧边走边说,一会儿他就回宫了。”
“我当时晚上听到你们屋门响,看到他走出来,我去给他行礼他并不理我,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空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梦游的人,吓坏了。
我记得老人们说过梦游的人不能吵醒,又怕他出事儿,就一直跟着他。
一年多的时间他一直走着今天晚上这个路线,一次也没有断过。
那些侍卫只是当十阿哥有事情才在乾清宫门前,而我跟在边上他们更不好问什么,所以今天晚上你会看到他们并没有上前来问。
南三所那个女人是后来我找去的,我打听到那是原来教过十阿哥行房的女人,她一直喜欢着十阿哥,听我说要把她放到霁月斋,她没有拒绝。
而十阿哥也只是像刚才那样子在她身上乱亲一通,并没有过分的举动。主子,你害他不轻啊。”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些,看到他趴在那女人的身上,我当时心里很疼,疼的我都快晕过去了,我爱他,我不想他抱着别的人,我脑子里只有这种想法。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景仁宫,怎么回到的床上,我耳边一直都是常远那句我害他不轻,我真的害了他,想到这我又开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