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讲义气的常远(1)
我喝了口茶鄙视的看着他说:“废话,他是老子,你是儿子,你病了他能不担心吗?你没见那次额太打了我,皇阿玛那火。我个认的儿子都这样子,你是他亲儿子他能不急?”
他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冲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想让他知道皇上有多关心他,他能理解吗?我从他看皇上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皇上是有些意见的,早前想到的那个太子在位时间太长,他想登基的可能性当然是第一位的。
他淡淡的说:“承羽,皇阿玛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撇了下嘴,想了下说:“说了啊,你要不要听?”他一脸的期待。
其实二哥这人挺简单的啊,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不知道跟别人是不是这样子,我才发现,他们在我面前总是少带了一张面具,一群人的时候也会少带,弄的我知道的他们和别人眼中的他们差别越来越大。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皇上的语气说:“太子身子骨一直不好,你说这次生病朕真是担心啊,又不知道留索额图在他身边好还是不好。他毕竟是个外人,朕生怕他会照顾不周啊。承羽啊,帮朕想想啊?”这瞎话其实也挺好编啊。
太子听完眼圈都有些红了,我知道他是挺感动的,也不知道索额图平时和他怎么说的话,但是从他对索额图的表现来看,索额图的话在他耳朵里的份量要高过皇上。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二哥,你想啥咧?呆啦?”
他一下子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没事儿,听到皇阿玛说这话,我心里挺高兴的,我回来前还有些怨皇阿玛把我们放在德州不管了呢。”
我习惯的在他脑门一拍,拍完感觉不对,坏了,拍老十他们习惯了,他一惊,摸着额头看着我,脸上有些不高兴。
拍都拍了接着说话:“你病了,还让皇阿玛在你身边陪着你?他都这岁数了,你也不怕传染他,你可是感冒了啊,不对,伤风了啊,那是会传染的啊。”那会儿没有感冒这词呢。
他听我说完也点了点头,我又说他:“你不想想,皇上要是病倒了,累的是谁啊?不还是你这个监国的太子?要不就是我们这些办差的兄弟,他是为咱们想啊,你还不高兴。没良心。”我说完还站起来跑他胸口前点了点又跑回来坐下。
他看我这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我白他一眼。
他走到我身前,托起我下巴看着我说:“怪不得老三会犯那种错,我都恨不得把你收到宫里来,你真是能让我们觉得很高兴。”
我把他手打开说:“你少来吧,你收我入宫人家不说你**?还说你是乱个弟弟的伦。你人就丢大了你。”他听完笑弯了腰。
他和大哥一直不合,大哥疼我的感觉像哥哥像亲人,这个二哥疼我的感觉却让我感觉像在利用一样,原来没觉得,今天倒有这种感觉了。
他笑完了,看我盯着他看,笑着问我在看什么,我笑着说:“我看你能笑多久,笑累了不?要不要喝点儿水接着笑啊?跟你多少年没有这么笑过似的,真是。”
他听完笑的更凶了,也许他真的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笑过了,他的笑声引来了嫡福晋。
我看她进门,忙起身给这位见过很多次,但是一直高高在上的二嫂。
太子见她进步也是一愣,她上前给太子福了福身子,我忙上前压低声音说:“承羽给福晋请安。”她看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就算回礼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太子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瞪着福晋,她也觉得太子的脸色一下子很不好,有些不太自在。
太子的语气冷了下来对我说:“承羽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皇阿玛这次可能要个把月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就过来跟我说就行了,不要受了委屈。”
我起身冲他笑笑,看他点了下头,又给福晋请了安往外走去。
没走多远听到福晋的惨叫声和太子的怒吼声:“你敢给他脸色?你算什么东西?”呵呵,太子火了,不过我想太子妃更恨我了吧,也保不准就因为这个她才一直不得太子的宠吧。
出门前碰到了太子的侧福晋李佳氏,太子的大儿子才过世,一直连个名字都没有,她现在领的这个是二儿子弘晰。
这小子一见我,忙给我见礼说:“弘晰给承羽皇叔请安。”我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他也跟着对着我笑了笑,我给李佳氏行了个礼,唉,侧福晋也是嫂子啊。
她冲我温柔一笑说:“弟弟这是走还是刚来啊?”我忙回话:“我这是要回去了,嫂子这是?”
她拉了拉儿子的手说:“带他给他阿玛请安啊,他阿玛前一段病着,不敢让这孩子离的近了,怕过了病气。”没想到太子对他儿子这么好。
她想也是听到了嫡福晋的哭声,没敢往前迈步子,我想这是这个女人得宠的原因吧,很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我轻笑着看着她,她倒有了些尴尬。
弘晰轻轻拉了他额娘下说:“额娘,我想回去了,过会儿再给阿玛请安吧。”
她一听儿子这话显然松了口气说:“也好,那承羽,我送送你吧。”说完带着儿子送我到门外,我让她回去,天还有些凉。
看他们娘俩回去,我也松了口气,常远从远处走过来跟我说:“我找你一大圈,你怎么在毓庆宫?”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唉,人心啊,走吧,咱们回去吧,这边实在太压抑了。”
他不知道我碰到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跟在我身后。
“中秋,去传太医来,十爷病了。”一大早老十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往常的红润,我吓了一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生病。
他拉了拉我手说:“不用传太医了,我应该没事儿。”他说这话都很费劲还撑着。
我给他倒了杯水看他喝下说:“你现在头很烫,我不知道你怎么了,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好不好?乖,好好躺着睡觉。”
他喝下水气色好了些,重重的呼了口气,想支着坐起来让我给按下去,他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给他把被子又盖了盖,常远听到老十病了也过来看是怎么了。
他摸摸老十的额头说:“就是发烧了吧?拿凉手巾给他盖盖额头。”
老十听他说的话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我已经让小福去打水了,让他好好闭眼睡觉,他把手放到额头上,就这么睡着了。
常远看他睡的很沉,坐在一边轻声说:“这季节白痴才会感冒,你别给传染上了。”还没到十月呢。
我拿水洒他说:“你咋不去死啊?少咒我,我感觉他不像是感冒了,他除了说身上没劲儿,头有烫,也没说冷什么的啊。”我把手巾盖在老十额头上,他好像舒服了些,动了动。
太医来给老十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内火太盛了,下下火就好了,小福跟他去拿了药,我倒在想那内火太盛是啥意思,常远倒在边上笑了起来。
我拍他下说:“喂,别笑了,什么叫内火太盛了?”
他板下脸说:“十爷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什么是内火太盛了?他喜欢的女人天天睡到自己边上,却不能碰,他不得病才怪,哈哈。”笑着跑出去,我的拳头已经向他打去了。
我回头看着床上的老十,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不让他碰我啊,可是那晚后是他不碰我的啊,我还没有开放到去倒帖他。
这中药味真大,我把屋门关上了还是有味道,老十醒来看着我皱着眉,也皱着眉看着我,我突然笑了起来。
他喝了口水问我:“太医说我怎么了?”
我脸也热起来看着他说:“没啥,不是给你开了药了?你好好养着吧。”他点了点头。
他喝了药后又睡下了,常远叫我出去说:“我问了太医了,太医说不是因为那个那个啥的内火啊,嘿嘿,你不用担心啦。是秋后火,没事儿的,给的药也都是下火的药。”
我白他一眼说:“我担心什么啦?是你思想有问题吧。”
他捏着我脸说:“看你这张死人脸,你没担心?我思想有问题?你思想才有问题呢?你是什么年代的人啊?你不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