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式认识
太爷爷在医治好乔家大小姐之后,乔大老爷果然如约给了太爷爷五十两白银。一个小叫花子治好了乔小姐怪病的的新闻也在县城传扬开来。太爷爷拿着钱回到乡下,买回了自家的房子和地。全村老小都对太爷爷刮目相看,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上门来为太爷爷说媒。不久之后太爷爷便跟邻村的一个行李的姑娘结了婚。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太爷爷刻苦研读《易髓经》。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忙解决了几桩怪病,积蓄了不少财富。太爷爷发现鬼魅虽然只是气,但是有善有恶,体色也分成黑、白、红、灰四大类,白色为最善良之鬼,并无一点害人之心,这样的会很快消散的,当年自己父母去世的时候分别是乳白和淡黄色,这也是善鬼。生前作恶多端之人但死后并无怨念的,其鬼魂会呈灰色。死时并无冤屈,但生前就是恶人,死后恶念丛生的是恶鬼,体色为黑色。而无故冤死,之后死不瞑目者,鬼魂会为红色。
登车提示此时响起,我收好秘籍,拿上行李准备排队上车。这时候我发现飞腿女就站在我前面几个人的位置。这么善变的女人,我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过了检票口,我就大步超过飞腿女直接上了车。上了车,放好行李,我迟迟不见飞腿女上来,她的铺位应该就在我旁边呀。我走到窗口向下张望,也不见飞腿女的身影。过了十来分钟,我才在站台上见到她。这时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飞腿女一手搀扶着那位老婆婆,另一只手还提着个大包袱,脸上还挂着亲切的微笑。难道他还有亲戚一路通行?可是今天一天也没见过他身边有其他人呀。飞腿女走过了我们的车箱,又过了好久才出现。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来到我身边的铺位,看来她应该是帮助那位老婆婆拿东西才对,她还真的是一位善良热心的的好女孩。只不过刚才面对老婆婆的那种亲切微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表情,飞腿女甩手将背包扔在自己床上。我也假装没看见她,自顾自的又拿出书来接着看。
太爷爷后来的一些驱鬼经历也是有惊无险,不过他根据《易髓经》自创的一些东西倒是蛮有趣的。比如,五泪露,以猪、狗、牛、羊外加婴儿初次啼哭的泪水,混合后抹于眼部,可使有缘人看到鬼魅。闻鬼铃,以纯银煅烧,童子尿冷却,再取“隗”字耳听鬼语之意,刻于其上,修炼耳朵摆动,直至驱动铃响,可使人听到鬼语。想要困住鬼魅,可以用槐树根部之土,放入蚯蚓。根据太爷爷的解释,槐树属阴,其根部之土也是最阴;蚯蚓喜在土里打洞,有引魂之功效,可将鬼魅封于槐根土内。想要引鬼上身,可以让女子于深夜穿着艳丽的衣服行于暗处,如周围有鬼魅,便会随形,若此女子体虚或灵性过人,便可使鬼上其身。还有一些比较大众化的方法,像什么桃木避邪,鸡血驱鬼之类的。
此时车开了,飞腿女从包里拿了些东西就离开了铺位。可能是去洗漱了吧,不过这人也真是,好歹也相识一场,连个招呼也不打。不过说到相识,我好像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了,不去管她。我低下头接着看书,《易髓经》博大精深,里面教授了五形幻化之理,根据此理可以变化属无数种五形相生相克的方法。太爷爷通过此书,救人不少,也以此为业,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可是太爷爷结婚数年却不曾有过一男半女。太爷爷不解,又续填房,结果还是一样,直到太爷爷25岁那年,才悟出了门道,根据《易髓经》中所述,人各有定数,乃是前人种因,后人得果。人不可作恶,不可贪婪,不可为私利而害他人,否则恶因已成,必有恶果报于子孙头上。为了给自己后人积下阴德,太爷爷把所有家产都用于赈济穷人,自己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就这样,直到太爷爷30岁那年,太奶奶才给太爷爷生下一名男孩。我这才明白,太爷爷书后所写不许刘氏后人以此暴敛钱财的目的。最后太爷爷写道,真正的《易髓经》在文革的破四旧中被烧毁。自己以毕生经历写下此书,希望后人可以从中获益。易理变化万千,没有固定的相生相克之法,后人可从此书中介绍的方法举一反三,为世人造福。
看到这里,我又是一头的汗。这书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举一反三,我连金木水火土都弄不清楚呢,怎么反三?看来应该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驱鬼入门之类的书。“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引将我的思绪打断。就在隔壁的下铺,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看来今晚没法睡好觉了。这时候我发现一女人站在走道的另一面,身穿粉色睡衣裤,长发垂肩。睡卧铺还换睡衣,真是够怪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女人原来是飞腿女,这一发现差点惊掉我的下巴。任何一个女人穿上粉色睡衣装可爱我都不会觉得稀奇,可是飞腿女这么彪悍的女人居然会穿粉色睡衣?简直就是狗带嚼子胡擂么!飞腿女的表情有些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走廊的另一面,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边并没有什么帅哥呀?这时,飞腿女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挂在脖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向我旁边的铺位走来。到了铺上,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毛毯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连脸也遮了起来。我这个郁闷,就算不想见到我也不必这样呀。我忍着火,拉了拉她的毯子说:“这位同志,这样睡觉会缺氧的。”在我碰到她毯子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用力拉开了他的毯子,改变了一下语气,关切地对她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飞腿女此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抓着我拉他的手,用惊恐的声音说:“有…鬼。”她的指甲都抓进了我的肉里,我虽然吃疼但也被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所陶醉。可是她说有鬼!“难道你能看见?”我急切的问道。飞腿女颤抖的点点头。隔壁的孩子哭得更凶了。我看过太爷爷留下的秘籍,知道还不会说话的婴儿是可以看见鬼魅的,难不成真的有脏东西?诡异的气氛使我有点头皮发紧,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生清脆的铃响,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变小了。突然有一个让人觉得窒息的喘息声刺入我的耳膜。“哈…哈…哈…”低沉而恐怖。而这个声音好像就来自离我不远的走廊上。我呆呆的定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此刻回忆书中所写竟然没有一条是用得上的。什么鸡血,什么蚯蚓,槐根土。在这高速行驶的列车上让我到哪里去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呀!那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我只能听得见它,却看不见,到时想跑都搞不清方向。听着那个恐怖的喘息声好像并没有向我靠近,我缓慢的向自己的铺位移动,想找大爷给我配的那瓶五泪露,现在我也管不得那药水是不是管用了,只有先试试再说了。我缓慢的移动了一步,可是飞腿女却紧紧的拉住了我。声音惊恐且颤抖的对我说:“别离开我…那东西不敢靠近你。”
我回到自己的铺位,心里想着车间的事情,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除掉车间的厉鬼呢?“你在想什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扭过头,只见飞腿女正用一种到目前为止我从没在她眼睛里见到过的温柔目光看着我。“哦,没什么”我假装深沉的说着,然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刚才的事情谢谢你。”“没什么,小意思。”我依然摆着一幅严肃的嘴脸。飞腿女见我好像不愿意理她,没有再说话。我怕装深沉装的太过火,吓跑了美女,就换了个口气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孙洁。”飞腿女的声音依然温柔。我再也装不下去了,热情的跟她聊了起来。小洁也在没有摆出过那副拒人于千里的死人脸。我跟小洁聊了好久,在这过程中我知道了她的经历。小洁是北京人,今年24岁,现在处于无业状态,其实是家里有个加油站,根本不需要她工作,她又喜欢旅游,没事就一个人背着个包天南地北的走。家里人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可又拗不过她,就让她去学跆拳道,说她要是能到黑带就再也不限制她了。可谁知道小洁在这方面有天赋,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小洁不但拿到了黑带,还在北京市朝阳区举办的业余跆拳道比赛里拿到第二名。这么一来他的家里也就不再有理由限制她了,只是要求她每天都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告行踪。难怪她那个旋踢会那么有力,我也把我的基本情况对小洁做了个介绍。可当我问起小洁为什么可以看见鬼魅的时候她却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愿意说。小洁只说她可以看到各种颜色的气,而且那些气都会跟着他走。还说她从古城大牢里看到了一丝灰色的气,那气一直跟在她身边,但是并没有靠近。她发现那气好像是有点惧怕我,不敢靠近我的身边。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看她语顿,我就先把我自己的事情对她说了,什么小时候曾经失明,后来不药而愈。然后我大爷给我药水让我开眼,听得小洁惊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