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营救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那个活祭屠鬼大法,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有驱鬼道士存在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残忍的方法?书上说那法咒需要三次才能成功,看来那刘灵松第一天来时就已经打算这么作了,而且当时就开始实施了。今天应该是他第二次做法,明天我们上下午班,他一定会在晚上八点下班之前完成最后一次法咒,然后将付宇带到僻静处进行他的活祭。
我整晚都想着这个活祭邪术,睡的很不安稳,早晨我早早就起床了。翻开秘籍寻找破解这邪术的办法。我不能让他在我的身边杀人!看过整本书,我都没有发现相对应的解决方法。那就只能根据我目前会的五行相克的知识进行破解。我准备了一些东西,坟头土和槐根土自然是必须的。跟我们同楼的有小孩的人家要了点童子尿,人家问我干什么用,我只能根人家说配药,那邻居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估计那邻居一定以为我是自己喝,弄的我这不好意思,以后那孩子长大了,估计他妈妈会跟他介绍说我是喝过他尿的怪叔叔。我的大致策略已经有了,第一就是想办法将那怨气抢先吸到我的槐根土里,槐根土和蚯蚓都还有,我把它们平均分成两份,用小瓶子装好。如果这方法不行我就用第二套,那就是想办法破坏付宇的吸收。我找出个弹弓子,然后把童子尿分成两半,一半倒进适量的坟土,搅拌,然后捏成小球,晒干。另一半的童子尿装好备用。因为时间关系,我担心泥球晒不干,我还动用了家里的微波炉。那味道只能说,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当然,如果这一切都不行,我还有最后的招数,不过那是我很不愿意动用的力量。
今天已经是我跟小洁分开的第三天了,真的很想她。吃过午饭,我给小洁发了个信息。内容很简单:我吃了一头牛两头猪,有点撑得慌。放心。小洁给我回了个笑脸。突然想起准备的东西还有点欠缺。我赶紧给陈刚打了个电话,问他要出了那个小莲详细情况,陈刚倒也没怀疑什么,在电话里给我念了一遍,我在心中默默地记住了小莲的生日。陈刚还说再过四个小时宋冒军坐的飞机就要回来了,我说祝他们成功,然后便挂了电话。这回应该是差不多了。现在就要做我很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杀了那只养了两天的大公鸡。从小到大我只吃过鸡,还真没杀过。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有样学样吧。我拿过一个密封比较好的药瓶,然后抓来那只鸡,左手抓住鸡的翅膀,然后把鸡头也扭到手里,左脚再踩住两只鸡爪子。右手拔了拔鸡脖子上的羽毛,然后手起刀落,只感觉那只鸡在奋力挣扎。不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鸡血我还有大用处。手里死死得抓紧,看着鸡血流到瓶子里。直到那只大公鸡已经不再挣扎,血也已经不怎么流了我才放了手。把鸡扔到一边,盖好瓶子。也不知道这鸡有没有怨气,会不会缠上我。这时我感觉浑身无力,站起身来,眼前有点发黑还感觉自己有点晃悠。难道我晕血?妈妈常跟我说,我小的时候一看到我姥姥杀鸡就哭,然后边哭还边说:“姥姥我听话…”以前一直不信,现在自己动手,感觉头昏眼花,很不舒服,估计小的时候也是因为晕血才哭的。坐下休息了一会,才感觉好点。我找来黄纸,用鸡血在黄纸上面写下了小莲的生辰。我对阴历根本就是个糊涂蛋,也不知道写得对不对,只有将就着用了。将那张黄纸放入有蚯蚓的槐根土,这才万事俱备。
我早早地赶到车间,偷偷的跑到三塔下面。钻进塔裙,用坟土在平整的地方扑了个小坟头,然后把那放有黄纸和蚯蚓的槐根土埋在正中,因为时间还早,我怕蚯蚓跑掉,并没有打开瓶盖。一切准备妥当,我才回到操作室,等待那关键的时刻。
下我一点四十,我透过操作室的玻璃看到刘灵松和付宇一起来到车间。付宇面无表情,不过今天他还特别戴上了墨镜,衬在他那张枯树皮脸上还真是不伦不类。两个人换好衣服一下来就躲进了副操室里。不出我所料,他们在太阳落山之前根本就没出来过。直到六点钟过后,太阳西下,付宇才过来拿巡检仪。趁着太阳还有一丝余晖,我偷偷跑到装置里,打开了装槐根土的瓶盖,然后又溜到昨天藏身的那台大泵后面等待时机。
太阳彻底落了下去,操作室果然出现了付宇和刘灵松的身影。两个人径直来到三号塔的后面,看来法咒就要开始了。和昨天一样,刘玲松脱去了付宇的上衣,然后撒了小米。付宇还是抬起了双手,仰面向天。可就在他要点燃香烟的时候,毛健却出现在操作室的门口。
远远的看到毛健出现在操作室的门口,看来他应该是出来倒垃圾的。刘灵松迅速为付宇穿好上衣,对着付宇比划了几个手势,付宇就自己去巡检了。刘灵松也侧身躲到了塔后。我只能继续藏在泵后,不敢动作。毛健倒过垃圾,并没有发现这里的一切,径直回屋去了。这时候天也彻底黑了下来。就在我认为一切正常的时候,突然有人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一只手卡住了我的后脖梗子。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我只感觉脑供血额不足,一是有点眩晕,然后那人几乎是把我整个提了起来,往三塔的方向走去。被这只有力的手抓着脖子,我感觉整张脸都发涨,浑身无力。说实话就我的体格,自从小学四年级之后还没见过谁能举起我,更别说是单手就将我提起。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在我失去意识的瞬间,那人把我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我才恢复了意识,抬起头就见刘玲松和付宇站在我跟前。见我醒了,刘灵松的脸上又挂出了那诡异的笑容,阴阳怪气地对我说:“这不是小刘么,怎么身子这么弱?被小宇捏了两下就晕过去了?”听到他的话,我十分诧异。难道刚才我身后那有力的手竟然是付宇!以他的小身板,就是苦练20年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这一切根这两天的吸收怨气有关系?紧接着一个干涩的声音从付宇的嘴里发出“你是不是想要偷学灵松师傅教我的武功?现在我比你强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天哪,这个付宇怎么这样?我是在救他的命。难怪太爷爷书中写道要是一次吸收所有怨气,吸气的人就会变成魔,没人能够应付。就凭刚才付宇抓我的力气,恐怕汽车也能被他掀翻。看来这刘灵松是利用了付宇阴暗的嫉妒心和报复心,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傻东西,刘灵松是要害你!拿你祭祀!”我声嘶力竭地对付宇喊道。我此话一出只见刘玲松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应该不会想到我能够知道他的法咒。看他这样我接着喊道:“他们给你多少钱让你驱鬼?你这可是犯了谋杀……”话还没说完,付宇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这次是严重的窒息感,我只感觉脸上滚烫,肺里火烧一样的难受。看来这个付宇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他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用尽全力想要掰开付宇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根本掰不动。危机之间,我想从口袋里摸点东西当作武器,伸手一摸拿出了小洁给我的佛舍利。就在佛舍利从口袋里拿出的瞬间,付宇的手突然不再有力,我一下子掉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舍利子!”惊讶的声音从刘灵松嘴里迸出。付宇却还想在我体力未恢复之前对付我,这时刘灵松也冲过来要抢我的佛舍利。
我身体还虚,没有很大力气,不过防守是够了。我双手死死的抓住舍利,不让刘灵松得手。双腿以一招兔子蹬鹰,踹向扑过来的付宇。我这身块哪是一只兔子能够形容的,只觉得脚上一沉,就见那付宇飞向了半空,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平平的趴在三米之外,再也起不来了。收回双腿,我顺势一脚向刘灵松的头部踢去。想不到这刘灵松有两下子功夫,只是单手一挥,便把我踢过来的腿挡了回去,不过这一下也起到了为我解围的作用。趁着他抽手挡我腿的瞬间,我翻身站了起来。不过站起身来才感觉到自己小腿的迎面骨疼得厉害。这刘灵松的胳膊是铁的么,怎么这么硬。我虽然有一身蛮力,可是碰到真正的练家子就不太灵光了。我转身就往操作室跑,那刘灵松在我身后紧追不放。就在我还差几步就要跑到操作室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后背像是被大锤砸了一样,身子惯性的飞了起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毛健和苗蕾在我的身边,看我睁开了眼,苗蕾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摇摇头,想坐起来,可是感觉胸腔火烧一般的疼。毛健赶紧过来扶我,对我说:“你先别动,你有条肋骨骨折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问:“付宇和刘灵松呢?”毛健和苗蕾都伤心得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我的话。“快点说。”我急切地喊道。胸腔又传来一阵剧痛,我禁不住咳嗽了两声。毛健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说:“付宇死了,医生检查说是死于心脏衰竭,那个刘灵松不见了,大家怀疑她跟你的受伤有关系,都在找他。”“死了!”我惊恐得愣在那里。我本是要救他的,他怎么会死了呢?还死于心脏衰竭?难道是我的那一脚把他踢死的?此时懊悔和自责填满了我的心。“到底是不是那个刘灵松打伤的你?”苗蕾在一边愤愤地说到。“这事情警察会处理,你们就别管了。警察来了么?”毛健在我边上接过话:“来了,再跟医生了解付宇的死因,一会就会过来。哦,我们没有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你父母,怕他们接受不了,你看看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我对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这点小伤很快会好的。”我的话音刚落,陈刚就带着一名小警员走进了病房,见到我醒了,陈刚笑着说:“还是身体好,这么快就醒了。”我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头对毛健和苗蕾说:“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毛健和苗蕾跟我挥手告别,临走的时候毛健对我说:“车间现在严重缺人,今天还没办法找人来给你陪床,明天车间会调整的。”说完跟着苗蕾先后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