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工厂迷案——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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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表哥受伤

第57章 表哥受伤

我一直默默蹲在尸体旁边,为这份伟大的母爱默哀。此时表哥也走过来蹲在了我的身边。“她是被那雪雕所害。”表哥一边抽动鼻子,一边低声对我说道。我转过脸看着表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雪雕不光吸干了她的精血,就连怨气也完全吸干了。恐怕三日之内,那鬼妖就会卷土重来。”三天,这三天里是不是还会有人死去?究竟还要有多少人为此是无辜赔上性命?我心如刀绞,不知不觉泪水就填满了眼眶。陈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他伤心了,咱们……”“有人!”表哥一声低吼打断了陈刚的话,我顺着表哥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黑影在装置西侧一闪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见表哥一个箭步就朝着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窜了出去,我也紧随其后冲了过去。身后响起了凌乱的皮鞋扣地声,看样子陈刚他们也追了过来。

我们借着朦胧的月色朝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由于我们整个厂区是在山脚下,地势是逐渐升高的。所以车间与车间之间就好像梯田一样,中间落差都有三四米,是由花岗岩和水泥砌成的斜坡作为分割。虽然说是斜坡,可是坡度接近80度,再加上三四米的落差,人是不太可能徒手爬上去的。我仰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加快了追击的速度,想要在斜坡边上堵住那个黑影。可是令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我们眼看着距离我们十几米的那个黑影手脚并用,就好像猫一样的窜上了三米多高的水泥斜坡。“托我!”表哥边跑边对我喊道。我会意加快了脚步,在墙边转身靠在墙上。由于来不及缓冲,我的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花岗岩斜坡上。还没来得及喊疼,表哥就已经到了眼前。我双手交叉置于两腿之间,表哥的脚准确的踏在我的手上。我憋足了一口气,将腿、腰和手臂的力量爆发到了极限,表哥一百多斤的身板几乎是被我扔上了斜坡。紧跟着我们的陈刚等人也搭起了人梯,把两个身手矫健的年轻警员送到了斜坡上面。我带着其余四人以最快的速度从最近的梯子爬到了斜坡上面。上了斜坡就进入了另一个车间的地界,机器的轰鸣声遮盖了脚步声,我只能借着装置照明灯光,朝着几十米外唯一能看见的一个警员的背影紧追过去。

陈刚四人紧跟在我的身后,也爬上了斜坡。前面的那个小警员已经跑出了装置照明的范围,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这时就听“啊!”的一声惨叫从前面传来,我一马当先的朝着叫声发出的方向跑去。出了装置的照明范围,眼睛很不适应,视野里一片漆黑。片刻之后我就看见荆棘丛生的大山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时候我的脑中一个闪念,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我就纵身一跃,跳到山坡上。脚还没站稳,我就回头大喊:“小心水沟!”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跟在我身后腿脚最快的一个小警员已经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掉进了水沟里。我们厂是靠着大山而建,当初为了防止大雨引起山洪,在紧靠着山脚的位置挖了一条宽三米,深三米的防洪沟。我们一直在跑,灯光引起的暂时失明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会来到水沟边上,要不是我熟悉地形,肯定也会掉进去的。前面的那声惨叫,就应该是跑在前面的人掉下去的时候发出的。我迅速俯身向水沟里看去,两个警员歪倒在沟底。看来表哥应该和另外一名警员一起追着那个人影上山了。陈刚和另外三名警员听到了我的警告,及时停住了脚步。看到陈刚他们已经跟了上来,我丢下一句“救人!”便头也不回的向山上跑去。

山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路,不光荆棘丛生,而且坡度很大,我追击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背后传来的机器轰鸣遮盖了其他声音,我只能漫无目的的向山上跑去。我跑了大约两三百米,身后的机器轰鸣越来越小。突然只听前方不远处“恩!”的一声闷叫,紧接着火光闪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见此情况,我加快了脚步,朝着火光闪现的方向跑去。我跑了大约几十米,一道明亮的手电光射向我的眼睛。我迅速用手挡住了眼睛,可是还是被晃得看不清东西。手电光迅速的移开了,我眼前一片漆黑,只听有人大声对我说:“快来,有人受伤了!”我摸索着向声音的来源走了两步,眼睛才逐渐恢复了视力。刚才说话的声音不是表哥,那么也就是说手上的应该是表哥。这时候我看见前面五六米的地方,先跑上来的小警员蹲在地上,表哥躺在他的身边。小警员一手握枪,另一只正手举着手电观察表哥的情况。我疾步来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观察表哥的情况。只见表哥双眼紧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淌。“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我一边呼喊着表哥,一边大力摇晃他的肩膀,可是表哥就是没有反应。“他中箭了。”小警员边说边把手电往下移。我顺着手电光看过去,一支一尺左右的木箭贯穿了表哥的右小腿。我赶紧从伤口处撕开了表哥的裤腿,只见伤口边缘已经呈现出明显的青紫色。我和小警员对视一眼,同时说了一句“箭上有毒!”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去追什么黑影了,我赶紧经表哥的裤腿扯下一截,用力的扎在表哥的小腿上,以防止毒血攻心。我背起表哥,并用我的运动外套将我们两个人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向山下走去。这时远处又有一到手电光向我们的方向移动,不多时陈刚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怎么回事?”见我背着受伤的表哥,陈刚焦急的问道。我们边走,小警员边向陈刚汇报了当时的情况。表哥自小在山里长大,爬山对于他来说书轻车熟路。一上山小警员的速度就受到了很大影响。他被落在表哥身后大约二十米的位置。小警员眼看着表哥已经追上了那个黑影,并且两个人已经扭打了起来。可就在小警员追到距离两人还有几米的地方时,只听一记破空之声,表哥就一声闷叫倒在了地上。小警员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掏出抢来朝着暗箭射来的大体方向开了一枪。那个一直被我们紧追不放的黑影也趁这个机会跑的无影无踪。再后来就是我和陈刚的先后出现。陈刚赶紧电话通知了山下的警员,让他们把车开到山脚下待命。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来到了山下,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已经等在那里。两个掉进水沟的小警员已经坐上了一辆车,我将表哥放在另一辆警车的后座上。两辆警车便拉响警报,呼啸着朝医院驶去。

两辆接送伤员的警车已经坐满了,我和陈刚只能目送警车离开,然后迅速跑回车间。

那个值班的厂领导带着一帮小保安仍然傻呆呆的站在封锁线外,刚才的事情好像根本不关他们的事情。见到我们回来,那个值班领导才满脸堆笑的向我们走来,还没等他开口,陈刚就先开口对他吼道:“让你的保安在山脚封锁,任何人不许出入!”没等那位领导有所反应我们就分别跳上自己的车呼啸而去。

陈刚的警车拉响了警笛在前面开道,我们一路畅行无阻。到达医院之后,只看见一帮医生和护士正围着两个受伤的警员和我的表哥在忙活着。一个大夫主动向陈刚汇报了情况,两个受伤的警员都没什么事,只是身体有多处的软组织损伤。可是表哥的情况就不太好了,毒箭已经取出来了,可是医生们都不知道表哥中的是什么毒,只能暂时给表哥补充体液,再注射一些用途较广的解毒药。我来到表哥的身边,看着一向大大咧咧的表哥扎着点滴,毫无意识的躺在急救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时身边一个医生小声建议道:“如果实在找不到解毒的方法,是不是应该给他截肢?这样还可以保住一条命。”听到这种屁话,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我猛地回身双手抓住了那个放屁大夫的脖领子,将他提离了地面。“你再敢说一遍试试看!”我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了这几个字。那个大夫脸色煞白,无助的在空中蹬着腿。陈刚等人见状,赶紧上来搬我的手。我松开了双手,那个大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立刻有两个护士过来把他架到一边。急救室里所有的医护人员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陈刚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急救室外。我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眼泪就像关不严的水龙头,一滴滴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你不要太激动,总会有办法的。”陈刚边说边点燃两支烟,将其中一支塞给我。陈刚深吸了一口烟继续劝慰我说:“那些大夫遇到一般的病症还可以,可是这邪门歪道的东西他们根本没见过,解铃还须系铃人。”陈刚的话敲醒了我,是呀,解铃还须系铃人。刚才我被表哥的伤冲昏了头脑,虽然我们不知道射箭的人是谁,不过这事八成也跟刘灵松有关。那查干老头既然能知道解蛊毒的方法,救了小陈一命,那他一定也可以救表哥的。“把查干带来,他会有办法的!”我急切的声音也敲醒了陈刚,他迅速拨通了队里的电话,让留守的小王赶紧把查干带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