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任性选择
“人生有聚就有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谓的相聚只是相对的概念，好了，不给你多说了，车要开动了，自己保重吧。”小雅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拍拍我的肩膀和我擦身而过。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仿佛有那么一点点依恋。我站在原地，竟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小雅，我在害怕什么呢，这是原来的我吗？一下午的时间有点郁闷。下午杨月开始来收拾她的东西，我听到了动静，但是却装作没有看到。从杨月上班以来，我一直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也早以习惯早上就能见到杨月甜甜的笑，而今杨月是真的要离开了，从此就淡出我的生命。就如小雅说的，人生有聚就有散，无论聚的时候多么的甜蜜，多么的美好，到散的时候都十分凄凉。在你享受聚的快乐的时候，怎能想到散的时候的痛苦呢。最关键的是聚的时候总是习惯一个人待在你的身边，习惯到可以视而不见，而真的到散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在聚的时候却是不怎么的珍惜了。有人敲门，我知道是杨月来和我告别的。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打开门，我看到杨月正站在门口，身后是我科室的几个年轻人，杨月看到我，大眼睛眨了眨，咬咬嘴唇：“林主任，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说完后，我看到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眼睛也尽力的睁大，眼皮抖动的很厉害。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看着杨月，四目相对，彼此看到了眼里的不舍。这一次我没有刻意的去掩盖什么，虽然我知道有好多的人看着我们，我一点点情绪的激动，都会成为别人怀疑的素材，但是面临着这样的分别，我无法潇洒的依然遵守小雅说的在社会上生存的规则。杨月竟然甜甜的一笑，也许她终于明白，在我心里她不是可有可无的，这一笑化解了我们之间一切的不愉快，只是这样的化解来的太晚了，世事往往如此，当你明白一切的时候，就是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了。受到杨月的感染，我也笑了，这一笑让我如释重负，在笑容中，杨月终于转身，顿了顿就加快了离开的步子。离开杨月的注视，我才能恢复正常的情绪：“杨月，记得常回来看我们啊，在新岗位要好好工作。”杨月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的停顿，依然大步流星的走着，对她来说，我最后再说什么都不已经不重要了，离别的相视而笑，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从此她的生活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从此杨月将不再是杨月，而是实实在在的吴太太了。在我们这个一切传统的东西冰封瓦解的时候，备受传统思想限制的女性，却好像还无法摆托依附者的命运，在有着2000年封建遗毒的中国当代，真正的男女平等，不在于男人，而在于女人自己真正的觉醒。晚上下班，回到家，竟然没有看到玉儿，问了问店里的人，他们说她一天的时间都忙着装饰新房，现在应该是在雪洁居。想了想，我开车去了雪洁居，也许早已习惯雪洁居里没有人，到门口，我拿出钥匙开了们，推开门，我一眼就看到客厅墙上悬挂着我和玉儿的结婚照，玉儿笑的很灿烂，我笑的很勉强。我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玉儿的影子，我听到存放着赵雪照片的屋子里有动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紧跑一步，哐，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玉儿正指挥着两个民工已经摘下了赵雪的照片，我大吼一声：“住手。”然后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奔过去，一把把赵雪的照片夺了过来，然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我的怀里，两个民工有点不知所措，看向玉儿。我也看向玉儿，看到玉儿掐着腰，有点不解的看着我，我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碍于两个民工在场，不好立即对玉儿发作，于是我尽量控制语气，对民工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赶快走。”“这，这，工钱……”可能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两个民工都有点结巴了，我从兜里掏出200元钱，塞到了他们手里，他们点头表示感谢，很快的退出了屋子。看到民工离开，我瞪向玉儿：“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不要动这两个房间的东西，你是故意的吧？”玉儿甩甩手，叹了口气，然后盯住我：“你不要急于指责我，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我是你的老婆，在我们的爱巢里，却挂着其他两个女人的照片，谁能接受的了啊？”这次玉儿没有怒斥我，但是这样的责问，比起暴怒更加有力量，我也有点心虚了，但是却把赵雪的照片抱的更紧。“风哥，你不要这样了，忘记过去吧，你不忘记过去，我们怎么能够幸福？求求你，哪怕你拿出一半的心对我。”玉儿边说边晃动着我的手，眼里透露出祈求。这样的温柔攻势让我无法狠下心来，只能叹口气，把赵雪的照片轻轻的放在床上。“玉儿，你让我自己来吧，让我自己好好的安置她们。”玉儿从后边一下抱住我：“风哥，你是我的，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说着头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摩擦着，这么轻微的动作却让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玉儿说到：“你自己弄吧，我回家去给你做饭。”玉儿处理我们之间矛盾的方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在经历几次硬碰硬后，玉儿开始意识到了什么方式对我更有效，这难道就是小雅说的技女之技吗？真是奇怪，怎么我现在遇到事情就会想起小雅说过的话呢？这个小雅对的我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玉儿走后，我把赵雪的照片竖起来，坐在床边，傻傻的看着。赵雪离开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想她的时候我就会来到这个雪洁居，她的照片陪着我，让我能慢慢的回忆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虽然赵雪离开了这么久，但是因为雪洁居的存在，却让我感到赵雪还在关注着我。而今连想念赵雪的这种方式，也要结束了，岁月总是无情，它悄然的带走一切，不给你任何回头的机会。好久，我叹口气，离开赵雪的房间，又来到挂有我和菲菲结婚照的房间。赵雪是无法回来了，而菲菲却真实的存在，在离我不远的空间里，和赵雪的距离是人间天上两渺茫，而和菲菲的距离只不过是区区的几百里地而已，这距离可以轻易的跨越，但是最后无法跨越的是我们心里的坎，它不高，但是我们会自己摔倒在它的面前。看着照片中相互辉映的两张笑脸，我不由的想，菲菲真的会就这样离开我吗？她对我说的永远不离开我的誓言真的就这么破灭了吗？或者，她只是暂时的离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继续在我身边痴情的守候？想到这里我莫名的兴奋起来，这样的想法让我充满了期盼，但是我的情绪很快又低落下来，她回来又有什么用呢？那时候，我早已经和玉儿结婚，我和菲菲的故事再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继续了。我在两个房间来回走着，心里却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把对她们的爱，放到落满尘埃的角落？不行，雪洁居不能改变，就如我对她们的爱，永远不会遗忘一样，我要让雪洁居永远的成为我心灵的家园，不让她们的照片落上任何的尘埃。我心里想到一个办法，虽然这办法有可能引起我和玉儿之间更大的矛盾，但为了我心中的爱，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定主意，我轻轻的关上门，然后跑下楼，开车向回走。快到咖啡店的时候，我把车停在街边，然后步行向酒吧的方向走去。我朝咖啡店看了看，没有看到玉儿，才放心的走进酒吧。走进酒吧，我向吧台看了看，看到调酒师正在那儿忙着，我走过去，调酒师冲我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忙他的事。“小何，你先把手头的活放一下，我有事情找你。”“林哥，什么事情你说就行，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效劳的。”这是一个乐观的小伙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走我们去那边。”我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