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妃窦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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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211章

“是啊,按理说,那些不知名的援兵带着王妃应该走得不快才是,可是……”赵南仍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只有回宫里才能找到了。”刘钬果断地下了判断。

“宫里?”

“没错,普天之下除了本王那神出鬼没、阴险狡诈、邪魅阴森的皇帝哥哥刘琰还有谁有这等神速的本事。”

“那八爷的意思是……回京吗?”

“之前皇帝不是下过召六哥回京的圣旨吗?还有,皇帝曾经说若三年之内打不下象牙国便永远不得回京,如今六哥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攻下了,现在正好有借口回京。”此番,刘钬觉得只有回京,才有可能找到要找的人了。

“可是六爷还没有醒啊,而且大夫说,砸中的是脑袋,恐怕……”

“如今离七七四十九天之期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天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若等下去,还不知道六嫂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情。”

“八爷说的是,末将这就去准备,即刻启程回京。”

刘钬转头看过去,刘?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隐隐露着血迹。这时,房门口出现了一个踌躇的身影,方才刘钬和赵南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小紫儿?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怎么不进来?”刘钬朝紫贝露出一个有些疲倦的笑容,很累,但是看见她的时候,心里轻松了许多。

“刘钬,你要走了吗?”紫贝绞着手里的帕子,走了进来,方才她在门口听说他要带着他六哥回京,她只觉得心里突然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每天在一起的时候会忍不住吵架,但是,当听说他要走了,她却好想哭。

“不是我,是我们。”刘钬这才明白她脸上的落寞是什么意思,原来小丫头是怕自己被他抛下呀,呵呵,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大好。

“你和赵南吗?”

“我说的我们是不和赵南。”

“和张锋吗?”

“他和杨?と匀灰?な乇呓?!

“哦,我知道了,是你和六王爷。”

“不是。”

“那是小玉……”紫贝试探性地问道,又好期待刘钬说的人是她,殊不知她是那种不论有什么想法都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人,刘钬早就看出来了。呵呵,藏不住秘密的小丫头。

“不是赵南不是张锋不是六哥不是小玉,也不是小红小绿小白小黑,是小紫儿,是我和小紫儿一起,明白了吗?”

“啊?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我啊?”她的脸开始发烫,红红的,煞是可爱。

“对,就是我和你。”

“讨厌,谁说要和你一起走了,我……我才不要呢。”紫贝伸出粉拳,捶了他一把。

“呵呵,知道我会带你走所以开心了。”

“谁开心啊,你吗?”

“据我所知,某人感到开心的时候都会说‘讨厌’……”刘钬学着紫贝的腔调说讨厌,把她逗得满脸通红,刘钬将她揽在了怀里,这一回,紫贝没有挣扎,偎在他的怀里和他说起话来。

“对了,原来,你们的皇帝也喜欢六王妃啊。”

“嗯。”

“我听我的哥哥们说,你们的皇帝长得很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生就一副阴险的内心,连兄弟的妻子也抢,我看他是刘家的败类!”

刘钬一听紫贝竟然夸耀了一下刘琰的长相,忍不住破口大骂。

皇宫。

刘琰的寝宫内。

他高大的身躯坐在窦芽菜的床前,光明给了他更大的阴影,他在窦芽菜的床边放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使得这房中无论是白天或是黑夜,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她。

他知道,日子过了一天,就少了一天。

“小丫头,十天,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就要醒过来了。”刘琰喃喃地说着,而后,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放在他的脸颊上,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受着她,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让现在两人相对的画面成为永恒,那么,他就不必去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了。

“皇上,来了。”

“宣。”

“是。”

刘琰在窦芽菜的手心印上一吻,让她的手和他亲手雕刻的小木偶一起放到了被子里面去,而后,掀开流苏,走了出去。

“皇上……”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已经找到象?王子了,只要皇上下令,他五日内便可到达宫内。”

“五日?”刘琰回头,看了看里面那隐隐约约的身影。

“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随时待命。”

“是,皇上,末将遵命。”

来人出去之后,刘琰在寝宫内来回踱步,云德海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云德海……”刘琰沉默了半晌后唤道。

“奴才在。”

“朕要出宫一趟,你好好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奴才遵命。皇上,奴才这就叫人也准备一下,跟您一块出宫。”

“不必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决定一个人。

“可是……”

“嗯?”刘琰的鼻子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是,奴才明白了。”

这天下午,刘琰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宫,在经过北景门的时候,阳光从空中照下来,落在他的周围,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刘?领着人马前往边疆的情景,当时刘?好像喊了他一句“三哥”。

其实,刘琰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不过是随性而走,脱去龙袍,身边没有侍卫,周遭没有人识得他,就这样随意地走。

幽幽河边,牛车,绿草,矮房,一种惬意的感觉扑面而来,与皇宫里的金碧辉煌大相径庭。

“咦,你不是窦芽菜的朋友吗?”这个时候,一个手里牵着牛,肩上扛袋米的青年走到了刘琰的面前,指着他,“哇,你真的是窦芽菜的朋友。”

刘琰看过去,此人高高壮壮,黝黑黝黑的,那只指着他的手指上还有泥,他觉得他略微有些脸熟的感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你一个人呀,窦芽菜呢?”黝黑健壮的青年朝刘琰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想念中的人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失望黯淡的神色,“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这位兄台是?”刘琰打断了他有些蹩脚的忧郁,问道。

“啊!你不记得我了?也难怪,你应该是大忙人才是。几年前你到我们这里来,还送了两样东西给我呢,一颗珠子还有一块玉佩,你说是窦芽菜让你给我的,还说因为我是窦芽菜的朋友所以也是你的朋友,记得吗?”

是的,此人,便是当年的好屁股阿三,如今已是二十小伙了,模样和肤色以及屁股均没有改变,看起来只是个放大版的阿三,而刘琰随着他的说法,也想起那是的时光了。

“哦,是阿三,朕……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吧。”阿三一听,刘琰已经想起了他,高兴地不得了,傻傻地看着他笑,“好久不见,你好吗?”他的憨厚的笑容很干净很干净,让人看了,有种不由自主就放松的感觉。

“我很好。”

“既然来了,不如去我家喝杯茶吧,你是窦芽菜的朋友,我该好好招待你。”

阿三不待刘琰说好或不好,已经愉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刘琰迟疑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跟在阿三和牛的后面

“你为何不将米放在牛的背上,却扛在自己的肩上呢?”刘琰见他牵着一头颇为健壮的牛,肩上还扛着一袋米,问道。

阿三听了,回过头来,说道:“因为这是我和窦芽菜的小牛啊,小牛虽然变成了大牛,但不能改变的是它是我和窦芽菜一起喂大的大牛生的小牛,牛要做的事情就是耕地,驮米不是它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刘琰被阿三的话触动到了某根神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和不应该做的事情,牛也是啊……”

“你说的没错。”

两人说着,在不太宽阔的路上走着,他贵气的鞋子和袍子的边缘还沾上了些许泥土和灰尘,走了一段路后,阿三在一间茅屋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