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混入考场
“小路子,六王爷昨晚一直在里面。”
“回娘娘,六爷下了朝就回了景阳宫,哪里都没去了,就守着我家王妃。”
皇后还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一下,也走了。
两人的脚步声远了,小路子却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话说皇帝到底看到什么了?从虚掩着的门缝看过去:一只硕大的木桶,木桶中一男一女脱光了衣服,男子闭着眼睛慵懒地趴在木桶边缘,打湿了的微卷的头发垂在胸前,女子也是不着寸缕,趴在男子背上,手中拿着毛巾有一下每一下的擦着他健硕的背,说是擦背,但这样看过去就是在调情,最要命的是,女的还将她那条小细腿打在木桶边上,不时蹭一下男子的肩膀。
刚才皇帝陛下看到的就是这幅香艳刺激、********的春宫图,鸳鸯浴啊,难怪他老人家会感叹还是年轻好了。
“小路子……小路子……”窦芽菜的腿酸的要命,都过了好半晌了,外面似乎没了动静,但怎么不见小路子敲门三下以示通报呢,她轻轻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大叔……大叔……”
有没有搞错,刘?大叔竟然趴在桶里睡着了吗?她屏住呼吸将腿放下,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大木桶,去把衣服穿上。
就在一刻钟以前,她正睡得憨呢,被刘?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又被拔了衣裳,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他也脱了衣服,再迷迷糊糊中被他抱着下了木桶,等迷迷糊糊变成清清楚楚的时候,皇帝皇后已经到了景阳宫门外了,她只好继续迷迷糊糊下去了。
“别动。”就在窦芽菜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出生拉住了她的小细胳膊,“小路子没有通报,说不定父皇和母后还在外面呢。”
刘?说完,睁开了慵懒的眼睛,转过神来,看着窦芽菜啊。
“啊!”
两人同时尖叫。
“你……你别看!”窦芽菜双手护胸,不,是双手护金桔。
“谁看啊,那么小,好奇怪。”一抹红潮染上刘?的双颊,女人原来就是长这样?刘钬若知道他的六哥用窦芽菜来定义女人,大概又会痛哭先帝爷爷了。
“什么……什么小,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好不好?”窦芽菜转过身去,背对着刘?。
看着窦芽菜的背,看着她和他同在木桶中,她娇小可怜到让他觉得他长这么高大真是种罪过了。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的牵引,刘?颤抖着的双手竟然鬼使神差地抚到了窦芽菜的背上,虽然瘦,但还是细腻的。
“窦芽菜,多吃点吧,多吃点肉吧,别每天吃豆芽了。好不好?”听景阳宫的厨师说,她最爱吃的就是豆芽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每天吃自己那么感兴趣呢。
当那鬼使神差的一掌让环抱着自己背对着他的窦芽菜浑身一个颤抖,好奇怪的感觉呀,有点害羞但是还蛮舒服的,她也就没有让他把手移开。
“你喝酒喝多发烧了?”
“什么?”
“手掌好热,烫到我了。”
缩回大掌。
“小路子是怎么回事呀,还不发暗示,我要起来了。”窦芽菜突然意识到目前孤男寡女的处境。
“别起来,演戏要演足一点,靠过来一点。”刘?大手一捞,将窦芽菜就那样拥在了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滚烫滚烫的,木桶里的水都沸腾起来了。
“大叔,吃豆腐不是这样吃的吧。”
“吃什么,不吃豆腐不吃豆芽,吃肉。”
古代没有吃豆腐的说法?
“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抱着就抱着吧,反正挺舒服的,古往今来,自己的丈夫去逛青楼被自己老爸老妈逮住,作为妻子的牺牲色相为丈夫做幌子的人她大概是第一个。
“教你写毛笔字。”刘?的下巴顶在窦芽菜肩膀上。
“谁……谁要你教了。我会写。”
“哦?待会写一个看看,就写你的名字吧窦芽菜,不能画一根豆芽了事。”看了上回蔡嬷嬷要她抄《女戒》的时候她画的大大的一颗豆芽。
“反正不要你教!”
“要纳兰瑾教?”
“是啊,我们都说好了。”
“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
“本王派他去很远的地方了。”刘?一耍威风就会自称本王。有权就是好啊,安排一个人比女人翻脸还快。
“砰砰砰……”
那门终于迟来的响了三声,暗号皇上和皇后走了。
两个人同时看着那门,下一刻,窦芽菜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木桶跳出,钻进了被子里,刘?呆看着她,速度真快啊。
“大叔。”
“什么事?”刘?自木桶中站起,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去上朝了。
“你……你太白了。”
窦芽菜身后传来一阵水声,刘?在木桶中脚底一滑。
从这天起,皇宫中流传着四件事。
第一件:六王爷和六王妃有了肌肤之亲了。
第二件:六王爷查了绿豆芽和黄豆芽的功效,而后嘱咐宫中的御厨,景阳宫不得出现绿豆芽黄豆芽,要每天炖补品给六王妃补身子,其中水果以木瓜为主。
第三件:六王爷下朝后就回景阳宫教六王妃写毛笔字。
第四件:六王爷向朝中最黑的武将莫不言讨教怎么样把皮肤练得黑一点。
乡试照例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科称为恩科,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主持,凡获秀才身份的府、州、县学生员、监生、贡生均可参加。考试通常安排在八月举行,因此叫也叫“秋试”。
本次秋试皇帝任命刘?为正主考官,四王爷刘勉、八王爷刘钬、太傅魏征民为副主考官。
为防止有人作弊,考生进入考场前一律要进行严格的搜身,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要搜到。
刘?威严地端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看着一个又一个作弊的考生被抓出来,刘钬在副主考官的位置上连连叹气:“唉,这些考生一年不如一年,四哥、六哥你们看看,就连作弊手段都不肯翻新。”看着不是将资料藏在帽子里,就是写在袖口上,或者写在大腿上,还有的写在衣服的里面。
这些考生莫不是饱读圣贤书,十年寒窗苦,渴望一朝成名天下知,但在明和利的面前,倒是将读书的本质忘了。
“哦?八弟,依你看,这作弊的手法该如何翻新?”四王爷刘勉开玩笑地问道。
“四哥,要是我呀,将答案写在裤裆里了。”
“啪……”刘?放在桌案上的手往前移了一点,装满茶的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瓷器破裂的声音,刘钬见状,赶紧噤声,刘?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检查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最后一个入场的是今年呼声最高的纳兰瑾,纳兰瑾一现身,现场引起了一股小小的骚动,纳兰瑾朝正副主考官的方向行了个礼,而后才入座。自从上回太合殿的事件后,纳兰瑾便再也没有得到过刘?的传召。
考生入场完毕后,刘?肃穆地开始宣布考试开始,考生们将笔墨纸砚都摆好了。
“皇恩浩荡,我朝三年一次的秋试于今天开始进行……”
“等……等一等……”严肃的声音被一个急切地声音打断,众人看去一个身材瘦小的青衣书生撒开腿丫子往考场的方向跑,身后的笔墨纸砚洒了一地,另一个书童模样的小男孩跟在后面捡。
“公子等等啊,东西掉了……”
“放肆!严肃的考场,岂可喧哗,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魏太傅见到那吵吵闹闹的人,眉头一皱,挥手说道。
刘?刘钬一看,这青衣书生不正是窦芽菜吗?
“不要,我来参加秋试的,十年寒窗苦,考官你就让小的进去吧。”窦芽菜被守卫夹住胳膊抬了起来。
跟刘?大叔学习了近一个月的毛笔字,昨晚在景阳宫也已经跟他说好今天来考试的,他也答应了,可是现在看到有人拦阻,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看都不看她一眼呢,不会忘记了吧。